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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於1971年,5月22日。父親按照輩份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壽田”。壽,大概是“長壽,安康“之意,老輩人都希望後輩“家財萬貫,多制田產”。我的名字“胡壽田”洋溢著父親的祝願,也預示了現實生活未盡父親的意願。父親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出身,靠著編排夏布的手藝賺了些錢,解放後翻身做了主人,娶了我的母親一個地主家的女兒。這是一個由兩個曾經對立的階級出身的人組成的家庭。貧農出身的父親,善良,愛要面子,毫無危機感。母親雖然出身地主,卻很勤勞,節儉,有計劃,有危機感。總想存點錢以備急用。在我的記憶裡,母親總是埋怨父親有點錢就借給別人。卻又收不回來,只顧全了自己的面子,遲早會虧了自己家人。在最困難時候,父親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父親帶著幼小的我去給所謂的朋友借錢,那些平時受過父親的恩惠的人,紛紛捂緊了自己的口袋。我們向五個人借錢,到天黑也僅僅借到2元錢。萬般無奈的父親終於病倒了。在這最艱難的時候,還是母親向一個朋友學了兩天賣涼粉,便回家作起了賣涼粉的小生意。靠著這個小生意養活了我們四個姊妹,和病重的父親。那個時候,做小生意是屬於投機倒把,在那非凡的年代裡。家裡時常會因此被政府人員抄家。而每次抄家,母親那些家當總會被砸的得稀爛。每當這時,母親總是沉默不語。待政府人員走後,母親就會收拾那些破粹的東西,第二天,則依舊會躲在家裡賣,遠近鄰里和附近學校學生都會慕名而來。通常,政府人員下班回家後,母親則趁著夜色,跳著擔子出去,經常是躲在那街邊的小巷裡賣。日子一長,那些小巷裡的人也就熟了。他們經常為母親充當“耳抱神”。有時候我跟母親出去作生意,那些不知名的叔叔,阿姨們,婆婆公公們,時常來通知母親,某某政府官員或者市管會的沿大街過來了。得了訊息的母親就挑著擔子,躲進小巷裡,我就幫母親提著桶跟在身後。母子倆就在小巷裡歇息著。估計那些政府官員已經路過,才又把擔子挑在更顯眼的地方去賣。有時候好心的大娘乾脆讓母親躲進他們家裡,等一會兒又出來。白天,當然不如晚上安全,在風聲很緊的時候,母親則是在晚上才到街邊去賣。那些從遠處回來的,或是下了夜班的人,看完電影的人,總是會吃上母親的涼粉。母親經常賣涼粉到深夜才收攤,有時僅僅為了剩下的那麼一點只直1角錢的東西。多守侯一到兩個小時。我經常陪伴母親,直到最後時刻,所以常常站在街邊打磕睡。運氣不好的時候,偶而還是有滋生事端的人。有個冬天的夜裡,一個酒鬼要母親倒點醋給他喝。母親不同意,那酒鬼就想抓了醋瓶。母親則拿著菜刀,怒道,“你在來,我砍死你”那個酒鬼這才跌跌撞撞的走了,卻威脅說,去找人來。“我非常害怕,勸母親收了攤子回家把。母親道”怕什麼,那是個酒鬼,不敢再來了。”我還是很害怕,一味地要回去了。母親這才答應。(現在想來,在那也深人靜時候,做為女人的母親還是很害怕的。)自從遇見這麼個酒鬼後,我每次和母親深夜回家穿過那條小巷子,心理就很恐懼,總怕那個酒鬼會奪在黑暗處襲擊我們。在以後的日子裡,那個酒鬼到是沒有襲擊我們。反而是一位姓陣的政府官員嚇了我們一跳。這位陳姓的官員據說是剛從區鄉升進縣委組織部的,大家都叫他陳部長,最要命的是他就被安排住進了這條小巷一所政府的房子裡。那天,晚飯後,母親剛挑擔子到街上,放在巷子口。就碰上了那位陳部長路過。“你為什麼要在這裡賣涼粉。”陳部長聲色嚴厲的責問母親,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國家的政策,你知不知到?”就在那時,巷子裡坐家的姓李的大叔路過。他和陳部長是一個小院裡的,和陣部長很熟悉,因而明知故問道,“陳部長,你吃涼份”。陣部長道,“我順便問問他,為什麼違反國家的政策”李大叔忙對陳部長說道,“你不知道她家很困難,她們兩口子都沒工作。有四個孩子要養,還有一個病人。她自己的右手有些不方便。。。。。。”陳部長聽罷忙道,“這樣子說。。。。。。哦。。。。。。哦!”,一邊說,一邊就離開了。過幾天,陳部長又看見母親,就不在再責問,反而,問母親,道“你生意好不好”見涼粉已經剩下不多,又驚歎到:“你這麼點涼粉,怎麼求一家人的生活。”自那以後,陳部長看見我們,也不怎麼過問,有時還讓他那愛吃涼粉的老婆,告訴我們一些政策訊息,讓我們多注意。儘管如此。運氣最糟糕的時候,我還是看見母親哭了。我的小夥伴,叫強強的告訴我,“你們家裡面去了很多人。”我急忙回家,見家裡面靜悄悄的。哥哥姐姐門沒放學。父親不在家。房門是關著的。裡面隱隱約約聽女人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