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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學打擊樂,潛水跟跳傘。
本來還要割雙眼皮隆鼻墊下巴瘦臉,幸虧那韓國大夫很負責地說我是恢復很慢的疤痕型面板,我的臉才逃過此劫。
我把那些統統解釋成“沒有安全感”的後果。
但麥琦很顯然不完全這麼看,或許她是對的,按客觀邏輯來說,通常也是“旁觀者清”。
是啊,在當時的情勢之下,如果我連“自信”都不願意有,也許就真的是啥都不剩了。
那之後我試著不再說起關於“安全感”的一切。
那之後我也試著不去想那些令到我對自己不滿的理由。
那之後,我也試著找回已經迷失的自己。
過程是痛苦的,我們從此對那個插曲隻字未提。
我也許憋了好多的話,想用別的方式表達出來。因此,有幾個月,就很空前地專心致志地寫,寫呀寫,寫呀寫,一直寫一直寫,寫寫寫。
甭管寫出來的最終被如何品評,我知道寫的過程讓人找回一點點以前熟悉而且美好的感覺。比如,至少,對指尖的自信。在大學鋼琴課程修畢n年之後。它們終於又成功地回覆了當年在鍵盤上飛跑的速度。
想到那天在異國的河畔忽然有個陌生人出現在背後的驚歎:“天哪,你能這麼快地寫出這麼多中國字啊!”
是的,04年,繁忙乏味的工作之餘,也斷續寫了超過40萬字,就算4分之3都是廢稿,那好歹也是一指頭一指頭寫出來的。用另一個好朋友杜米拉的話來說“沒有廢稿哪來的稿費呢?”
稿費跟那一段的顛沛是不是成比例且不說,但我也從來都相信,沒有哪一件事情是白做的,不管好的,或是不好的。
因此,此時此刻,我很想表達個感謝,若不是那天麥琦衝我吼,也許,連廢稿都不會有,當然更不會有稿費,朋友的意義就是在不經意間用四兩撥千斤的方式讓一個短時混亂的人盡回到生活的軌道中。
雖然我知道其實麥琦並不真的在意我寫的東西—與她跟我的友誼相比—但她比任何人都對我鼓勵的更誠懇,幫助的更實在。
當然,我說她“不真的在意我寫的東西”,也是有根有據的。
比方說:
麥琦常讓我幫她起名字,從她兒子到他們家的若干只貓到她好朋友註冊的公司幾品牌,不一而足,起一遛夠,但,事實是,我起的一次都沒被用過。
別的那些我都無所謂,
麥琦的兒子sam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小男孩兒。
記得他出生的第二天,我和我們共同的好朋友楠楠去醫院探視。
不是後記的後記(4)new
麥琦一見人來高了興。
立刻從病床上跳下來—注意,真的是“跳”—跟我們說“看啊,我兒子眼睛可大啦!”
說著就走到時年剛2天的sam身邊,把熟睡的sam的眼睛給用力扒拉開了。這孩子之前對這個世界只有勉強48小時的很侷限的認識。
他的眼睛果然很大!
從那天起,sam就註定得是個堅強的孩子,誰讓他攤上了這麼個特立獨行的媽!
關於sam的軼事,如果要寫的話,恐怕還得再來20萬字,還是以後吧。
說回幫sam起名字的事兒。
sam的爸爸是英國人,鑑於家裡男女平等,sam就有兩個名字,一個隨父姓,叫sam波頓。一個隨媽姓,麥琦姓楊,兒子就應該叫“楊什麼”。
那到底楊什麼呢?
麥琦讓我起。
得到這個任務之後的許多天我都在冥思苦想。
想了一大堆,最後,麥琦從一堆裡挑中了其中的一個:
“逸恆”
當天我晚上睡覺之前我就已經做上了春秋大夢,憧憬著當我自己已經變成了個老太太的時候,有天在電視裡看見sam在某個國際評選上領獎--我對此深信不移--我就扁著嘴,一邊織毛線,一邊跟我身邊的正在看報紙的老伴兒說“嘿嘿,老頭子,得獎的這位楊逸恆先生,他的名字還是我給起的呢!”
那老頭兒肯定不信,我們因此在之後的倆小時一直在快樂地爭執— 真是美好的晚年啊!
誰知,第二天,我的夢就破碎了。
原因出在麥琦的英國老公,別看波頓先生平時中文不怎麼樣,關鍵時刻挑起刺兒來可不落人後。
據孩子他媽轉述說,孩子他爸聽了這個名字之後眉毛一挑,問“這名字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