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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牛棚挑大糞的好。
楊伯說道:“我還想在這呆一段時間。”傅廖一笑道:“小子可教也,你跪下向我磕三個頭。”楊伯一臉疑惑,但身子緩緩跪拜下去,行禮完畢,傅廖一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師父。”語畢轉身上船,“咯吱咯吱”地揺槳離去。楊伯在島上看著傅廖一的背影,終究難忍離別之苦,“哇”地一聲哭出聲來,一年以來的誠情照看以及救命之恩歷歷在目,感激之情難抑心頭。
夜色的黑暗漸漸壓了下來,四周只剩下了靜謐的水聲,楊伯這才回到草屋,發現桌上多了一本書,萎縮的手臂顫抖著翻開,只見開頭寫著“《悟真篇》解”四字。本子下壓著一書信,拆開一看,信上寫著:“你所食丹藥須配《悟真篇》上的方法修煉,其作者故意隱去其義,師父雖將隱語解出,細微之處,全在你自己悉心體會。”
楊伯細細翻了翻傅廖一寫的註解,文意果然明朗許多,只是工序複雜。一方面楊伯對那岸邊的大石柱律呂每日用功,另一方面研究《悟真篇》裡的功法,兩種方法竟也不牴觸,反倒有裁成輔相相輔相成之感,唯獨那以前練的《名玄經》與現在練的功夫格格不入。
島上的漁具蔬菜田一應俱全,楊伯對於農活得心應手,在島上生活地有滋有味,靜可垂釣打坐,動可戲水網魚,劈柴耕田,拾碎木編小繩,砍大樹做舟筏,炊羹漁魚,隨風急嘯,好不快活。
閒來鑽研《悟真篇》,裡面的功夫鑽得越深,越能體會到它的高深莫測,然而其中也是險關重重,譬如《悟真篇》練得越深,每次運氣都會有幻景出現,有幾次楊伯流連幻景,一入便是十天,差點沒能醒來。
《悟真篇》的功法步驟繁複有秩,共計四層,第一層需耗百日;第二層需耗十月時間在固封住鉛汞的丹田處結出一個圓白之氣團;第三層需用三年的時間修煉這股白氣;第四層則花費六年的時間將白氣與自身百胲經絡融合。整個過程歷時10年,每個步驟還要遵循節氣變化以及日月消長採用不同修煉方法,若是其中任意一個環節錯了都要從頭來過。功夫的細微以及難度可謂驚世駭俗,無怪乎傅廖一要把楊伯一個人丟在這遠離人煙的孤島上,顯是精挑細選才會選定此處。
楊伯修煉的日子一久,內在的幻景也不再飄忽不定,開始有了固定的內景。起初是個白色的光團,時間推移,彷彿是混沌開而天地成,開始有了固定的山水之景。泉水從最高的山峰泳灌而下,沖刷成一條無比有力而緩和的河流。久之,山水有云氣之感,又有車輪滾滾運輸著河流衝往天際。久之,田園屋舍仰仗山水而成。久之,太平盛世,人民在這內景內安居樂業。久之,光景消失,只剩下圓圓一白,任憑楊伯每次運氣,都只能看見此圓圓一白。然而這圓圓一白又似千變萬化無所不包,睜眼望世,沒有比如今這般清澈寧靜的了。
楊伯看了看自己,鬍鬚頭髮已長過腰間,手上的膚色卻變得潔白無暇。舉目四望,天地湖水似乎與自己融為一體,浩瀚的湖水在眼中沒有了天工的鬼斧之勢。
適逢陰曆7月,楊伯雖說寒暑不侵但也欲下水洗涼,最近幾日他的水性突飛猛進,從那岸邊的大石柱上一躍而下,在水中自由遊淌。遊得久了體力絲毫不減,楊伯索性向那遠處游去,水流在身旁輕柔地滑過,清爽舒適極了。天色漸黑而楊伯的體力仍然盈富充沛,這樣一直游到了傍晚,才看見湖岸的影子。
遠遠的湖的岸邊立著一老一少,那老的衣服整齊顏色鮮豔,那年輕人則是一身西服,楊伯覺得他們的衣著奇特而欲上前詢問,遊得近了才發現岸上的年輕人正是楊伯印象裡十幾年未見的師父——傅廖一。
楊伯興奮萬分,揮手疾呼,呼聲雄厚響徹湖面。傅廖一與那老者相視一笑,楊伯急忙游到岸上,將溼漉的身子緊緊抱住師父,看著師父的容顏果然如幾十年前一般沒有變化,當年心底的謎團又一次湧上心頭:“廖一師父?莫非你真的不會變老嗎?”傅廖一笑道:“只是老得沒那麼快。”
楊伯詫異萬分,邊上的老者忍不住插話道:“小兄弟你還沒發現嗎?你現在也跟恩公一樣了。”說罷,指了指路口的一面凸面鏡,讓楊伯照。
楊伯望著鏡中的自己驚奇萬分:“頭髮這麼亂,鬍子也這麼長……樣子真的沒變,但我的面板怎麼變白了?”傅廖一道:“這是汞執行到了皮毛,使面板變白了。”楊伯看著自己從一個農村的黃皮小子變成一個白臉野人,不免好笑。
一旁的老者輕聲對傅廖一說道:“恩公果然料事如神。”楊伯不解,“什麼料事如神?”傅廖一道:“我的師父在傳我丹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