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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還是老樣子,中等偏上。”
楊仲國看了一眼老房,嘆道:“當年你爺爺唸書的時候成績是班裡的第一,那時候家裡窮,只能供一個孩子唸書,當年我的哥哥,也就是你的大爺爺,他主動去公社上工,把上學的機會留給我。”
房頂的傅生聽到此處心頭一緊,楊仲國續道:“後來你爺爺知道這唸書的機會來之不易,就加倍努力,次次考試都能得滿分。”
楊宏突然問道:“那我的大爺爺現在怎麼樣了?”頂上的傅生偷偷地看了一眼楊仲國,心頭一緊:我丟下仲國幾十個年頭,他還時時念著我。“後來,“□□”,你的大爺爺跟一個國民黨學校的校長走的近,被當成特務,關在牛棚,那時候自己的家人出了這種事,只能跟他‘劃清界線’,後來我知道我哥他在牛棚得了怪病,那天我去探望他的時候,牛棚的人說他已經離開了。”“怪病?”楊仲國道:“聽說整個人都在抽搐,話也說不了,那時候他們都說你大爺爺是因為‘企圖迫害國家重要領導人’而得的報應。你大爺爺失蹤後,我也想過要去找他,但是那個年代如果被人知道你要去找這麼一個被認定是‘特務’的人,人家都會覺得你有問題,因而那時候你爺爺加入□□的一支‘鐵派’的隊伍,暗中調查你大爺爺的下落。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訊息都沒有,想是死了。”
楊仲國言語中透露著傷感,屋頂的傅生聽著難過,恨不得現在就翻下屋頂與弟弟相認,但轉念一想,楊宏也在下面,自己的身份要是讓他知道了,他會怎麼看待自己呢?
傅生正自躊躇,只見車裡下來另外一個人,這人傅生一眼就認得,那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也是最不同尋常的女人,四十年過去了,她的臉上雖然也有了條條皺紋,但頭髮依舊烏黑亮麗,歲月還未能奪去她的美貌……這婦女正是艾麗克絲,當年傅生在街上偶遇到她,她那談吐與氣質就深深吸引住了傅生,在一番交談過後,艾麗克絲告訴了傅生周校長的事,至此傅生才鑄就了一生的大錯。雖然當年周校長確實是因為傅生而被□□,但周校長的把柄太多,比如他曾早期在演講中引用過劉少奇的話,即便傅生沒揭發他,隨著劉的落難,周校長自然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可畢竟若不是傅生當年的那一腳,周校長沒準還能活到現在。此時傅生再見到艾麗克絲,更多的是對往事的自責,本來想好了要去找弟弟相認,卻被她的一出現,攪得心亂如麻。
底下的艾麗克絲微笑道:“時候不早了,我開車送令孫去學校吧。”楊仲國“嗯”了一聲,臨走時還不忘囑咐楊宏:“別老打架……交友要注意……跟哪些不良少年保持距離……”楊宏不耐煩地上車,從某些程度上,楊宏自己也算是個“不良少年”因而這些話並沒有太多意義。
楊宏走後,楊仲國看著自家老宅嘆道:“你看看他這樣子。”一旁的司機忙道:“楊董,您孫子的本性還是好的。”楊仲國皺眉到:“做事浮躁,不肯吃苦,學校有什麼問題就只會靠打架,再過幾年這份家業交到他手上不知會成什麼樣!”司機安慰道:“年輕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再給他幾年時間就好了。”
楊仲國搖頭道:“中國有句古話叫三歲看到大,說來我也有責任,當年一狠心,不讓她爸媽離婚也許也就沒那麼多事了,現在民光進了監獄,為他這個事,也花掉好幾百萬了。小輩們都不成氣候,一把年紀了,還是放心不下來。”
上面的傅生聽到此處也覺擔憂,不想自己不在的四十年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如今就算是他回到這個家庭,也顯得方鑿圓枘。
沒過多久,艾麗克絲開車回來,屋下眾人這才上車離去。房頂上的傅生見弟弟臨走時愁容滿面,心中也深感難過,心裡暗暗嘆道:“仲國,你這幾年這麼辛苦,我要是能幫你什麼就好了。”
思罷,又在房頂上翻弄瓦片,找到了當年自己藏的兩本陶行知的書。
瓦片的防水性甚好,加之這兩本書有油紙包裹,書本未見破敗,僅是微有泛黃。這是周校長留給他的舊物,這周的校長講話讓傅生覺得李校長人還可以,他決定把這兩本書送給校長,也算了了四十多年前的事。
傅生拿完書後便趕去學校,但是週末校長並不在校,書沒能送出去。
待這天晚自修結束回家,傅生見自己的住處的信箱中多了一封來信,其字跡一看便是師父傅廖一寫的。傅生拆開信件,只見裡面包著一千元生活費與一小紙條,紙條上寫著:“若遇兩相識,親人勿相認。”
傅生心中驚訝不已:莫非師父連今天的事也知道了?
細細揣摩信上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