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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了很久的痛苦,彷彿如珍藏了很久的仇恨一樣湧上,她聽著項恆的吼聲,想著憶柔在莫魂下面慘呼的畫面,她不禁問自己:這真的是我想要的麼?這一刻,我快樂麼?
——對,這就是姑奶奶想要的!我為什麼不開心?看見項恆和憶柔兩個人痛苦,老孃當然開心!
朱夢航在心裡堅定的對自己說,可是卻顯得那麼蒼白,那麼無力。
過了一會兒項恆意識到,他只是在打一灘爛肉,就停手了。
他搖搖晃晃站起來,鮮血從他無力的拳頭上滴下。
莫魂的血,竟然真的是黑色。
下一刻,項恆白眼一翻,倒在了莫魂腐臭的屍體旁。
朱夢航聽見項恆昏過去後,再也忍不住,對著長空徹底放聲大哭。
滾滾而下的淚水,是否真的能讓她痛快一些?
第十回:第二樁血案(第一章)
更新時間2012…6…21 4:25:36 字數:4356
鐵鏈磨破了項恆的胸膛,皮開肉綻,疼痛不已。
他幾乎是被痛醒的。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乾淨的床上,被鐵鏈磨出的傷口,已經用白布包紮好。
他沒有注意這屋子,因為他先看見了屋子裡的人。
“你醒了,先把藥喝下去。”白芯素的笑容,和湯藥一樣熱情。
和許多從昏迷中醒來的人一樣,項恆首先問的話就是:“這是哪兒?”
“黑羽城。”白芯素慈祥的笑道:“這是我的地盤,很安全。”
項恆喝下碗裡的藥,蒼白的臉上開始變的紅潤:“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夏老大、風老六和丘老七找到你時,你已經昏迷的跟一個死人一樣了。”白芯素道:“我們把你接回黑羽城,你昏迷了三天。”
項恆瞪大了眼睛:“我昏迷了三天?”
白芯素道:“是的。”
項恆凝望著掛在床沿上的雁翎刀,黯然道:“你們沒有發現憶柔麼?”
白芯素嘆道:“沒有。”
項恆道:“也沒有發現朱夢航?”
白芯素苦笑:“無羈刀也沒有發現,除了被你打成爛泥的莫魂,那木屋裡什麼都沒剩下。”
項恆道:“你為什麼會救我。”
白芯素笑道:“因為在煮酒大會上,你也救過我。”
項恆沉默,大恩都是不必言謝的。
白芯素又笑道:“就算當時你沒救我,我也會救你的。”
項恆怔道:“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這個年輕人。”白芯素道:“正如我當年敬仰你的父親一樣。”
“當年我父親喝醉酒,將無羈刀弄丟了,幸好是落在他好朋友呂子墨的手裡。”項恆苦笑:“可是他兒子,竟然在沒喝醉酒的情況下弄丟了無羈刀,而且還是落在惡人的手裡,太諷刺,太諷刺了。”
白芯素不想讓項恆想起這些痛苦的事,用柔聲的語氣轉移了話題:“你昏迷了三天,現在一定很餓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有好漢的地方,就有好酒。
黑羽城裡有許多好漢,自然少不了好酒。
一盤白切雞肉,一盤紅燒牛排骨,一盤青椒炒肉絲,一鍋蘑菇鵪鶉燙。菜色雖然不少,酒卻更多。
三大壇竹葉青,一個酒碗。
項恆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所以白芯素沒有留下來陪他。
他更需要酒,於是白芯素才肯拿出黑羽城裡最好的三壇竹葉青。
今夜的月色,似乎比昨天黯淡。
今天的人,似乎比昨天憔悴。
明月下的項恆,提著酒罈,閉眼,默默流淚。
這是他記事以來,第二次流淚。
男人們並不是不哭,只不過他們流淚的時候,都躲的很好。
桌上的菜餚一塊都沒有動,三壇酒卻只剩下半壇。
項恆吃不下。
男人們越不想吃東西,就越想喝酒。
——憶柔是不是被朱夢航帶走了?
這個問題在項恆腦海裡翻來覆去,他不敢想象,卻又不得不去想。
做自己不願做的事並不可怕,對於有些人而言,想自己不願意想的事,會更可怕。
當項恆不願意去想這些事的時候,他的思路就換了。
然後他的頭更痛。
——是哪個挨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