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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夢航輕輕推開木門,一隻腳已經踏在外面:“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打暈項恆了吧?只為了我能安靜些的離開,師傅您老人家就在這裡好好享受吧。”
溫暖的陽光灑在木門上,使這個午後看上去更散漫,更美好。
莫魂漆黑的臉上,開始發白。
冰冷的汗水劃過他蒼白的嘴唇,使他看上去更加絕望。
“那一世,我走過奈何橋,卻沒喝下孟婆湯,帶著記憶,找到了你。”項恆在憶柔耳邊輕輕的說著情話。
憶柔的裙角在荷風裡輕輕擺動,看著她深愛的男人。
荷花的芬芳,憶柔的髮香中,項恆不禁閉上了眼。
世界顯得如此美好。
“啊!”一聲尖叫,項恆猛然張開雙眼。
他看見赤裸的莫魂,淫笑著抓住憶柔,瘋狂撕碎她身上的裙子。
“救救我,恆,救救我!”憶柔在呼喚。
項恆馬上拔出刀,衝了過去。
朱夢航忽然從地上鑽出來,手上戲耍著一條青蛇,攔住了項恆。
他下意識的舉起刀,砍在了朱夢航的身上。
刀,竟然穿透了朱夢航的身體,她就好像一個影子,一個魂魄一樣,是透明的。
項恆正在吃驚的時候,呼救聲又傳了過來:“快點,恆,救救我!”
當他再一次抬眼望去的時候,憶柔的裙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憶柔!”項恒大呼,然後他醒過來了。
原來是一個夢。
當他看見竹塌上的鮮血時,他才發現,那個夢,已經在現實的世界裡發生過了。
除了痛苦外,項恆開始慌張。
他發現憶柔竟然已經不再屋子裡了,朱夢航也不再了!
她帶走了憶柔?
她要做什麼?
這些想都不敢想的念頭在項恆的腦海裡閃過,馬上開始掙扎。
他的表情痛苦的扭曲,他覺得自己很可悲,明知道坐著的鐵椅被釘死,鐵索也加了鎖,無論如何,也是掙脫不開的。
但自己竟然還在掙扎。
在不可能的設想裡掙扎一番,總是會有些收穫的。
項恆現在最大的收穫,就是發現鐵鏈的鎖開著,鐵鏈輕而易舉的就被解開了。
“她們去哪兒了?”項恆發現倒在角落裡的莫魂,一邊解鎖鏈,一邊立馬喝問:“快說,她們去哪兒了?!”
“不知道。”莫魂真的不知道,他全身上下都麻痺,怡歡散加青蛇的毒性,使他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不知道憶柔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盯啷!鈴鈴!”鐵鏈緩緩從項恆身上滑下,他雖然用盡全力的吶喊,已經嘶啞的嗓子卻發不出很響的聲音:“你為什麼會不知道!”
莫魂的臉色更加蒼白:“因為朱夢航這婊子,給我下毒,我全身動都不能動,我不。。。。不知道憶柔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項恆的腳步很快,幾乎一眨眼,就衝到了莫魂身旁。
可是這一瞬間在莫魂看來,卻顯得那麼緩慢,那麼沉重。
他能清晰的聽到項恆的腳步聲,能看見他臉上憤怒和悲傷交織的表情,時光彷彿凝固了。
他甚至能看見項恆向自己打來的拳頭,灑出的汗水。
“你放屁!憶柔去哪兒了!不說殺了你!”項恆一拳就打扁了莫魂的鼻子。
莫魂流著鼻血,咬牙忍疼,不敢去看項恆,道:“真。。真的不知。。。”
“道”字沒有說出口,莫魂的語聲就變成了慘呼。
他的左手,被項恆活生生掰了下來。
項恆舉起血淋淋的左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去砸莫魂的腦袋,瘋狂的怒吼著:“她去哪兒了!去哪兒了!”
莫魂只能低聲呻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現在就像一隻柔弱的羔羊,項恆就是一匹血腥的野狼。
這副畫面,比剛才的更殘暴,更諷刺。
項恆怒氣的一揮手,將血淋淋的手臂甩出窗外,一雙凝結他全部憤怒的拳頭,雨點一樣落在莫魂的頭上。
不借助外物,用拳頭接觸莫魂這個禽獸的身體,項恆才感覺痛快一點。
他的臉龐溼了,被鮮血濺溼的,可是更多的,卻是透明的液體。
淚水在項恆痛苦的臉上滾動。
窗戶外,項恆的嘶吼聲一陣一陣傳入朱夢航的耳朵裡,她雙手捂住臉龐,痛苦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