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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腥轉過頭,他不想讓項恆看見他現在的表情:“你很會用刀,也有把很快的刀,但我的腦袋卻很硬,脖子更硬。”
項恆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已猜到幾分,他很滿意。
於是中午的時候,他很痛快的喝了兩斤酒,吃了兩斤牛肉。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
又是一天。
項恆打著哈欠卸下門板,眼睛剛睜開,就發現有些人真的是陰魂不散的。
阿腥正揹著手站在他對面,笑眯眯的看著他,一見項恆出來,就笑眯眯的問候:“早。”
項恆懶洋洋的回答:“今天你比我早。”
阿腥神秘的說:“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這麼早起床?”
項恆悠悠道:“不知道,也沒多大興趣知道。”
他說完這句話時,阿腥就把一樣東西扔在地上,臉上還帶著笑。
項恆卻笑不出來了,因為阿腥扔在地上,是一隻血淋淋的手。
斷手。
從肘部一刀砍下的手。
項恆想吐,那是一隻很髒很髒的手,被血染過後,不但顯得更髒,還很噁心。
阿腥卻帶著微笑看著地上的斷手,彷彿在看著一件古董:“你來看看這隻手。”
項恆看著那隻手,就好像阿腥昨天看自己切菠蘿一樣。
仔細看來,項恆才發現這隻手很嫩,就好像一個女人的手,一個小孩的手。
頓時,項恆的額頭上就滲出了冷汗,一陣涼意從背後劃過——這是米小糧的手?
儘管他極力掩飾臉上的表情,阿腥還是看出了項恆在想什麼,他悠然的問道:“你可知道這隻手是誰的?”
項恆沒有說話,他生怕一說話,阿腥就會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他在害怕。
他就算沒問,阿腥當然也會回答,他笑說:“幫裡有個人犯了幫規,勾結外人,這人不但不認罪,竟然還敢躲起來。”
項恆等著他說下去。
阿腥笑道:“只可惜這人忘了丐幫的勢力有多廣闊,於是就在昨天晚上,我們找到了這人。”
項恆咬著牙道:“然後你就砍了這人的手?”
阿腥嘆道:“如果這人反抗的話,我就會殺了他,但見這人跪地服罪,所以我只砍了這人的手。”
項恆眼中懼色更深:“那這人現在呢?”
阿腥神秘一笑,道:“當然還活著。”
項恆低頭,看著那隻手,那隻嫩嫩的手,他實在不敢想象米小糧現在的處境。
良久之後,項恆才緩緩問道:“你們是在哪兒找到這人的?”
他的語氣,已近乎絕望。
阿腥的語氣卻充滿希望:“在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項恆摸出酒壺,喝酒。
狂飲。
他不用問,已猜到米小糧的行蹤已經暴露,阿腥還砍下了她的手。
今日的陽光有些猛,曬的阿腥都冒汗了。
他的神情卻極其愉快,他正和其他的丐幫弟子,席地在鐵匠鋪門口,有說有笑的吃著午飯。
項恆吃不下,他坐在桌前,靜靜的看著桌上的茶壺,眸子裡摻雜著許多不同的顏色。
憤怒,憎恨,孤獨和愧疚。
他忽然想到——我應該去看看,確認一下米小糧是否真的落在了阿腥的手裡。
就在他起身準備出去時,腦海裡靈光又是一閃——說不定阿腥並沒有找到米小糧,只不過是嚇唬我,騙我去看看米小糧是否安然無恙,這樣他就能找出米小糧了。
——米小糧若真的被抓住了,就算我去看看也沒用,若沒抓住,我暫時也不必去看。
想到這裡,項恆又繼續坐下喝酒,儘管他的內心很難平靜下來。
這時,阿腥已吃完了午飯,他一臉滿足。
人們在吃飽飯的時候,總會一臉滿足。
他走進鐵匠鋪,就看見項恆正坐在長椅上,一口一口的慢慢品酒。
阿腥嘆道:“你看起來很閒。”
項恆苦笑道:“也不知道那個王八蛋,把我的客人都弄跑了,我當然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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