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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匆忙應了聲正待轉身離去,卻又被叫住了,聽他道:“我一道去。”
徐進嶸在蘇州停了三天,動用了一切的手段,最後終是追到了蘇州近旁的一處命為苗莊的村子,只是當他趕到旁人所指的那處僻靜莊院之時,裡面卻已是人去屋空。
近旁院落裡的一個農婦被問起,想也未想,便道:
“邊上這莊戶家主早幾年便搬進了蘇州城,空置許久,前些日裡新住來了人,瞧著眼生,我便多看了幾眼。倒沒見到大官人所言的什麼夫人,只三個尋常模樣的女子,一個作婦人打扮,另兩個像是丫頭,年歲倒都不大,身後跟了兩個瞧著頗是穩重的年長家僕。我本還想著多了個鄰人,往後又多了處走動的地,不想那家人沒住兩日,也不知何時竟又悄悄搬走了,聽說是上了埠頭的一條船走的。此地水路四通八達,想尋訪到底去了何處,那便難了。大官人打探這些,莫非那婦人竟是你家中什麼人私逃了不成?我瞧著卻又不像,那婦人瞧著極是本分,面善得很……”
農婦仍在那裡說得唾沫橫飛,徐進嶸卻已是立著,望了那農婦方才所指的方向,見遠遠一條大河,埠頭之上茅草叢生,瞧著有些荒涼。
徐進嶸只覺心中一片冰涼,怔怔立了半晌。過去數日以來一直撐在心口懷著的一絲僥倖此刻真正是蕩然無存了。
真當走了。她果然狠心如斯,那日送別,對面之時還言笑盈盈,轉頭卻這般決絕,不給他絲毫的餘地。
是誰,到底是誰從她孃家假冒他的名義接走了她,那跟隨的兩個僕從又來自何方?
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景王趙韞。他看似淡泊名利,只既冠了趙姓,又獨力撐著一個景王府,必定也不是個一味只知道風花雪月之人,在京中自有他的訊息來源。且兩個王府本是親眷,他與王府世子平日也有往來,陰差陽錯曉得魚陽之事也有可能。
只這念頭剛出來,很快便被他否定了。
同為男人,他自然曉得景王對她懷有傾慕。只再如何,他應當也不會這般大膽,做出如此公然上門偷運旁人之妻的勾當。且以他對淡梅脾性的瞭解,也絕不會在這當口向他尋求幫助,這點他還是能確定的。
那麼還有誰,有這個能力可以讓她信任,安排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般背離了自己出走?
“回去!”
他轉身,已是翻身上馬。
***
不過十一月,今歲的雪寒來得較往年卻是要早許多。徐進嶸一路飛騎再次回到淮楚之時,天上竟已是飄起了雪片,新落的雪片沾上人,立時便被熱氣給消融成了水滴,慢慢竟是滲溼了半個身子。
後衙書房中。
“夫人被你藏匿到何處去?”
徐進嶸站在窗前,望著牆角探出的數枝新發寒梅,問道,聲音裡聽不出起伏。
雖是天寒地凍,隻身後徐管家額頭已是微微冒出了細汗,跪著一聲不吭。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瞞著我!”徐進嶸一拳打在牖窗之上,窗子喀拉一聲從中折為兩截,掉了下去。他猛轉身,盯著徐管家怒道,“我那日收到她的信,並未跟你提及她信中所言,你何以曉得她已決意要離我,拼命阻攔我過去?必定是你勸她離我而去,好叫我死心塌地娶了王府的郡主,是也不是?我尋到了苗莊,她卻已是離去。你到底將她又藏匿到了何處?”
徐管家呆了半晌,顫聲道:“大人,小人便是有心,也絕無那膽子去勸夫人這般離你而去。乃是夫人自己前些時日叫了小人過去,說她不願再累及大人,決意離去,又說住在她母家時間過長的話,怕老大人夫妻起疑,叫我想個法子。小人見夫人去意已決,勸說不動,且說得也是正理,這才暗中安排了可靠之人從她母家接了夫人出來,住到了蘇州城外的苗莊。那處莊院乃是小人叫人買了下來的,雖小了些,卻是乾淨,想的便是離蘇州近,夫人住那裡,萬一有事與她母家也有個照應,且日後大人解決了此處麻煩之後,便是過去接夫人回來也是便宜的。小人所言,句句是實。如今大人竟說夫人又已是離了苗莊,她去了何處,我卻真當不曉得了……”
徐管家說完,臉色灰敗一片,心中已是隱隱覺著了不妙。
他方才所說,並非虛言。在他看來,夫人若真當留書離去了,以他對自家大人的瞭解,頂多難過一陣便會打起精神,到時真到了與那王府結親的地步之時,也就沒了障礙。往後便是要尋,也是方便得很,這才照著淡梅所言,安排了車馬從她蘇州孃家接走了人。不想她竟又自己離了苗莊,這回去了哪裡,他卻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