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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自請下堂,任其改婚,永無爭執。恐後無憑,自願立此文約為照。”後面是立約人的署名和一個鮮紅的嬌小手印。
徐進嶸霍然而起,怒吼一聲“管家!”
正守在外面的徐管家聽得裡面響起這般怒吼,雖是在他預料之中,只也仍有些心驚,急忙穩了下心神,推門再入。一眼便見到徐進嶸面容猙獰,兩隻眼珠子都似要迸出來一般了,吃了一驚,呆呆望著,竟忘了開口問話。
“我去蘇州,那個王府的人你應付著便是。”
徐進嶸一邊厲聲說著,一邊已是頭也不回地快步朝外而去。
徐管家這才反應了過來,慌忙扯住了他衣袖,苦苦勸道:“大人,王府使者也在此處,此時你怎好這般離去?大人,天大的事,也比不過如今這事體重要啊!”
徐進嶸猛地甩開了徐管家扯住自己的手,一語不發已是到了門邊。
“大人……”,徐管家一咬牙,上前撲了過去又扯住了,“大人,夫人既決意如此了,也是為大人著想,哪裡還會留在她孃家等著你找過去?她寄來的請休書,正好可以叫王府使者過目,好讓老王爺知道了安心,大人方可慢慢想出兩全之策渡過難關。如今萬事都比不過這事體要緊,求大人三思……”
徐進嶸大怒,一腳已是踢開了徐管家,回頭怒道:“先頭便是你叫她知曉了這些汙七糟八的事情,這才引來她諸多自責的。如今你竟又要攔我。她有這般舉動,莫非都是被你相逼?她一個弱質女流,何至於敢自己做出這般事體?”
這般罪名,徐管家哪裡敢應承下來,不敢再強行攔著,只是跪下不住苦苦勸著。
徐進嶸未加理睬,轉身已是開了門大步離去。
徐管家連滾帶爬地追了出去,只見到他背影迅速消失在遊廊盡頭,夜色裡有些模糊,跺了下腳,嘆氣急忙趕了上去。
徐進嶸命人備了快馬,帶了幾個人便策馬連夜往平江府方向趕了過去。
“子青我夫,見字如面。自嫁與汝,兩相繾綣,奈何我失德在先,引出諸多紛擾。每每想起,夜不成寐,不勝惶恐。今汝既得王府垂青,正可借勢高騰,萬勿因我平白樹敵、自毀前程。我不過一自私之人,今日求退,並非成全於你,乃是求己心安。乞君垂憐,成全我之心安。另:見字之時,我已離了母家而去。父母年邁,不曉得諸多紛擾,萬勿前來相詢引二老驚慌,叩首拜謝。”
“我真當糊塗。她那樣心思沉重的一個人,怎會曉得了王府逼婚之後還會這般若無其事?她竟騙我到如此地步!我卻像個青頭少年那般絲毫不覺!”徐進嶸腦中不斷閃現著她給自己的留書,想起送她上船前的種種,一種被欺騙的憤怒油然而生,“她的心真當是石頭做的,我一心待她,她卻不肯為我哪怕是委屈自己絲毫。她今日離我,說要求個心安。我身邊竟真當是龍潭虎穴,叫她這般痛苦萬分?”
冰涼的夜風颳過他的面頰,已經如刀割過一般,他卻絲毫未覺,心中的憤怒叫他恨不得立時便趕到平江,抓住她問個清楚。
幾乎是日夜兼程了六七日,平江府明日便要到了,他起先的憤怒已是漸漸消退,人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只是冷靜過後,心中卻又起了絲不被信任的受傷之感。
“在她眼中,我便是個功利之徒,這才不信於我,不欲我左右為難,這才自己離去的吧?我當初娶她入門,確是存了別樣心思,在她面前,又何以自辯?她只記住我的功利之心,不欲阻了我的前程……”
“大人,前面快到蘇州城了,可是要入夫人家中?”
身後姜瑞催馬上前,打斷了他的思緒。
徐進嶸停住了馬,沉吟片刻。
“不要驚動我岳丈岳母,明日入城安頓下來,派人悄悄過去先打探下。”
第二日,訊息很快便傳了過來。
“朝門房打聽了,說六七日前來了人,稱是大人派去接夫人回淮楚的。老夫人覺夫人剛到沒幾日,且那人又面生,便多問了幾句,那人只說是大人的意思,且夫人也說認得,確是淮楚州府裡來的,老夫人便也作罷。夫人辭別了,便上了馬車離去。大人,你何時派了人來接夫人……”
姜瑞到如今還是如墜雲裡般,有些摸不清頭腦。
“那馬車應是本地所僱,到所有車行去探查下,去了哪裡方向,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徐進嶸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字一字地蹦了出來。
姜瑞這才隱約曉得事態嚴重,竟是夫人撇了大人私自而去?見徐進嶸此時臉色發青,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