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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名大漢都哈哈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大臉盤的笑道:“難道司徒勢還要吃人不成?我聽說人肉是酸的,可不好吃。”
另一個精瘦的漢子冷冷道:“以前老家遇上大災年,我還真吃過,倒是不酸,燒好了和豬肉沒甚區別。只是瘟死的人不敢吃,餓死的人又不夠吃。。。。。。”
這二人平時就對名叫司徒勢的黑麵漢子瞧不順眼,是以一有機會就貶損於他。
司徒勢驚得一跳,道:“付天賜,你真吃過人肉?!”
說吃過人肉的付天賜一雙賊眼落在他身上,彷彿透過衣裳瞧見了那一身黑肉,食指大動似地舔了舔嘴唇,陰陰笑道:“吃過,有陣子還上了癮,不吃就想得慌。別人都喜歡吃小孩子,因為肉嫩,容易煮爛,叫什麼‘和骨爛’,可我偏愛□壯男子,因為硬挺,有嚼頭。”
司徒勢給他看得渾身驟寒,一時無語。
大臉盤的擂了付天賜一拳,轉向司徒勢,佯裝嚴肅道:“你放心,有我在,絕計不叫他吃你。”
司徒勢這才緩了口氣。
大臉盤的又神秘兮兮地把臉湊到司徒勢面前,解釋道:“因為什麼肉也經不起多吃,你那一身肉,斤兩超過常人兩倍還多,若真被他一下吃進肚裡,只怕要拉壞腸胃的。”
燭光下,那張大臉上顯出幾道詭異的陰影,令人生怖。
付天賜陰聲陰氣地嗤笑道:“韋靖,我不挑嘴的,斤兩少,一頓吃光便罷,斤兩多,就多吃幾頓。”話鋒一轉,他滿臉不屑道:“只不過,我從不稀罕吃膽小鬼的肉。怕吃了,自己也變成沒膽的了。”
大臉盤的韋靖連連點頭,哈哈笑道:“不錯不錯,膽小鬼的肉自然吃得越多越膽小,的確吃不得!”
司徒勢怒道:“你們敢笑我沒膽!?”
其他漢子也望向司徒勢,一陣嘲笑。
管通沒有笑,瞧了眼‘林文卿’。
‘林文卿’等眾人笑完了,才道:“那個捕快姓黃名芩,有些本事。”
付天賜哼一聲,道:“捕快而已,能有什麼本事。”
‘林文卿’:“能把揚州漁鷹都攪的頭痛不已之人,怎會沒有幾分本事?”轉念,他又道:“不過,管他有無本事,我都要親手做了他,才可安心上路。”
韋靖道:“頭兒素來教導我們遇見公人,能避則避,今日怎的非除掉這名捕快不可?”
‘林文卿’無奈道:“因為他不但盯上了咱們,還瞧見過我的臉。那日,在洪圖家門前盤問我的捕快,就是此人。”
司徒勢恨聲道:“洪圖那小子出爾反爾,差點兒壞了大事。好在頭兒及時發現他不對勁,滅了這廝。否則,大家不但撈不著錢財,還要被組織怪罪責罰。”
韋靖道:“洪圖那廝自從生了兒子後,不但膽子變小了,人也越發婆婆媽媽起來。當初定下大計時,我還曾建議別把那廝扯進來,偏你們就是不聽。”
‘林文卿’道:“算了吧,你是怕多一個分錢的,巴不得參與的人越少越好。可要做大事,沒有人手怎麼成?洪圖對高郵及樊良湖的情況瞭如指掌,光這一點,就沒他不行。缺了他,我們還不得抓瞎?”
付天賜道:“我不明白,先前一切如常,可東西一到手,他就要我們把財物上繳,並且主動請罪。難道他捨得不要自己的那一份?”
管通酸溜溜道:“你有所不知,洪圖原本就出自江公門下,後來才入的江湖。人家是江公的嫡系,跟你我可不一樣。”
韋靖道:“笑話!只要得了這票,要富貴有富貴,要女人有女人,幾世都不愁吃喝,何等痛快?再嫡系,也不過別人門下的一條狗,洪圖竟還想做條忠狗,可惜死了只能做傻蛋!”
付天賜道:“我估計這傻蛋多半是枕邊風聽多了,受了女人膽小怕事的影響,吃了大虧。”
“膽小怕事,原本不分男女。再說了,當今世上又有幾人,真的不怕江彬?”一名微須老者從桌邊站起說道。
這名老者腰間纏著條長繩,繩長一丈六、七尺,繩頭掛著個形如小瓜的鐵錘,正是極少見,也極難練的軟兵器流星錘。
司徒勢瞧了他一眼,笑道:“溫老,你我也算做了件好事,讓那洪圖黃泉路上還有婆娘、崽子相陪,好生熱鬧。”
老者很瞧不起地瞟了他一眼,諷刺道:“我溫長春哪敢與你司徒勢相提並論?”
司徒勢訕訕道:“溫老這話怎講?”
溫長春鄙夷道:“那賊婆娘率先偷襲我,老夫才不能放過她。至於你,大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