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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惹,只要他離得遠遠的,互不相犯便好。”
言畢,他命人取了紙筆,讓滕師爺疾書了一封信件,又叫來一名親信屬下,令他馬不停蹄地趕往高郵,就算跑到馬死人疲,也一定要在三日內,將信件交給躲在高郵糧倉的管通。隨後,他又吩咐向賢速去聯絡揚州巡檢司裡的朋友,讓他們派人截住黃芩,用檢視他的路引文書等伎倆,拖延他上路,給去高郵通風報信的人爭取更多的時間。
☆、第26回:有膽兼有謀強人動漕運,幾番巧算計禍弭於無形
高郵州附近的這處糧倉是個外牆極高的大型四合院,除了幾間簡陋的屋子,和儲存糧食的土封倉窖外,中間還有大片空地可供曬糧使用。糧倉的外牆以青磚砌成,南面高牆上有十來處垛口,北面牆中部建有望樓,可行走,可防衛。
三更時分,夜幕鋪天蓋地,四下鴉雀無聲。糧倉內,只有一、二個打著哈欠的巡邏人往來走動。這種時候,院內本該早無光亮,可西北面的一間陋室中居然還燭火通明。
屋裡聚集著十二個男人。
這十二個男人相貌各異,服飾極其簡單樸素,就好像大街上再平常不過的老百姓,絕不會引人注意。可如果瞧得仔細,他們腦袋兩側的太陽穴都微微突起,顯然並非常人,而是內力修為非凡的武功高手。這些人中,有的面色凝重地圍桌而坐,有的百無聊賴地蹲俯牆角,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桌前站著的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身上。
這人白面無鬚,氣宇軒昂。此刻,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地站立著,就令得周圍眾人感到了一種壓力。
這人正是黃芩在林有貴家門口遇見過的,號稱是林有貴的叔伯兄弟的‘林文卿’。
‘林文卿’開口道:“大家放心,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這次,總共來了三艘船,我們的貨已搬運到了第三艘船上。明日午時,糧倉的管事會讓你們上船,大家只管跟船南下,凡事聽管通的安排即可。”
說著,他的目光望向身邊一個長相斯文的漢子,叮囑道:“管通,該說的我都單獨與你說過了。還有,這一路上,你須得多留幾個心眼,關照大家切忌招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可輕易露底。”
他口中的管通,自然就是‘四柱純陰掌’無疑了。
管通頷首道:“我記下了。”
原本蹲在牆角的一個健碩異常的黑麵漢子站起身來,問道:“頭兒,你不跟著船走?”
他人高馬大,身板足有常人兩倍寬。
‘林文卿’搖頭道:“我要留下來,處理掉‘尾巴’。”
黑麵漢子尋思了一下,驚疑道:“什麼尾巴?寧王的人?”
看來,他對寧王的人頗有幾分忌憚。
‘林文卿’會意一笑,寬慰道:“寧王那邊實在無需多慮。據可靠訊息,小天師趙元節等人已押送著‘錢家莊’抄來的銀錢,春風得意地起程回南昌了。那些人對刮來的銀子看得甚重,怕路上再有閃失,是以,高手盡數護送,只留下了幾個無用之人蹲守在高郵。”他笑了笑,又道:“至於留下的那幾個,根本不堪大用,不過是坐等別人提著北斗會成員的人頭,上門領取懸賞花紅罷了。我想,趙元節他們急著回去,不是寧王對他們另有安排,就是他們覺得得了大筆銀子,有了交代,對緝拿劫匪一事已無多大興趣了。”
黑麵漢子‘哦’了一聲,放下心來,道:“別的我啥都不怕,就怕那妖道趙元節的妖法。”
管通不值一顧道:“哼哼,你在他面前栽過大跟頭,怕他也在情理之中。”
聽他揭了自己的糗事,黑麵漢子瞪了他一眼。
管通恍若不見,轉頭對‘林文卿’道:“街頭巷尾一直有傳,寧王暗裡囤聚力量,意圖謀反,不知趙元節等人此番匆忙撤走,與之有無關係?”
‘林文卿’道:“有無關係與我們何干?而且,退一萬步,就算他們留在此地一心抓賊,只會去找北斗會的麻煩,怎麼也追查不到我們頭上。”
黑麵漢子更加不解道:“既然如此,頭兒為何不一起上路?”
‘林文卿’嘆息道:“寧王的人雖不曾盯上咱們,可已有人盯上咱們了。”
管通介面道:“幾日前,揚州來了訊息,說我們被高郵的一個捕快盯上了。”
黑麵漢子嘿嘿冷笑數聲,揮了揮手,道:“頭兒的膽子啥時候變小了?捕快算個鳥!別說一個,就是一打,我的‘七煞袖箭’也能射他們個人肉串兒,烤了吃。何必為一點小事耽擱行程?”
他身邊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