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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只見,梅初的一雙纖纖玉手已齊齊拍出,直拍在他的胸口處。
說來好笑,此前他本想去觸梅初的胸口,現下卻反被梅初拍上了自己的胸口。
頓時,祝玉樹悶哼一聲,人被打得飛退出去,一口鮮血忍不住就噴將了出來,沾上胸口處的衣襟,霎時間宛如點點桃花。
這一下雙掌齊拍,簡直比十幾把鐵錘同時擊到還要厲害。
稀里嘩啦地一陣亂響後,祝玉樹偌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撞歪了桌椅,翻到了杯盤。
好不容易,他從地上勉強半坐起來,瞧見自己的金槍恰好跌落在身旁。
一把抄起金槍,祝玉樹翻身而起,一雙兇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惡狠狠地緊盯著梅初,口中連著血水,怒吼道:“好你個賊婆娘!”
他的雙手緊握住那杆金槍,槍尖直對著梅初。
梅初也已變了臉色,面罩寒霜,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雪亮的銀剪,橫在胸前。
她沒有趁勝追擊,而是立於一旁,道:“你只要動槍,我便讓你變太監。”
祝玉樹睚眥欲裂,抹了把臉上的血汙,又啐了口血吐沫,罵道:“賊婆娘竟然下此毒手,我定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9回:施援解危青年展露身手,各懷鬼胎轉眼雲詭波譎
剎時間,梅初面色乍黑,娥眉倒豎,杏眼圓睜,渾身戾氣暴漲,直如要擇人而噬一般。
這時候,瞧見她的臉孔之人,心裡都閃過一絲說不出的驚駭。
他們簡直無法相信,她就是剛才那個柔情媚骨、水性揚花的女子。
這一刻,他們覺得她更象是‘女鬼’。
被祝玉樹姦殺的那些女子化身成為的復仇女鬼!
雖然,這種感覺只是眨眼就過,但總讓人心頭一陣發毛。
面對這樣的、散發出駭人可怖氣息的敵手,祝玉樹口中罵得再兇狠,也不敢貿然而動了。
這一剎那間,他必須靠自己決定如何應對。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三條路,一條是逃走;一條是不顧安危,和這個厲害角色作生死之鬥;還有一條就是叩頭服輸,任由對方發落。
第一條路他沒有多想,因為就算自己不戰而逃,也不能保證梅初不會在背後給予致命一擊。
他會這麼想,是緣於以已之心,度人之腹,如果和梅初的立場相互交換,他一定不容對方逃逸,勢必誅殺對方而後快。
那麼,能選的就只剩第二、第三條路了。
可第二條路對於現在的他,又實非明智之選。
須知,單論武功,祝玉樹也許並不輸於梅初,但他已受傷在先,是以決計發揮不出平時一半的功力,在此種情況下,若再選擇第二條路,與對手惡鬥鏖戰,那麼取得勝利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除非能出奇制勝,一招斃對方於槍下。
第三條路呢?
第三條路倒是保住性命的最佳選擇,但是,要在這些江湖人面前,對一個女人叩頭服輸,顏面何存?以後豈不遭人恥笑?
這選擇題雖難,卻不容他迴避,必須作出答案。
終於,祝玉樹下了決定,做出了選擇。
他身形似是支撐不住地晃了晃,嘆道:“老子這次是撅著屁股看天有眼無珠,竟把個母夜叉當成了白綿羊。。。。。。罷,罷,罷,認栽還不成嗎。”說完,又咳出了一口鮮血。
梅初見他不但身形已似風中殘燭,而且又失了爭鬥之氣,手中的銀剪不禁略略放鬆了下來,低頭作思索狀,想是考慮接下來要怎麼做。
與此同時,在一旁警惕觀察的江紫臺,忽然發現祝玉樹的眼光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這絕非服輸之人該有的。
他心中一震,失聲警示道:“梅姑娘,小心!”
江紫臺心底對祝玉樹厭惡之極,自是站在梅初這邊。
梅初聽聞,目光一凜,眨眼間抬起頭來,驚見祝玉樹的金槍已挾著風雷之聲,越過方桌,直取她的咽喉。那招式凌厲惡毒,瞧上去更有無限後招,讓人不敢隨意招架。
眾人皆全神貫注地瞧著這突出其來的變化。
“毒手書生”宋秀才轉頭對身邊的狄員外和方拳師,低聲道:“這金槍豪客假作氣餒力竭,趁著對手疏忽之際,傾刻出槍,用心之險惡,決不是善與之輩,他日若逢,必當小心。”另二人點了點頭。
若是被金槍扎中,梅初便要血濺當場。
危急之下,她想要後撤躲避已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