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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地牢裡一個看不見的角落徘徊許久,多年不見,物是人非,而今重逢又是這樣的境遇,該說些什麼呢?聽到張風平野獸般的號叫才衝了進去。
兩人相視,昔年種種縈繞心頭,競是一時無語僵住了。
“快去叫大夫。”張風平先反應過來急切地說。
賀錦良看看他懷裡的丁寧,說:“風平,你知道她闖了多大的禍嗎?如果她就這麼死了是她的幸運,否則教主一定會用更殘忍的方法對待她。”
張風平把丁寧輕輕地放下,慢慢站起身子,一頭撞向牆壁,頓時血流如注。
“風平,你這是幹什麼?”賀錦良焦急地問。
張風平吼道:“你去告訴楚天成:如果寧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要是我死了,看他上哪兒去找紫玉鳳瓶。”
“風平,你怎麼這麼衝動,為了個女人值得嗎?……”賀錦良還想再說下去,張風平已經瞄準了牆,打算再撞上去……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回稟。”賀錦良說著匆匆跑出地牢,剛到外面便與張風雷撞了個滿懷。
向他說明情況,張風雷慌忙奔了進來,開啟牢門,抱起丁寧就往外跑。
“張風雷,你放下她。”張風平焦急地怒吼著。
賀錦良攔住他說:“相信我:風雷不是壞人,他是想救她。”又說,“你頭上的傷也該處理一下。”說著扯破衣服替他包紮。
張風雷抱著丁寧一路狂奔直到芳草林蔭。
今天玄天教和彌勒府打了一場硬仗,受傷的弟子不在少數,都聚到芳草林蔭,張奉堯一個一個地診治。張風雷一進來,見求診的人排成長隊,大喝一聲:“都給我滾!”
眾人駭然,頭一回見他發這麼大脾氣,一個個灰溜溜退了出去。
張風雷把丁寧抱上床,兩父子什麼話也沒說,似乎沉默也是一種默契。張奉堯看了看她肩頭的兩處傷口,經過這麼多天不但沒有癒合反而感染化膿了,導致高燒不退。診過脈,她心中鬱結難舒,再加上近日水米未進,抵抗力低下……總之,幾股因素相互左右,致使性命堪憂。就連素有“生死一線”之稱的張奉堯也不禁嘆息感到棘手,只能盡力而為。
張奉堯在藥箱中取出一塊兒人參切片放入丁寧口中,然後取出針包為她針灸。一根根兒細如牛毛的銀針扎滿全身,張風雷坐在身旁守候,一連兩個時辰,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時而為父親擦去額頭的汗珠兒,時而也會不經意地瞥上丁寧一眼。
“風雷……風雷……”丁寧輕聲呼喚,似在囈語。手不自覺地想要抓住什麼,她這樣的“不配合”,張奉堯無法繼續施針,因為他要扎得都是身體要穴,稍有差遲就會性命難保。
張風雷一把握住她在空中揮舞的手,在耳畔溫柔地輕聲說:“我在,寧兒,不要亂動,我會一直陪著你。”
或許丁寧真的聽到了他的話,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乖乖地一動不動。
他這麼對待她,她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就連在她無意識的時候想的也還是他,怎能不令他感動?兩個人的手扣在一起,他望著她蒼白瘦削的臉,心裡一個柔軟的地方莫名地一痛,憐愛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剎那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由然而生。這種感覺讓他渴望,也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張風雷曾經在母親墳前立下誓言——今生今世絕對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絕對不會!可是這個丁寧就是讓他渴望,無法逃脫。
又過了一個時辰,張奉堯開始拔針,一根根兒收回到針包裡,雖然疲倦,但長吁口氣。多年的父子心靈相犀,風雷知道丁寧已無大礙,立刻收斂了那一絲溫柔,轉化成冰冷的面容。她還在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而他卻絕情地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將手抽了出來,叫道:“老三、老四……”
孫綵鳳和慕容蝶舞立即應聲:“屬下在。”
“把她送回地牢。”語氣冰冷如霜,和剛剛守著丁寧的那個情深義重的男人判若兩人,也不再看她。
當丁寧再次甦醒的時候,她躺在風平的懷裡。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他額頭的傷,驚訝地叫道:“風平,你頭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撞破了。”
“怎麼會撞得這麼嚴重?”她站起身仔細觀察他的傷口,疼惜地問,“疼不疼?”
風平貼在她耳邊,壞壞地說:“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丁寧羞澀地眼簾低垂,很是迷人。輕輕踮起腳尖,就在她的唇與他的唇相距一公分的時候,膝蓋抬起在他的“要害”點了一下,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