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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打醒來後就沒再見過相思,從那位大師兄口中透露的口風中得知,那天相思早尾巴擺擺,溜之大吉去也。
指望他來救我,只有一個解釋,那準是他打算把我先奸後殺,殺了再奸,又奸又殺,又殺又奸……總之百分之三百為了尋我晦氣,讓我不得好死。
所以,不如坐牢好。
想起那天和那那天不鳴甜美的滋味,我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神往的微笑,情不自禁地咂咂嘴。視線驟然與那位白師兄正面交鋒,他眸內本蘊滿了複雜難言之色,被我瞧到了,立時全部換上鄙夷,狠狠瞪我,恨不得我立刻人間蒸發似的。又來了!我嘴角會意地一勾,眼簾先半垂後再眸光輕轉,眼風緩緩上挑,同時脖子微扭,既進一步露出我優美的下頷,又使我的眸光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而落點便在那位白大俠凜然的雙目內。
這一招,叫眼兒媚,呵呵。
整個過程都挺完美,遺憾的是結果有丁點兒差強人意。按理白大俠應該飛霞上臉然後低頭無顏以對最後辨不清南北西東跌跌撞撞而去才對,現在卻見他生生打了個寒顫,別說不敢正對我的眼,連看都不往這邊看了,臉色發青地向由冰交待道:“八師兄,愚兄言盡於此,你自斟酌!”說完頭也不回大踏步離開,好象多呆一會兒都有可能染上瘟疫。
實踐與理論有一定出入……算了,殊途同歸,細節部分不必計較太多。
由冰苦笑著瞅著我:“大用,你在旁邊也幫我勸勸啊!”
“怎麼勸?你師兄連你都不信,更不會相信我。”我攤攤手,在由冰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挨著坐了下來。這牢裡什麼都沒有,地板我早坐硬了,還是由冰好,可恨那大師兄一進來由冰就急著把我推開,我巴不得他早走早好呢,嘿!“再說了,那天醉仙樓上能做證人的沒幾個,光憑我們三個,說破了嘴你師兄也不會信的!”由冰仍緊緊皺著眉頭,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他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破:要能說服他那位師兄在牢外時早說服了,沒撕破臉前就無法和平解決的東西,撕破臉後更沒三言兩語重修舊好的可能,否則會對照出那位大師兄起先做的決定有多愚蠢。想我小時候,師父不管罰了誰從來都不承認他自己罰錯,自此後我總結出一條經驗:要有人給你扣黑鍋是吧?扣就是了,說不定自己動手還能把那口鍋在腦門上頂得舒服一點兒。
這條作為保命絕招之一,早記在了《大用江湖手冊》上,有空要拿給由冰好好學習學習。
而現在的我,除了身上這身衣服外,連草紙也不多一張,無法及時把智慧結晶記錄下來,唉!
比如說現在,我親身體會到了因妒生恨的殘忍和可怕:“由冰大哥,你的大師兄很喜歡你是嗎?哇!——”由冰整個身體驟然縮到一旁,我重重摔了個大跟頭,尖叫道:“你幹什麼?!再怎麼著也不能這樣陰險的殺人滅口啊!”
“咳,大用你!——你怎麼說這種話?!這種,這種……”由冰一時口吃,指著我臉色漲得比猴子屁股要紅卻再也擠不出一句話,我沒好氣地橫他一眼:“有什麼不對?你大師兄看我們在一起時的那種眼神和我六師兄看見大師兄和呆頭哥哥在一起時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我見多了,少唬我!我猜呢,準是你大師兄和你從小青梅竹馬,日久生情,誤會了我和你的關係,才刻意針對我佈下此局……唉,真可悲,人長得漂亮一點兒也會莫名其妙生出這許多無謂的飛醋,何苦來著?”
由冰說不出話,我當他預設。
紅顏本已遭天妒,怎敵得,人間狂蜂浪蝶無數?我負手問天,仰首長嘆——今後要不要學習蘭陵王戴張面具走天涯,以免惹上不盡相思債?
嗯,不失為濟世救人的方法之一,可以考慮。
“你好象過得挺好的呀!”清清越越的聲音陰陰冷冷地響起,由冰大喜過望,我則大驚失色——“賈公子?”“相思!”
相思站在牢房外,瞪著我不作聲,一時氣氛有些凝滯。
幸虧由冰及時發揮了他們武當派的特點,無視於我與相思之前的微妙交流,喜形於色地低聲道:“賈公子來得正好,萬望伸出援手,在下感激不盡!”
相思不搭話,拿一雙冰凌凌的眼往我身上扎。
我被他扎得生痛,只好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相思,這兒危險,你既已逃出生天,又折回來做什麼?”我是當事人,不象由冰頭腦這麼簡單,一廂情願認定相思是為搭救我們而來。倘若相思此番來意明著取我小命報前天一吻之仇,我打算大叫大嚷驚動所有看守然後乖乖坐牢——總比沒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