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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聽了我的話後相思的眼光忽閃過一絲又羞又惱又無奈的神色,臉色也微微一紅,明顯到連由冰都發現了。正當我和由冰面面相覷之際,相思所有的感情又被凍結了起來,堅定地道:“你在江上救了我,一命還一命,我不要欠你的情。”
我……救了相思?什麼時候的事?還是在江上?我怎麼想不起來?我只記得死前為了嘗相思的味兒強吻了他是真……算了算了,連受害者都認我是恩人了,我還把自己置於人犯的位置上就太說不過去了。再說,也許我為善不為人知的原則貫徹得得太成功,連自己都給瞞了過去,呵呵呵呵呵!
“你是要在那兒一個人發瘋還是滾出來跟我走?!”不知怎麼著,相思看到我哈哈大笑的樣子臉上冰川迅速解凍,化成咬東切齒的狠厲模樣,我不明白我哪兒又惹著了他。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聳聳肩,不說話。由冰擔心地道:“這裡的柵欄都是生鐵所造,賈兄可有鑰匙?”
相思搖搖頭,眼中煞氣大盛:“你們讓開,我劈開它!”
“這樣不累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這種小事上浪費體力,呆會兒碰上敵人怎麼辦?”我確實不明白所謂的武林高手的思維構造,正如由冰吃驚地瞪著我一樣:“你說這是小事?出不了這個籠子其他一切免談啊大用,你想過沒有?!”
“你有更好的辦法?”我知道相思看不起我,等著看我的笑話。我笑著向他伸出手:“相思,借你簪子一用。”
開鎖對我來說不難,為了從那個小氣師父手裡蒐羅到他所藏起來的寶貝,我自己制訂了一個地獄般的修煉計劃並狠加落實,最後無名谷裡任何一扇門、任何一道機關都奈何不了我。師父要想藏東西只有藏在身上相對安全,問題是他既不是烏龜也不是蝸牛,無法把家當背在身上滿山走,只好隔幾天做出一項艱難的價值選擇,看看哪樣被我吃了即便心痛也無傷大雅的,哪樣是他下定決心物在人在物亡人亡的,再做出決定何取何舍。
佛語有云,捨得捨得,有舍方有得。在一定程度上,我正幫師父化解他的執念,以早修仙道,奈何師父不體諒我。
由冰也不懂得體諒我,傻呵呵地張大嘴看著我開了鎖瀟灑跨出自由的一步後還縮在牢裡不出來:“大大大大大大大用——”
“在!”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會開鎖?”
我謙遜地笑:“雕蟲小技,不足掛齒,承讓,承讓,呵呵呵……”
“那你為什麼要騙我在這兒坐上三天的牢?”由冰沒有大吼大叫,但我聽出了一點點磨牙的味道,我嘆了一口氣:“伍大俠,由冰大哥,我們兩個都不會水,就算開鎖出了去,去哪兒找船,又由誰架船?”
由冰是有點兒笨,好在不是太笨,一點就通,當下他不再追究我知情不報的過,閉緊嘴大跨步出了牢子。
相思的目光一直就沒離開過我身上,我被全身不自在,硬著頭皮朝他拱拱手:“相思,大恩不言謝,請了!”
我覺得那幾句話說得那個是豪氣干雲、口角生春,相思卻只是若有所思地再打量幾下,冷冷地道:“你胖了。”
我全身一寒:慘了,相思看起來好象瘦了說!我聽二師兄說世上有一種人,他笑的時候絕看不得世上有人哭,他哭的時候絕忍不了世上居然還有人笑——相思不會也是這種人吧?聰明的,不要給他留下同甘不共苦的殺人藉口!我忙大搖其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相思你看錯了!這段時間我天天、時時、刻刻記掛著你是否脫險,還要把心事藏在肚裡陪起笑臉來給由冰大哥打勁以免影響大家求生的意志(被由冰在背後猛捏一把,我齧著牙選擇無視一途),吃不香,睡不好,哪可能會胖?這是浮腫,浮腫,是心理壓力太大營養不良造成的,怎可能是胖?相思你不要看錯了!”
相思又瞪了我半晌,一頓足,掉頭擰身就走。我長長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到由冰神色古怪地瞅著我,忙打個哈哈,拋下身後的怪異視線跟著相思跑。
詩裡寫的那個什麼新人舊人,是在生命有保障的前提下才有時間、有情趣、有心情慢慢討論的。生死關頭,逃命最大,其他的,我不管!
跑了沒幾步,“咣啷”一聲,什麼東西劈頭蓋腦朝我們三人重重壓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相思一個旋身而上,“唰唰唰”幾聲響,天上“嘩嘩譁”掉下一大堆木屑,直如雪花片片落,沾了我滿頭全灰。
我不敢出聲。
相思輕飄飄地落在我們前面,他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流光如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