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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沈銀燈,她有些奇怪,跟其它的道長都不一樣,我只是跟她說了幾句話,就忽然有被她控制的感覺……你和她有仇,她是衝著你來的,你小心她。”
……
還有什麼?好像沒什麼了,她那麼能耐,也沒有太多自己能幫得上的地方。
司藤很久沒說話,末了忽然冷笑起來:“你知道沒法勸的我跟你一起走,又改了方式了?說一些關心的話,我就感動地眼淚嘩啦跟你去見安蔓了?”
她甩了現金和卡就往屋裡走,挺刮的紙幣在半空打著旋,散的滿地都是,吊腳樓的鋪板都是木頭,拼接的縫隙很大,一個沒留神,尖細的鞋跟插到板縫中,險些摔倒。
秦放俯□子,把散落的紙幣和卡一張張撿起來,知道她不會接,幫她放在屋裡的桌子上,又用杯子壓好,出門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句:“司藤,高跟鞋穿久了不舒服,可以買一雙平底的,換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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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上海,百樂門,衣香鬢影,杯盞交碰,汗津津的洋行老闆架一副圓溜溜的黑框眼鏡,不住向她招手:“司藤小姐,司藤小姐,介紹你認識華美紡織廠的少東,邵琰寬邵公子。”
又說:“司藤小姐來自川地青城,可巧,邵公子早年也隨家人去過青城避暑呢,算是半個老鄉。”
她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轉身想走,邵琰寬很有禮貌地問她:“司藤小姐,可否賞臉跳支舞?”
燈光轉爍,樂音靡靡,她問:“如今,你反而不怕我是妖怪了?”
邵琰寬說:“我看著你在舞池裡跳了半個鐘點了,司藤,高跟鞋穿久了不舒服,或者,舞會散了之後,我陪你去買雙平底的鞋子,換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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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怎麼回答的?
她說:“不勞邵公子費心了,高跟的鞋子再不舒服,也比不上遇到不想見到的人這般讓人反胃。”
第⑤章
開車離開苗寨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吊腳樓裡依次亮燈;像是漫山落滿了星;但只拐過一個山道;就再也看不見了。
秦放握方向盤的手微微出汗;每開過一段就忍不住看向後視鏡裡的自己;變化如同意料之中的發生,不知道是如釋重負還是失望;鏡子裡的那張臉開始發黑凹陷,忘記了是看到第幾次時,他一拳就把鏡子給砸碎了。
又到了臨界點,呼吸遏制的讓人難以忍受;車子停的位置就是以司藤為圓心的生命弧點;算算距離,似乎差不多了,司藤應該一直在屋裡待著都沒動,在看電視嗎?
秦放緩緩踩了剎車,車子繼續往前行進了幾米,每行進一分,脖子上都像被繩子又勒緊一分,他點著了一根菸,骷髏一樣的手爪挾起,湊到嘴邊深深吸了一口……
微醺的煙氣麻醉了整個神經,很好,像是人生盡頭處最後的盛宴,秦放哈哈大笑,重新發動車子,狠狠將油門踩到底。
車身劇烈一震,然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喉頭的鉗制越來越緊,秦放眼前一黑,旋即失去了知覺。
失了掌控的車子速度不減,眼見就要一頭撞上山壁,就在這個時候,車身處忽然延伸出無數藤條,硬生生把車頭拉起,車子的前輪瞬間離地,車後輪原地刨旋了幾分鐘之後漸漸偃息,一切重又恢復了平靜。
顏福瑞接到了司藤的電話,她說:“你過來找我,陪我出去一趟,有一些關於瓦房的事,我想,你有興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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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意識漸漸醒轉,還沒睜開眼睛,他就意識到自己沒有死,而他之所以能夠不死,原因只有一個。
眼角有些微的溫熱,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賭贏了。
他扶住車座坐起來,不遠處停著另一輛車,是苗寨的私人包車,司藤就站在車前,但是出乎意料的,還有另一個人。
顏福瑞。
顏福瑞在嚎啕大哭,那種憤恨似的痛愴,然後他跪下來給司藤磕頭,砰砰砰拼命磕,磕完了起來抹掉臉上的鼻涕眼淚,朝路盡頭招手,黑暗中走來一個當地苗人打扮的男人,應該是被支開的包車司機,他上了車,帶著顏福瑞回去。
司藤目送著車子離開,轉身向秦放的方向走過來,離著還有幾步遠時,秦放下車了。
司藤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如此無懼無畏捨生忘死,有什麼感受沒有?”
秦放問她:“這樣不會誤你的事嗎?”
又說:“我知道你不高興,好像我在用自己的命要挾你,而你最後沒辦法,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