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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還要人家請喝酒才行,他們的飛揚跋扈讓很多學生惶惶度日。
宗恆是同學們中間有主見的一個,能夠分辨出我和這些真正壞孩子的區別。他雖然學習成績很出色,但對我並沒有偏見。他雖然不曠課、不早戀也不打架,但課外活動時,會和我一起去踢球。宗恆家是農村的,在讀高中之前從來沒踢過球,但運動天賦很好,很快就掌握了各種要領,以勇敢、剛毅的作風成為一名被人稱道的鋼鐵後衛。
我一般都是踢前鋒,班隊或者年級隊和外面比賽的時候,我和宗恆肯定是親密隊友,平常踢著玩就不一定了。有一天在操場踢球,我和宗恆被分到了兩夥,宗恆這傢伙從我腳下搶球也不留情面,好幾次我過了他就有單刀赴會的良機,都被他把球斷掉了。踢到晚自習快上課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昏暗,我接到一記妙傳,晃過了兩名後衛,看到宗恆迎面而來,我幾乎被他搶怕了,看到他電線杆子一樣的粗腿便心有餘悸,又被他把球截下,宗恆一個大腳解圍,只聽砰的一聲,球踢到了馮小彬的頭上。
這腳球踢的力量並不大,如果是踢到別人頭上,只不過是一個滑稽的場面,大家哈哈一笑就過去了。但馮小彬和別人不一樣,他並不是來踢球的,而是剛剛喝了酒,從操場上晃悠著準備去某個教室騷擾某個女同學的。沒錯,馮小彬就是那種真正的壞孩子,並且是學校目前這種真正的壞孩子中間,最惡名昭著的一個。
馮小彬罵了一句極其難聽的髒話,這句髒話連我這樣擅寫色情的人現在也難用語言來複
述。接著馮小彬歪著頭走過來:誰?
宗恆說:我。
馮小彬一手捂住腦袋,另一隻手揪住宗恆的運動衫:找死啊你!
宗恆的運動杉被汗水浸的很溼,馮小彬的手一使勁就滑開了,令他有些懊惱。我急忙走上前,攔住馮小彬:沒事,沒外人。
馮小彬氣焰囂張:沒事?媽的個逼,我要腦震盪了。
說話別這麼難聽!我警告他。
之前我和馮小彬沒有打過幾次交道,但他也知道我不是善茬,語氣稍微平緩一些:王小明,沒你的事,你別管。
突然從馮小彬背後衝出幾個傢伙,我還沒看清楚是誰,這幾個傢伙就餓狼般撲向宗恆,拳腳相加,宗恆雖然身高力壯,但打架明顯不得要領。出手軟綿綿的,像頭遭受一群餓狼圍攻的大象。
看來架是非打不可了,我大喝一聲:操你媽!同時一拳揍在馮小彬臉上,馮小彬可能對我這一拳毫無防備,被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手也被馮小彬的顴骨硌的生疼,手腕一陣陣發麻。剛才還在一起踢球的人瞬間圍成了一個大圈,成了興致勃勃的觀眾,也許是由於馮小彬的名氣,他們連敢出來勸阻的都沒有,只是默默的留給我們一個足夠的空間,像幾層漣漪注視著一個石子的沉沒。本來有幾個和我關係不錯的人也常來踢球,但正巧今天不在,我趁馮小彬還在地上坐著的時候迅速轉過身,向圍攻宗恆的幾個傢伙撲去,我想:如果這場架這麼打的話,媽的個逼,我和宗恆才真要腦震盪了。
我和宗恆沒有在這場架中遭受腦震盪是因為馬小剛的及時出現。前面說過,馬小剛家就在學校門口,他雖然被學校開除了,但有一個沒事就到學校轉轉的習慣,從某種精神意義上來說,學校是馬小剛的地盤。馬小剛的祖輩是地主,解放前馬地主就很喜歡沒事了就到自己的田地裡轉轉,在田壟上踱步走過,微笑著給勞動中的僱農點點頭,接受他們無比謙恭地問候,高興了就在地裡拉泡屎,用土坷拉蹭乾淨屁股,邊提褲子邊想:這泡屎又讓自己的土地肥沃了許多,子孫一定會因為繼承了這麼廣闊肥沃的土地而對我感恩戴德。不過後來,馬地主廣闊肥沃的土地沒有傳給後人,而是被分成了很多小塊,馬小剛的爺爺只有很小的一塊,而且是最貧瘠的,貧瘠到馬地主當年都懶得去拉屎的程度。這塊土地後來也被馬小剛的爺爺遺棄了,他拖家帶口來到縣城,為了生存幹了不少違法的事,在馬小剛的父親十歲那年,被逮捕後槍決。馬小剛的父親過了半生苦日子,直到改革開放,他才有了出頭之日,成為縣城第一批包工頭。儘管無論他們家境多麼富裕,都再也買不回當初那麼廣闊肥沃的土地,但馬小剛有著從祖輩遺傳下的習慣,馬小剛每次在學校溜達,在兩邊都是櫻花樹的碎石子路走過,也微笑著給他認識的人點頭,聽他們大聲叫“剛哥”,這一刻,他的虛榮心得到很好的滿足。
有一次,一個體育生見了馬小剛,沒打招呼,準備翻著眼睛擦肩而過,被馬小剛叫住:上哪去?體育生後悔不迭:剛哥,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