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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夢裡盡是些夫妻之事,實在尷尬,倒是正應了佛祖所言的心魔。次日九靈收拾榻前,見青華換下的蟬褲黏潮,偏偏九靈是個不懂世事不明就裡的半大孩童,只知道一股腦撤換下來,拿去司淨處浣洗。
青華臊了半日,他見越鳥自在町中打坐,有心上前說兩句話,又恐落了刻意,心中好不難受。正在猶豫之時,卻趕上孟章拜訪。
孟章好鬧,一向是個人來瘋,他被拘在天庭久已,每日悶的頭上長草,如今來了越鳥,他是一心要看青華老樹開花,因此日日來看熱鬧。
眼看著孟章與越鳥近前說話,青華突然想起那日孟章初見越鳥時的讚歎——他讚道,越鳥不愧為羽族仙根,姿容奇麗,九重天無出其右。
越鳥常居靈山,一向是不喜金銀,與她那個金光萬丈的母親不同,平日裡多是淡妝素裹。奈何她天資出眾,萬般打扮與她都是畫蛇添足。
要問越鳥姿容如何?正如孟章神君所言:
“膚勝北極千層雪,眸如天河萬朵星,一雙青目無喜無憂;堆雲砌黑的青絲長腰半寸,不盤不挽,單使一支盤珠孔雀尾透玉釵卷些髮絲在顱頂。左手是佛寶無相飛環化成的黃金貴妃圓鐲;唇間是水靈鸚霞蜜。雲琉烏木描的是長眉入鬢,羽睫如扇;說話間點點靈眸撥人心絃,身帶佛光。穿的是青碧色萬字紋挑線裙;腰間孔雀紋網絛勾出纖纖腰身;腳上魚肚白金絲線繡的重瓣蓮花芙蓉靴。使得是白蕊御香蜜粉,塗得是金桂玉蟾髮油。不著首飾,不帶耳墜,想那凡俗點綴,哪裡配得上這神仙人物?或走或坐,動靜皆宜,仙姿翩翩步生蓮,敢問諸天仙娥,哪個敢在她面前強誇姿容?
可是越鳥美與不美,與青華又有什麼干係呢?
這廂妙嚴宮司淨處正要浣洗帝君衣物,偏偏那宮中司勤的桃姑姑眼尖,兩指挑了帝君的蟬褲,臉上變顏變色,口中咬牙切齒。別個仙娥皆不知其中玄機,只看著桃姑姑臉色不敢擅動。
這桃姑姑原是芳騫林裡一株桃樹得了造化,後來就在這妙嚴宮做個宮人,掌宮事,算是個管事的,後來侍奉久了便封了司勤。雖然別的宮娥稱她為姑姑,但她實是個年輕的小仙,她數千年來仰慕青華帝君,雖不敢攀龍附鳳,卻向來有些自詡之心。妙嚴宮長久的沒有掌宮主母,這妖奴便把自個兒當成了妙嚴宮的女當家,平日經常對想親近青華的小宮娥呼呼喝喝。
桃姑姑是天上仙草所化,不知越鳥身份,只覺得越鳥雖然身帶佛光卻沒有金身,想來不過一介妖仙罷了。她眼看著越鳥夜夜親自在帝君殿外守夜,還總找機會往東極殿裡鑽,實屬妖性不改。眼下這妖精惹得帝君亂了心神,不知哪天就心生邪念要在這妙嚴宮當家做主了,滿宮還得是她去提點這妖精懂得分寸進退,否則難道還要指望九靈兒不成?
越鳥本在町中打坐,她心中正有煩惱,不想一位仙娥卻欲與她說話。越鳥略略行禮,桃姑姑見此卻更生出驕心,只假做客氣,道了個萬福,便與越鳥攀談起來。
桃姑姑說越鳥新來乍到,不知道天庭規矩,又說滿天不知道又多少仙娥愛慕帝君,但都得守著規矩本分,而越鳥夜入東極殿,則是大大的不妥。
越鳥向來清高,想她姑獲山西天一界,萬獸百仙無不以她為尊。聽得桃姑姑說自己夜入東極殿,越鳥雖然羞臊,心中卻也生出惱怒來。再看那桃姑姑語帶試探,到似是青華大帝在這妙嚴宮的相好,這是要與她爭風吃醋,隨即更覺得腌臢不堪,打擾她修道清淨。
再想那青華帝君,初見時確實讓越鳥吃了一驚——那日在崑崙,青華帝君渾身血汙,神態疲憊,越鳥也未曾注意。後來相見,她這才察覺這東極青華大帝確有天姿。畢竟他是落地的神仙,雖然位比三清,卻是個青年模樣。越鳥敬青華帝君既是功績累累的戰將,又是風度翩翩的上仙,但她何因此曾生出過兒女之心來?
越鳥有心為自己分辨,又不想做扭捏態,便說道:
“本王雖是個不成器的,但本王生於梵境,經千世情劫,六意根絕,怕是對天庭的男女大嫌所知不多。不過既然妙嚴宮有這規矩,倒也簡單。仙子只需去取個烏金碳爐來,本王放一束碧波青焰在其中,入夜時置於帝君枕邊,自可為帝君驅除乃窮神冰的寒毒。那時節火焰若是弱了,仙娥就在守在那爐邊度一口仙氣,自當無虞。”
桃姑姑面上緋紅一片——青華帝君從不許仙娥入殿侍奉,這妖精端的是伶牙俐齒,恃寵生嬌。隨即心中更生出打壓之意來,心道好你個妖精,來日讓你知道天庭手段。
越鳥心中不樂,又想著有事在身,喚得九靈吩咐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