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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喘。他透過紗幔看到了越鳥身影,她正站在幔前,說不定已經踏在了紗上。
越鳥止步於青華帝君榻前,呼吸間惹得紗幔鼓起小小的一個包,青華莫名覺得臉上發燒,心想實在裝不下去了,便輕咳了一聲,道:
“本座中了夢魘,驚醒時分渾身發寒,勞殿下掛心了。”
初入妙嚴宮時,越鳥也不明白佛祖讓她護法青華大帝的真正用意,可這些日子她眼看青華帝君身上霜氣不散,今夜帝君又遭心魔纏身,足見佛祖當真是法力無邊,帝君心魔寒氣兩件被佛祖說中。想到這,越鳥將過往疑慮也全然放下,對青華帝君解釋道:
“帝君休驚,檮杌有智慧,能識人心智,帝君與它纏鬥多日,它有一縷妖元緊跟著帝君,乃成心魔,所以帝君才會夢魘……”
青華心想這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再者,崑崙山巔苦寒無比,另有一門鬼冰,叫乃窮神冰,就是大羅金仙也擋他不住。帝君正是中了此毒,才會發寒。”
青華心想這八成也是那如來老兒胡編的,他很有可能就是蹬被子了。
帳外只見越鳥走動,她倒了杯清茶,一隻手伸進帳中,把茶杯輕輕地放在了青華塌邊。其實越鳥自小修佛,對男女大嫌一向無所謂,但是天庭諸仙謹守男女大忌,她人在屋簷下,自然事事格外留神。可青華覺得這樣實在彆扭不說,不免還有些小家子氣,於是乾脆大手一揮捲起了一邊帳子,這下兩人對望,在燈燭下把彼此看了個清楚——
青華胡亂蓋著一床飛燕金霧天蠶絲被,發略零散,身著蟬衣,那蟬衣極通透,實在不是能穿在人前的,越鳥輕咳一聲,青華這才反應過來,將被子拉倒胸口,靠著方枕半坐起來。越鳥仔細觀瞧他,看他眉睫皆帶霜,更是坐實了他身上的寒毒。
“帝君,小王修得一門碧波青焰,可為帝君驅除此寒,帝君無需擔憂。”
越鳥說罷就從手上取下了無相飛環,用飛環化成了個無形的罩子罩住了青華的床榻,隨即攤開掌心,手裡生出一株青碧色火焰。只見她輕輕一推,一團青焰瞬間佔滿了整個罩子,青華只覺得全身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愜意。
在緊密的溫暖中,青華忍不住側頭看正在施法的越鳥,佛母說過,越鳥豔絕西天境,青華還記得與越鳥幾天前的初見——她獨自來到妙嚴宮,身無長物,愜意瀟灑,除了手上的兩件法器,渾身不著金玉,不染纖塵。此刻再看她,似有溫柔神色,十指纖纖,指尖跳躍著青色火焰,櫻唇念念,口中念得是佛寶口訣。
青華從痴迷中回過神來,開口打破尷尬,問道:“殿下這修得是什麼法術?”
越鳥施完術,在青華帝君的榻前凳上坐了下來,答道:“這碧波青焰乃小王孔雀血所化,隨心所欲,要它多熱就有多熱,要它燒哪個便可燒哪個。乃佛火,善火也。”
聽到越鳥的話,青華不禁想起佛母說要以碧波青焰燒盡萬千凡人,現在看來,佛母並非危言聳聽,隨即心裡一沉,又想起諸多惱人事來。
“本座原以為自己只是略微受了些傷,想那如來不過大驚小怪,如此說來,本座倒是真的中了寒毒了?”青華自言自語道。
“小王觀帝君,身染寒氣,面帶霜色,切不可諱疾忌醫。小王這一門法術,定能為帝君拔去病根,帝君無需擔憂。”越鳥正色道。
“那就有勞殿下了,卻不知本座這夢魘心魔,如何破得?”青華問道,他心裡七上八下的,還好越鳥不知道他這一宿一宿夢的都是什麼,否則他真是難堪。
這些天越鳥思來想去,佛祖讓她傳道於青華大帝,卻不知是怎麼個傳法,眼下只能一點一點試探,免得惹得青華帝君不悅,還以為靈山是要同九重天搶仙根了。
“帝君稍歇,待小王為帝君訟一本孔雀明王經,破除魔障。”越鳥一時之間只能想到最笨的辦法——傳道嘛,自然是從最基本的經書傳起了。
青華心想這不是要被活活念死,當日他與佛母一談,真是肝膽俱裂,現在還要聽她老人家的佛經,實在是生不如死。
眼看青華帝君一臉抗拒,越鳥不禁自省,看來唸經這個方法果然還是太簡單粗暴了,可是她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推搪拖延。
“帝君似是睏意漸濃,小王便先行退下,帝君若有所需,隨時呼喚便可。”
等越鳥出了殿,青華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他被青焰包裹著,暖呼呼的就連骨頭都酥了,天靈蓋都開了,沒一會就又沉沉睡去了。
這一夜間青華重返夢鄉,把那七世情緣夢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