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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安家齊知道,他今天不得手,過後會不會再想法子動手?還有,他會不會去跟紀雲瑄說?柳溪溪猜想不出紀雲瑄若是得知了這個秘密會是什麼反應,他會跟安家齊一起來對付她,好讓他們的三妹妹還魂嗎?
千頭萬緒,柳溪溪只想得頭痛。剛才一時衝動,如今才知鑄成大錯。此前她也曾將這個秘密透露給陸劍一,只是不知為何,向來篤信鬼神怪力的陸劍一對此倒沒什麼表示。這也讓柳溪溪放鬆了警惕,以為自己這個異世孤魂的身份或許也可讓人接受。今日一試,才知大錯特錯。
或許,紀雲璃對陸劍一來說不過是一陌生人,柳溪溪是不是她,對他並不重要,而對於安家齊而言,紀雲璃卻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只是如今才想通這一點,卻是已經遲了。
風聲漸囂,雨勢漸大。雨點成線,敲打在屋簷上,嘩嘩響作一片。遠處樓宇在如織雨幕中迤漸迷濛,慢慢的只餘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劍一痛毆安家齊
四月二十八,是紀夫人四十歲誕辰。女人都是怕老的,過了三十五,紀夫人是越來越不想過誕辰了。本來這回也想跟前幾年一樣,靜悄悄的就過了,不曾想,紀雲瑄倒是一片孝心,說是逢十得大辦,咋呼著要熱熱鬧鬧搞一場,還特地飛鴿傳書讓紀雲峰到時從澤平趕回來祝壽。紀夫人也只得笑笑,由得他們去操辦了。
四月十八這天傍晚,陸劍一、姚千影和秋夫人坐在花廳內用晚膳,因無外人在場,便沒上食案,三人圍了圓桌聚集而食。
餐桌上,寂寂無聲,只有秋夫人時而給陸劍一和姚千影舀上幾勺菜,他們輕聲道謝的聲音。
姚千影率先吃完,放下碗筷,輕聲說道:“再過十天便是姨母的誕辰,雲皓你看,我們要送什麼賀禮合適?”
陸劍一漫不經心回道:“無非就是金石玉器,你看著辦就好了。”
姚千影瞟了秋夫人一眼,道:“雲瑄說這回要熱鬧大辦,光宴席就要擺上數十桌,我們可不能送得太隨便了,要不到時豈非失了臉面?”
陸劍一聞言一怔,手上的筷子凝頓在半空。紀雲瑄說要大辦?要大宴賓客?那溪溪豈不是會回來參加她母親的壽宴了?七十四天了!自溪溪歸寧那日後,他再沒見過溪溪,到今天已足足七十四天了!
秋夫人及時開口,將陸劍一遊離的神思拉了回來:“阿夏當了紀家二十年的當家主母,什麼珍奇玩意沒見過,只怕我們送得再貴重,也入不了她的眼。這送禮,價值高低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一個心意。我這裡有一尊玉觀音,成色還不錯,不如皓兒拿去瑞光寺請普濟大師開光,也好作為壽禮送給你姨母。”
姚千影笑道:“這個主意好!姨母信佛,送尊開過光的玉觀音給她,比送座金山還要讓她歡喜。”
陸劍一淡淡點了點頭。三人又談笑片刻,陸劍一藉口還有公務要處理,離席去了書房。
夕陽已墜,圓月初升,白濛濛的一片,似紙單薄。深藍色的蒼穹,稀疏幾點星光,暗淡而細微。晚風裡,柳絮紛飛,隱約有木蘭花清淡的幽香。
陸劍一在廊下疾走,猛然頓住了腳步。這似曾相識的味道,讓他一下子想起鳳鳴山上木屋前的那棵木蘭樹。樹下,還有他為溪溪搭的鞦韆架……
七十四天。整整七十四天,他沒有她的丁點訊息。
不念不想,不思不憶,溪溪卻就在那裡。喝水的時候,在他的茶杯裡;吃飯的時候,在他的飯碗裡;穿衣的時候,在他的鏡子裡;舞劍的時候,在他的劍光裡;看書的時候,在他的書頁裡;睡覺的時候,在他的夢裡……她,無時無刻,無處不在。他此刻方知,原來,溪溪早已住進了他心裡,不思量,自難忘;原來,溪溪早已刻在了他眼裡,他不管看什麼,都要先看到她的身影。
七十四天沒見,她,可還好嗎?
十天轉瞬即過。紀夫人壽辰這天,碧天如洗,清風徐緩。紀府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紀崇霖和紀夫人領著陸劍一和紀雲瑄,在外院的致和堂恭迎外賓。而紀雲峰因為久居澤平,與景州的權貴並不熟絡,故而隨一眾女眷在內院熙恩堂招呼自家親戚。
安王爺與安王妃也來了,在外院下了馬車,步入致和堂與紀家人道賀言談。安家齊與柳溪溪的馬車緊隨其後,卻只在門前停留了一小會,掀開車簾與紀夫人和紀雲瑄說了兩句話,便直接駛入內院,往熙恩堂去了。
陸劍一站在遠處,連柳溪溪的照面也沒打上。目送柳溪溪的馬車遠去,他心頭有如鼓錘,砰砰作響。平日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