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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給你們說說規矩,免得日後失了禮數。”
柳溪溪頷首應下。安家齊卻一甩袖子說道:“三妹妹剛剛進府,是要學學規矩。我在府裡十多年,這府裡的規矩,我早已爛熟於心,卻是不用學了。我還約了張家大公子去城郊跑馬,就不奉陪了。”言罷,草草行了一禮,轉身即走。
安王爺氣得臉色鐵青,大吼一聲:“你這混賬東西!給我回來!”
安家齊卻假裝沒有聽見,腳下步子邁得飛快,三兩步就跑遠了。
安王爺重重一跺腳,卻也無可奈何。這後院紛爭兒女私情的事,他也不便插手,當下忿然拂袖而去,只留下安王妃一人面對柳溪溪。
安王妃特地留下他們二人,就是想問詢昨夜之事,卻沒想家齊任性如斯,新婚第二日竟撇了新嫁娘獨自出門,不由有些難堪,一時倒怔怔不知如何開口。倒是柳溪溪輕聲而言:“母妃留下兒媳,是否有事相詢?”
安王妃幽幽嘆了口氣,說道:“三丫頭,我也是自幼看著你長大的,在我心裡,早已把你當做自己女兒一般看待。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實話跟母妃說,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你和家齊之間竟鬧得如此之僵?先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柳溪溪心知昨晚那般動靜決計是瞞不了安王妃的,當下細聲細語回道:“回母妃,昨夜兒媳因小事與家齊相爭,惹得家齊大怒,離房別居,是兒媳不對。待今日家齊回府後,兒媳定當與其賠罪,令其消氣,以求家庭和睦。兒媳一時意氣用事,令家宅不寧,母妃擔憂,是兒媳不孝,請母妃責罰。”一番話,說得四平八穩滴水不漏,卻又避重就輕繞過了所有實質問題。
安王妃看著柳溪溪,心知她不願告知詳情,暗歎一聲,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終究是隔了一層。
但是,先不說昨夜紛爭孰是孰非,單看表面這一連串的事實,洞房花燭夜家暴不說,還丟下新娘獨守空房;今晨又讓其一人獨來面對婆家眾人,其後更是扔下她自己出外尋樂,這樁樁件件,怎麼看怎麼都是自己兒子的錯。而柳溪溪受了這般委屈,卻一句怨言也無,言辭間倒還句句維護家齊。
安王妃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愧疚,憐愛地看著柳溪溪說道:“家齊打小被我寵壞了,性子暴躁了些,你……多擔待他一些。回頭我也說說他,這夫妻二人過日子,就得互相體諒,相敬如賓,如此才能和氣致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柳溪溪自是點頭稱是。
婆媳二人又扯了幾句閒話。安王妃有意把話題往柳溪溪和安家齊身上套,柳溪溪卻像條滑溜溜的小魚,每次都輕巧地繞了開去,絕口不提昨夜爭執之事。安王妃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得作罷,揮揮手讓柳溪溪回去歇息了。
柳溪溪臨到門口,安王妃卻又叫住了她。柳溪溪倚在門邊回頭,卻見安王妃欲言又止一臉猶豫,末了還是說了出來:“那白玉膏,你回去後多用幾次,早點消腫,明兒你還得回門,省得讓你爹孃擔心。”
柳溪溪霎時明白了安王妃的言下之意,當下回道:“兒媳明白。母妃放心,兒媳不是多嘴之人,不該說的話兒媳一個字也不會說。”言罷盈盈福了一福,轉身娉婷離去。
安王妃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長長,長長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溪溪歸寧回紀府 (一)
那白玉膏效用果然不錯,只可惜,那錫鐵花瓶砸得著實不輕,柳溪溪擦塗了一日,臉頰卻仍是有些紅腫。
靜香措手無策,愁眉苦臉看著柳溪溪說道:“三小姐,你看,這可如何是好?你這樣子,怎麼出得了門?”言辭間已然有些慌亂。今日是歸寧的日子,安王府裡的下人一早就起來忙碌準備,眼下萬事皆已妥當,就等著柳溪溪更衣出門了。
柳溪溪仔細地望了望銅鏡中的自己,淡然說道:“多搽點粉蓋過去。”
鉛粉勻勻傅了一層,卻還是遮蓋不過。柳溪溪發了狠心,厚厚地塗上幾層,方才堪堪遮住,只是一張臉,卻也叫鉛粉塗得似鬼蒼白。沒辦法,只能濃墨重彩化了個豔麗濃妝,才不致於顯得那麼突兀。
妝罷出門,安家齊已等得不耐,回頭撇見柳溪溪,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卻也無話,自顧自上了馬車。
車轂轆轆,儀仗如雲。未多時,到了紀府。一時眾人相見,笑語宴宴。雖只是兩日未見,紀夫人卻像是分隔多年,拉著柳溪溪的手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陸劍一夾在人群裡,遠遠看著柳溪溪,心頭隱隱掠過一縷不安,但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