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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風月情/事,故而特意支開了她,並未讓她值夜留守。
“那雁兒昨夜可曾聽到什麼動靜?”安王妃追問道。
“回王妃,雁兒昨夜並未當值,世子和世子妃爭執一事,她也是今早才知曉的。只是……”朱嬤嬤看了安王妃一眼,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安王妃緊追不放。
朱嬤嬤為難地躊躇了一會,似是不知如何開口,半晌才瞧著安王妃的臉色斟酌說道:“雁兒告訴奴婢,說她今早當值時,見世子妃臉上又紅又腫,昨夜……昨夜世子怕是動粗了!”
“什麼?!”安王妃失聲驚叫,猛地一下子站起身來。
安王爺倒還沉得住氣,蹙著眉頭沉聲問道:“這逆子到底搞的什麼鬼?平日裡不是把紀家那丫頭當作寶似的供著麼?怎麼一娶過門,就立馬就變了德性?新婚之夜,跑到書房去睡也就算了,還動手打人,這要被紀府知道了,叫我對崇霖如何交代?!”
安王妃憂心忡忡,滿腹疑團,眼看時辰已到,當下也無心用膳,匆匆梳妝更衣後,移步廳堂。
及至靜遠堂,安王爺的兩個側妃,三個侍妾及其眾多庶出子女都已到場,圍坐一堂。柳溪溪也早已到來,卻是孤零零的一人,面遮輕紗獨立於堂下,而今日的主角之一,安家齊卻是不見人影。
眾人正悄眼偷視柳溪溪,暗地裡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見此情景,安王妃心裡咯噔一沉。
安王爺一聲咳嗽,堂上立即聲匿音消,眾人正襟危坐,一片肅然。安王爺、安王妃徐徐入座。眾人齊聲請安問好。禮畢,安王妃秀眉微蹙,看著柳溪溪問道:“家齊呢?怎麼不見他人影?”
昨夜家齊怒極離去,過後便不知所蹤。今晨柳溪溪左等右等,等不到安家齊回房,眼見時辰將到,唯恐誤時,才急急前來,未料靜遠堂上竟也不見家齊蹤跡。
此刻安王妃發問,柳溪溪正猶豫不知如何作答,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卻是家齊姍姍來遲。安家齊臉色陰沉,跨門而入,也不理會佇立一旁的柳溪溪,目不斜視,只對著安王爺安王妃行禮說道:“孩兒睡過頭了,以致來遲,請父王母妃恕罪。”
安王妃眉頭皺得更深,卻礙於眾人不便發作,只得遞眼色給朱嬤嬤讓其上茶開始儀式。
禮官喧唱中,安家齊柳溪溪齊齊跪下,端茶過頂,恭謙敬茶。安王爺王妃接盞飲茶,訓話賜禮。其後眾人一一引見,認親贈禮。一切都按照既定程式有條不紊地進行,完美無缺。只是,在跟家齊的庶出長兄安家慕夫妻行見面禮時,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柳溪溪因臉部受傷,不敢示於人前,故以輕紗蒙面。眾人雖覺怪異,但也只是私底下議論猜測,總不致於公然挑明說破。然而,安家慕的夫人張氏,也不知是真的不諳世故,還是心存惡意,在柳溪溪奉茶過來時,吃吃笑道:“就算是醜媳婦也總得見公婆的,何況弟妹本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兒,怎的今兒個倒要以面紗遮臉,不願以真容示人了?”
話音剛落,安家齊眼裡寒光如刀,冷冷地橫了過去。嚇得張氏一個寒顫,霎時噤若寒蟬。
安家齊自小受安王妃嬌縱,在安王府裡由來便是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除了對安王爺還有幾分忌憚,其他人誰都不放在眼裡。眾人也早已習慣,事事都忍讓他幾分。今日張氏卻是不知死活,一頭撞在他槍口上。
安家慕見安家齊臉色已變,只是礙於安王爺而沒有當場發作,趕緊打圓場說道:“家齊,你嫂嫂不過是開開玩笑,你別往心裡去。”
家齊沒出聲,倒是柳溪溪輕聲軟語說道:“我昨兒過門,換了地方,環境不熟悉,夜裡起來解手時不小心撞上了壁櫥,臉上青了一塊。怕驚嚇了父王母妃,這才以紗蒙面。不想倒叫嫂嫂笑話了。”
張氏訕訕笑道:“原來如此。弟妹心思細緻,又一片孝心,真是難能可貴。”
安家齊冷冷哼了一聲,面色稍霽。
眼見一場風波被柳溪溪寥寥幾語化於無形,安王妃放下心來,藉著柳溪溪的話頭說道:“我這兒倒有一瓶白玉膏,是夏啟國藥王丁開泰的獨門秘方配製,消腫化瘀效果極佳。朱嬤嬤,等下你就把藥送過去給世子妃,省得明兒回門時讓人看笑話。”
柳溪溪盈盈拜謝。這個小小的插曲就像投進了水裡的石子,微微漾起幾圈漣漪後,一切銷聲匿跡,平靜如初。
禮畢,安王妃心中有事,也無心與眾人閒話,揮了揮手,譴散了眾人,卻單單對安家齊柳溪溪說道:“家齊,三丫頭,你們先且留下。三丫頭剛過門,我這做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