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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難逃。他雖妻妾眾多,卻子嗣單薄,膝下只得這麼一個兒子。無奈之下,只得犧牲了姚千影,誰叫她生作女兒身呢!
是夜,姚刺史暗中大開城門,六千西豐精兵,人不知鬼不覺,似一道閃電般直直刺入了景州城。
屋子裡一片沉寂。牆角的炭火已燃燒大半,慘白的灰燼覆蓋表面,偶爾閃出幾星暗紅。
柳溪溪回過神來,問道:“那爹爹找皓哥哥去,是不是為了這事?”
“不完全是。”紀雲瑄輕輕吹著熱茶,“早上跟這訊息一起來的,還有一份緊急軍情。正祺帝已決定增發十萬大軍,不日就要出發前來圍剿。安王爺與爹爹召集了部下將領,正在思索對策。”
柳溪溪臉色有點發白。她原先已聽說,此次正祺帝派出十五萬大軍,正在津野與紀雲峰對峙,現在,又增發十萬精兵,如此一來,紀雲峰可抵擋得住?
見柳溪溪驚憂,紀雲瑄不由伸手拍了拍她手背,笑著安慰道:“沒什麼好怕的。我跟爹爹苦心謀劃這麼些年,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敗的。大哥手裡有兵馬十八萬,加上安王爺手中五萬,我們共有二十三萬人馬,未必不可一戰。”
柳溪溪這才放下心來。耳邊卻又聽得紀雲瑄說道:“這一戰雖說我們未必會輸,可兇險艱難卻是免不了的。安王爺已下令,讓家齊明日就領軍前往津野,對大哥加以援手。”
他頓了一下,瞟了柳溪溪一眼,才接著說出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三妹妹,家齊此回去津野,短期內不會回來。你……要不要隨他一起前去?津野比澤平繁華,那裡條件也比這邊好些……”
話沒說完,柳溪溪已搖頭否決:“我不去。我要留在澤平跟你們在一起。”
紀雲瑄陡然惱了,看著她氣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與家齊兩個,究竟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柳溪溪委屈說道:“二哥哥,又不是我跟他鬧的。你不要怪我不跟他去津野,恐怕家齊心裡也不願意我跟著去。他氣恨我丟下他母妃獨自逃命,看到我,他只怕更生氣。”
紀雲瑄卻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你少拿這個做藉口!他母妃的死,家齊已經想明白了,這事與你無關。”
“那……那也是他自己要去住軍營的吧?又不是我趕他去的。可見他也不願跟我呆一塊。”
“他是個男人,愛面子,你總得給他個臺階下。”紀雲瑄深深看著柳溪溪,一字一字慢慢說道,“三妹妹,雲皓已成家生子,你最好離他遠點。莫忘了,你如今已是安紀氏。現在安家和紀家同在一條船上,禁不起你們兩個再鬧出點什麼事來。”
柳溪溪黯然垂首,默不作聲。
紀雲瑄嘆了口氣,道:“也罷,我再給你點時間想想。遲點再送你過去津野。”
臨走時,突然又想起什麼,折身取過丟在桌上的包袱——這還是他方才帶過來的——扔到柳溪溪懷裡:“三妹妹,這是家齊的一件袍子。昨兒跟部下比試時給劃破了,你給他補補。他現在身邊一個婢女都沒有,軍營裡的那些老大粗,拿槍耍棍還行,哪會拈繡花針?”
見柳溪溪一臉的不情不願,不由提高了嗓音怒斥:“他畢竟是你的夫君,這本就是你的分內事!你不幹誰幹?!”
柳溪溪眼見紀雲瑄動了真怒,這才動手收了安家齊的袍子,訕訕問道:“那他明天什麼時辰走?我好給他送去。”
紀雲瑄臉色稍霽,放緩了語氣道:“他明日卯時四刻出發。你最好早點去。就算不隨他同去,去送送他也是應該的。”
柳溪溪默默頷首應下。
作者有話要說:
☆、劍一勸慰姚千影
柳溪溪連夜補好了安家齊的袍子,次日一早便給他送去。
冬日的清晨,寒風凜冽,枝頭最後的幾片黃葉瑟瑟發抖。
安家齊一身冰冷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上,神情冷淡地接過柳溪溪遞過來的衣袍,不鹹不淡的一句“多謝”幾近敷衍。眼光淡淡掃過柳溪溪,再無以往的波瀾起伏,平靜如水,彷彿她只是個不相干的路人。
送走了安家齊,柳溪溪尋思著,今日一大早就出門,不知會不會叫陸劍一撲了個空?他若是找她不著,應該會回他自己的院子罷?如此作想,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往陸劍一的院子裡邁去了。
柳溪溪不知道的是,這天陸劍一其實並沒有去找她。
陸劍一一早練劍回來,甫一推開院門,姚千影孤單的身影便撞入他眼簾。瑟瑟冷風中,她形單影隻,獨坐寒園,悽惶一如落單的孤雁。清晨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