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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空中盤旋飛舞,發出點點綠光。
此情此景,似有幾分熟悉。陸劍一驀然記起,當初在鳳鳴山上時,那一個個夏夜,柳溪溪就愛坐在木蘭樹下的鞦韆架上,一邊蕩著鞦韆,一邊唱著稀奇古怪的歌。那時,總有幾星螢火蟲在她身邊縈繞不去,幽幽瑩瑩的微光,令她看上去宛如山林間的精靈,輕盈而美麗。
那個時候,自己就開始對她動心了吧?陸劍一感慨萬千地想著,有一點心酸,有一點苦澀,還有一點甜蜜。他輕輕地開口:“溪溪,好久沒聽你唱歌了。給我唱一個吧?”
“好啊。你要聽哪首?”柳溪溪興致勃勃地回過頭來。
“隨便。”
柳溪溪想了想,覺得以前唱過的那些陸劍一怕是已聽厭了,得挑個新鮮的才好。看到眼前螢火蟲飛動,突然靈機一閃,想到了《蟲兒飛》。於是張口就來: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一曲既畢,柳溪溪得意地問道:“好聽不?”一回頭,才發現陸劍一已倚著樹幹睡著了,臉上線條柔和,呼吸深穩綿長。
怕身後凹凸的樹皮硌疼他,柳溪溪抱著陸劍一,緩緩將他平放在地,又讓他的頭部枕在自己腿上,好讓他睡得舒服一點。陸劍一確實是累壞了,這麼大的動靜,居然也沒把他鬧醒,猶自睡得香甜。
東方露出隱隱一線魚肚白。乳白色的晨霧如同一層透明的輕紗,開始在山林間飄浮。
柳溪溪看著懷裡熟睡的陸劍一,心裡一陣心疼。這個人,在夢裡猶不得歡顏麼?她不由伸出手去,將他眉心那一個淺淺的川字撫平。
手指沿著眉骨鼻樑往下描繪,勾勒出他鮮明的輪廓。只有此時,他才是屬於她的,完完全全,獨她一人的。她才可以這般肆無忌憚地觸碰他撫摸他,任自己的一腔愛戀恣意流淌,再不用擔心這些逾矩的行為會嚇壞陸劍一,讓他遠遠地逃離自己。
手指滑上了他的丹唇。微微上翹的唇形宛若菱角,飽滿豐潤。柳溪溪猶疑了許久,終還是忍不住俯下身去,輕輕地將自己的櫻唇印了上去……
×××××
狹小逼仄的廂房裡,姚千影碾轉反側,難以入眠。雖然陸劍一已說過沒有時間陪她,可他難得來一回,她又怎能安心入睡?心裡總有個小小的祈盼,希望他忙完公事能過來看她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
心緒正煩亂時,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陣飄渺的歌聲。那旋律從未聽過,簡單而優美,溫柔中帶著點憂傷,在靜夜裡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悽美。姚千影細聽了兩句,分辨出正是柳溪溪的聲音,心下一驚,猛然坐身而起。
起身披衣,姚千影提了一盞燈籠出門,正欲循著歌聲尋去;可那歌聲彷彿知曉了她的心意,忽然間風流雲散,不知去向,就如它來時一般虛渺無蹤。姚千影猶不死心,四下裡逛了一圈,最後在寺門處看到了緩坡上古樹下那一坐一臥的兩人。
沉沉暗夜裡,姚千影站在破落的寺門處,氣得渾身顫抖。紀雲皓,你欺人太甚!沒有時間陪我,卻有時間與她私會!紀雲璃,你霸住一個安家齊還不夠,還要來搶我的夫君!何況此人還是你的親兄長!你們這般蔑倫悖理,天理難容!好!好!好!你既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緊攥的拳頭裡,有點點鮮血滴落。那是她修長的指甲嵌入了肉中,生生剜出來的血。十指連心,不是不痛;可這痛又怎能抵得上她心裡的痛?涼風中,她悲憤滿懷,恨意滔天,陰毒狠戾的眼光如錐似刺,狠狠地扎入柳溪溪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姚千影痛下殺手
天色微熹,晨霧盪漾。晶瑩的露珠從綠葉上墜落。不知名的鳥雀掠過枝頭,衝上雲霄。微風裡,蒼山橫翠,淡香暗浮。清晨的山林清新得宛如剛出浴的少女,一派的明淨疏朗。
陸劍一一個激靈,陡然睜開了雙眼,醒了。映入眼簾的是柳溪溪盈盈的笑臉,他卻顧不上跟她溫存,一個鯉魚打挺從草地上蹦了起來,一臉懊惱地嚷道:“我竟然睡著了?!我怎麼就睡著了!”又問,“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不過就兩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