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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照在來人身上,卻是三妹妹。
詫異間,柳溪溪已深一腳淺一腳地急跑過來,鬢散釵亂,氣喘吁吁,毫無大家閨秀之端莊儀態。紀雲瑄正欲出言斥責,柳溪溪卻不顧喘息未定,伸手抓住他兩臂,急急哀求道:“二哥哥,我求求你!放了他!放了陸公子!”
紀雲瑄大震,剎那間心念百轉,似乎有很多事情都一一連貫了起來。他終於知道,為何三妹妹早上要出言提醒他加強守衛;為何當初那竊玉盜賊竟有密室鑰匙可以順利盜走玉佩;為何那盜賊進入流雪軒後便不見蹤跡;為何他一說要全府搜查身上帶傷之人,三妹妹便刺了陸意陽一劍!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聽見身後陸劍一冷言譏笑:“三小姐何必如此惺惺作態?你跟你二哥告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刻?”
彷彿驚雷炸響,紀雲瑄的眼瞳猛然緊縮。他的三妹妹,他最疼愛的三妹妹,居然還勾結外人要來謀害親爹?!可沒等他怒喝出聲,柳溪溪卻在剎那間慘白了一張臉,雙唇抖顫,望定陸劍一,哆哆嗦嗦辯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
紀雲瑄聞言怒不可遏,厲聲喝道:“三妹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柳溪溪恍若未聞,渾身顫抖得仿若狂風中的落葉,卻仍一臉哀慼地望著陸劍一,眼裡有著苦苦的乞求。
紀雲瑄臉色鐵青,正要再罵,卻見走廊另一端,紀雲峰大步流星快走而來,邊走邊喊道:“二弟,你磨蹭些什麼?爹爹都等急了!”待到近前,才突然發現柳溪溪的存在,挑眉訝道:“三妹妹,你怎麼也在這?”
紀雲瑄雖對柳溪溪極為惱怒,可終歸還是護短,尤其是事情未明朗前,更不願將此事擺到父親與大哥跟前,當下強行按捺下心頭怒火,只冷聲對柳溪溪喝道:“你先回去,我明兒再去找你!”言罷手一揮,帶著陸劍一與紀雲峰快步離去。
柳溪溪呆若木雞,怔立原地,久久不曾動彈。秋風穿廊而過,吹得衣袂翩翩如飛。琉璃花燈搖搖擺擺,將她的影子忽而拉長忽而扯短,白牆黑影重複變幻。靜夜沉寂,冷月如霜。
作者有話要說:
☆、致和堂峰迴路轉
作者有話要說:沉重地告訴各位親,從這一章開始虐了。越往後越虐。但請大家一定要相信,作者是親媽啊!結局HE!結局HE!
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聽毛/主席的話,沒錯的!
廊下琉璃燈裡噼啪一聲輕響,燃燭爆了一個燈花。柳溪溪驀地回過神來。陸劍一此去,怕是凶多吉少!迴轉身,提起裙裾,拔足往致和堂飛奔而去。
致和堂上,燭火通明,亮如白晝。偌大一個高堂,空空蕩蕩,唯有陸劍一被兩名侍衛押著,昂然傲立於大堂正中,身姿英挺如高山青松。
柳溪溪趕到的時候,紀崇霖還在眯眼沉思。陸劍一一上來的時候,他就認出此人,正是當日處置孫姨娘時出來作證的那個侍衛,他那時便覺得似曾相識,今日一見,這種感覺又加深幾分,可凝神細想了半天,仍想不出到底是何時何地見過此人。
趁眾人注意力皆在陸劍一身上,柳溪溪悄悄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紀崇霖思索須臾,卻一無所獲,索性不再費神,沉沉問道:“你是何人?與我有何冤仇?為何要謀害於我?”
陸劍一冷冷一笑:“成王敗寇。如今輸贏已分,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來這麼多廢話!”
“大膽!”紀雲峰一聲暴喝,“你已是我們俎上魚肉,還敢如此張狂!你若是老實招供,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陸劍一輕蔑冷哼:“生路?不必了。我既已被擒,就沒打算要留著這條命。”言畢,臉微仰,眼半闔,竟視一屋子人為無物,再不搭理半分,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
柳溪溪暗抽一口冷氣,陸劍一竟是已存了死志!審訊一時陷入僵局。
紀雲瑄見狀出聲:“爹爹,此人名為陸意陽,原為精風堂門下的一個殺手。半年前被我收入府中做我貼身侍衛。此事是孩兒一時疏忽。此人入府前孩兒已調查過他的背景來歷,他於十七歲上下入的精風堂,此前一直在江湖上四處流蕩,無父無母,無家無親。人際往來上倒也簡單,只跟精風堂下另一個姓楊的殺手走得近些。從目前這些資料看,他跟玄極門倒也毫無關係,但是,孩兒現在卻十有八/九可以確定,兩個月前失竊的麒麟踏雲瑞紋佩一事,應是此人所為。”
紀崇霖兩眼微眯,細細審視陸劍一:“你跟玄極門有何淵源?”
陸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