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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歡心,不料今兒一朝得志,便主客易位了。可見‘人情薄似三春雪,世事紛如一盤棋’!”宇文讀囁嚅道:“無過,你可別翻臉不認人啊!從你進藏劍山莊之日起,我父子待你不薄啊。怎麼今天連點兒錢都不捨得給?太小氣了吧。身為莊主,如此摳摳索索,你不怕惹人笑話?”宇文無過雙肩又是一聳,道:“笑話?你還怕惹人笑話?今天我不把你的腌臢事兒抖露出來,你這廝還真不知進退了,我們宇文世家沒有你這種沒臉沒皮的下流胚!”轉頭對群雄道,“列位大概有所不知,眼前這位宇文圭的寶貝兒子,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稱得上是當今武林第一敗家子,散財的本事比他父親騙錢的本事還大,任憑你金山銀海,無不到手就光,再大的家業,到了他手裡,也撐不了幾年,就得盆兒幹碗兒淨。我也在藏劍山莊長大,親眼見這廝是如何從一個無賴頑童長成一個紈絝惡少。這廝平生有兩大嗜好:第一是奢侈無度,衣服器皿、居室珍玩,只怕比當今皇太子還要豪華十倍,單他一人吃穿用度便遠遠超過藏劍山莊其餘人的總和,連他那丟人現眼的父親也是望塵莫及;第二是天性好賭,每賭必大,而又每賭必輸,藏劍山莊雖然歷代積蓄不少,到了宇文圭這一代更是大發不義之財,可是有誰知道日子卻是一年比一年緊,全都是拜這位宇文讀所賜,實際上,若不是宇文圭歷年來四處聚斂,連發橫財,只怕宇文世家的人早就上街討飯了。”他義憤填膺,越說越怒,多年積憤狂洩而出。眾人正聽得目瞪口呆之時,宇文無過霍地站起身來,一把抓起宇文讀前襟,將他提得雙足離地。宇文讀大駭,兩腳不住亂蹬,有如小雞刨食。宇文無過與他相距不足一尺,厲聲暴喝道:“我問你,上個月你買的那個玉如意花了多少錢?”宇文讀哆哆嗦嗦道:“什麼玉如意?你說的是哪一把玉如意?”宇文無過道:“就是上面刻了美女的那個!”宇文讀恍然大悟:“噢,就是那個畫著露膀子美人兒的?那可是物有所值,難得一見的稀罕物件啊。”宇文無過怒道:“物有所值?好個物有所值,竟值得你變賣良田千畝去換。若非宇文圭今日惡貫滿盈,只怕到不了明年,藏劍山莊所有田產就給你賣光了。這一大家子人上哪兒吃飯去?你說!”宇文讀給他嚇得懵了,兩腿一陣亂蹬,道:“哎呀,不願給錢就算了,何必這樣?你頂著宇文世家的名兒,還不到一個時辰,就教訓起我來了。往常衝我點頭哈腰的勁兒哪兒去了?”宇文無過大怒,“啪啪啪啪”四記耳光重重地甩在他的雙頰之上,振臂一甩,把他遠遠扔了出去,重重摔在北極閣高高的門檻之上。宇文讀“哇”地一聲,吐出了幾顆牙齒,哼哼唧唧了半天才掙扎著爬起,直痛得眼淚也流了出來,含含糊糊、抽抽噎噎地道:“好小子,夠狠。我一定要看看你將來是怎麼個死法!”頭也不回,踉踉蹌蹌地去了。群雄眼看著這剛才的藏劍山莊下一代莊主漸漸走遠,自然又是一陣交頭接耳的議論。藏劍山莊群弟子中也有人竊竊私語:“這石無過可真是做得出來啊。”“其實,平日裡那些大手大腳的使錢的去處,有不少是他帶著讀公子去的。”“我看他還從中撈了不少好處哩。”“沒錯,許多賣古玩的奸商都是他找來的,誰知道其中有多大油水?”“噤聲!你小子是不是也想嚐嚐滿地找牙的滋味?”宇文無過冷冰冰地道:“這就是不肖子弟的下場,今後有誰想學他的樣兒,一律如此處置。”頓了一頓,又道:“不過其餘子弟都是正人君子,卻也無人像他這般丟祖宗的臉。宇文圭父子之事就此揭過,往後大傢伙儘可安心過日子。”群雄心想:“他倒很會恩威並用。果然有些手段。”群弟子見宇文無過對宇文讀如此決絕,均生懼意。宇文無過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各位遠道而來,藏劍山莊自當好好招待。”當日晚間,群雄均已回到城中春風得意樓,對白天驚心動魄的種種變故自是議論了個沸反盈天。許多人見事不關己,便於次日早早離去。《武林名家譜》上提到的一干苦主已得了宇文無過的承諾,一個月之內查明相關之人,給他們一個徹底的交待,便繼續住在春風得意樓等候。另有少數平日裡與宇文無過頗有來往之人也沒有很快就走的意思。更多的想留下來看看熱鬧之人也住了下來,因此直到次日晚間,春風得意樓中還是住了幾百名各派首腦人物。宇文無過著汪鴻再將宇文圭裝了一具薄皮棺材,草草葬在宇文世家的祖墳場裡。有一晚涼風漸起,新月初升,宇文無過無心用晚飯,喚來二管家汪鴻再,問道:“都辦得怎麼樣了?”汪鴻再答道:“莊主放心,家中內務都已打點停當,人心漸漸安定。就是老莊主葬得似乎有些草率,有些議論。”宇文無過呸了一聲道:“他是藏劍山莊的千古罪人,沒把他曝屍荒野就算對他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