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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六合莊莊主也牽涉在內,我也決不姑息,只是今日尚無暇處理此事。我既接掌藏劍山莊,定當以先祖劍雄公為典範,行得正,坐得直,將宇文圭所留重重積弊盡行革除,若違此語,人神共棄!藏劍山莊雖出了宇文圭這等敗類遺禍武林,宇文世家其餘人等卻並無過錯,宇文圭天資淺陋,慘敗於冷器之手,卻並不見得從此宇文世家便無人能練成仙劍九如,重整門戶。”說著,雙肩一聳,兩條濃眉吊起,目光之中頗有傲意。不知是誰小聲說道:“鄙人擅觀骨相,這等吊膀子之人多非善類,只怕比宇文圭那老傢伙也強不了太多。”另一人道:“你哪裡會看什麼骨相?你倒說說狂飆派那群老妖怪的骨相我聽聽!”“我只會給人看。妖怪的骨相沒學過。”“說到看相,公論先生那才真是看相的行家。咦,公論先生哪裡去了?”遊目四顧,卻不見公論的身影,原來他早已悄悄走了。經這人一提醒,許多人也發現了,不由議論紛紛起來:“公論先生這一趟功勞不小,可說是教石無過一步登天,怎的連杯慶功酒也不喝就急匆匆地回去了?”“你沒看見麼,剛才公論要揭穿石無過身世之時,那枚三稜透甲錐差點要了他的老命,這足以證明,有人不願他說出石無過的身世,他識相得很,知道在這是非之地危險至極,自然要溜之乎也,繼續做他的‘龜縮公’去了。”有些話不免傳入了宇文無過耳中,他神色自若,只當沒有聽見。宇文無過剛才與宇文鷹比武,剛上場便被人家打倒在地,許多人覺得他難以勝任莊主之位,只不過宇文鷹和宇文誠不屑與之相爭而已。現在又見他一力偏袒六合莊莊主,敷衍塞責,更是不快。這裡許多人都是粗魯不文、橫行無忌之人,起先懾於藏劍山莊的積威,不敢造次,這時見宇文圭不堪一擊,而宇文無過又是初出茅廬,毫無威信可言,不少人便開始放肆起來,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我看藏劍山莊打今兒起算是徹底完了,宇文圭把我們這些人千山萬水地請過來,居然當眾給人淋了一泡熱尿,這等丟人現眼之事真是亙古未聞。”“這泡尿撒將下來,只怕藏劍山莊再也洗不掉這股尿騷味兒。”“說什麼重整門戶,我看沒那麼容易的事。要是那宇文鷹還差不多,宇文誠也還算將就,就憑這吊膀子的小子,只怕混不了幾天,這顆腦袋又要給人家當夜壺用了!”“適才你沒聽那古今屁神說嗎?宇文圭老兒武功雖然不行,卻精研小便運氣之法,想來他老人家所撒之尿定然與眾不同,味道特別醇厚。若是太師椅上這聳肩膀的小哥兒真有出息,就應該到狂飆派大鬧一番,在冷器那老怪物頭上也撒上一泡才是,否則藏劍山莊如何出得了今天這口惡氣?”見他們越說越熱鬧,越說聲音越大,有個賊眉鼠眼的人湊趣道:“老兄這主意真是好,好得很。到時候大家不妨作個比較,藏劍山莊和狂飆派的尿哪一個更有風味?”宇文無過再也聽不下去,輕輕咳了兩聲,正色道:“冷器今天舉止荒謬狂妄,總有一天我要教他知道藏劍山莊的厲害。今日藏劍山莊遭逢劇變,在下雖不才,然既然知曉自己身世,不敢不勉力為之,中興家道,方不愧為劍雄公之子孫。”這幾句說得慷慨之極,擲地有聲。高風等前輩長者連連點頭。許多人心想:“這少年人倒也有幾分丈夫氣概。”忽然門外闖進一人,衣衫不整,頭髮散亂,氣喘吁吁,正是宇文讀去而復回。他一看北極閣內情景,便直奔宇文無過而來,叫道:“石無過,你怎麼大模大樣的坐在這裡?”旁邊有弟子跟他簡略說了緣由。宇文讀瞪大了眼睛,良久道:“好好,現下我顧不了這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我跟你說,嚴美那個王八蛋跟我走出沒多遠,就假裝要出恭,我等了他好半天不見回來,原來這天殺的竟拐了錢逃得不知去向。你快些多給我拿些錢來,我好遠遠地躲起來。我爹給我惹下這許多仇家,只怕沒一個肯放過我。”說著,伸手去拉宇文無過衣袖,邊拉邊說道,“別磨蹭了,銀河劍我都讓給你了,還不行嗎?”宇文無過袍袖一抖,將他的手甩開,叱道:“就憑你這種貨色,也有臉提‘銀河劍’這三個字,你父子給我們藏劍山莊丟的人還嫌不夠嗎?我若認起真來,就該用銀河劍斬下你這顆驢頭,或可稍稍洗去藏劍山莊的恥辱。竟然還在這裡恬不知恥,問我要錢。滾!”說完,手按銀河劍柄,目光如刀,嚇得宇文讀後退幾步,呆在當場。群雄見他剛才在宇文讀接銀河劍之時帶同眾弟子極力捧場,這時卻又斥之如奴僕,許多人不免覺得他有些翻臉無情,但也有人覺得他此時身份已然大不相同,自會惱恨宇文圭父子,這些變化算得情理之中。藏劍山莊眾弟子卻無不暗暗乍舌:“這無過公子自入門第一天起,便對宇文圭父子極力奉承,那真是鞍前馬後、任勞任怨,於數百弟子中最得他們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