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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玩耍!”
陳子英卻忽懷傷感,喃喃念道:“來年。。。。。。來年。。。。。。來年你們也該走了。”蒲蕳道:“瞧爺說的,怎又扯上我們了。我們走後,自有更好的來服侍爺,爺又何必嘆息!”陳子英急道:“我這麼多年算是白疼你們姐兒倆了,咱們相伴十幾年,你們就沒一點不捨?”
蒲蕳道:“爺您待我們的好,我們自然記在心裡,我們在一日,自會盡心侍候爺一日。可宴到樂罷終有散,我們再是不捨,也是要出去的,爺您若真疼我們,就準我們回原籍去,到時候嫁了漢子生了娃,自也少不了向旁人稱您的恩德,豈不都好!”
陳子英道:“你們在這裡錦衣玉食慣了,出去怕也沒人要的起你們。”蒲蕳道:“那富貴大戶人家,我們自是高攀不上。我們既會織布,又精刺繡,還能伺候人。嫁個小門小戶小人家,也就是了。”陳子英道:“那你一人走好了,蒲荷不準走!”
蒲荷道:“怎又扯上我了!”蒲蕳道:“爺您的風流韻事我也知道,您若真為她好,早該放她走!”陳子英毅然道:“蒲荷,是我對你不起。宮裡每月都要驗貞,這些年當真是難為你了。你再等一年,一年就好,等我平了那群王八蛋,定會給你冊立名分,到時誰也不敢再出來叫板。”
蒲荷淡然道:“爺您說這話又是何必,我們做下人的也不配跟爺說什麼情吶愛呀的,當年不過是爺一時好奇罷了。爺您待我們我好,您若要我們什麼,誰還能掖著藏著。我本就不圖爺您什麼,只道是該如此罷了。驗貞一關雖不好過,不也過了這麼些年麼。能活著出去自是最好,哪日被人驗了出來,一死也就是了,自不會多嘴多舌!”
陳子英聽了這番決絕之言,不覺心中難過,自語道:“這叫我怎對得起你。”蒲蕳道:“爺您也別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我們能活一日,爺您就已對得起我們一日了。我若是她,也照樣做了。當初我們老子娘為了活命,把我們賣到宮中為婢,也不曾想過我們今生還能活著出去。我們的命雖是老子娘生的,但能活到今日,卻是爺您給的。那些沒被挑中的宮女們,想也早死了、我們還多享了十幾年榮華富貴,也知足了。”
陳子英聽二女如此忠情,卻又覺好生無助,不禁想道:“我身為人君,四境內卻有人要靠賣兒賣女來活命。想天下作父母的,哪個不視自己兒女為瑰寶,若還有一條活路,又怎會做這昧天良的事。我枉自稱少年天子,枉為人君。。。。。。”想到此處不禁失聲痛哭,嘴中不住嗚咽道:“我是個昏君。。。。。。我是個昏君。。。。。。”
二女聽他哭泣,頓時大是著急,忙起身掀開正榻被帳,將陳子英扶起。陳子英卻哭得更是傷心,見二女就在眼前,直趴在她們肩頭痛哭。二女一邊輕拍他背脊,一面各道勸慰言詞。蒲蕳急道:“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讓上夜的親兵知道,咱爺夜裡不睡,在寢宮偷個哭著,那可如何是好!”
蒲荷道:“都是你,說話沒個把門的!知道咱們爺性子軟,還說那些斷情決意的話來擊他!”見陳子英仍不見好轉,心中大急,也不由哭道:“爺您別哭了,我們不走就是了。只要爺您不趕我們走,咱們一輩子都守著您!”
陳子英心中稍慰,抽泣道:“此話當真!”見二女毅然點頭,又握著兩人的手,道:“我真想做個好君王,若做不來一個好君王,能守得你們這些女兒們一輩子平安快活,也無憾了!”說完又似要昏昏睡去。
二女心嘆一聲,見他睡去,才算鬆出一口氣。又重新為他蓋上薄被,掛好簾帳,各自回榻睡去。但想到這一生身似浮萍,半點不由己。風雨過去,花開花又落。舊愁未忘,又添新愁。一時間百感交集,輾轉反側。蒲荷此時回首前塵往事,好似雲霧飄渺。見鑾駕在前,想這一去生死未卜,不由得悲從中來。
第四章 琴簫對答
北風正急,卻被山勢所阻。山門外蒼松挺拔,翠柏猗猗。百丈外兀自是玉樹瓊柯,萬物盡披銀沙。一隊鑾儀身著紅緞錦袍,簇擁一架楠木龍輦,正排列雪中。襯著滿目素白,尤顯光亮。楚瀟璇拉著林碧瑤、李璣雪、陳凌霄、李瑔冰互道臨別贈言。嚴良卻將璇玉拉到一邊,慎重道:“錦州境內有位人稱狂生的不世奇才,他性情怪癖癲狂,屢求功名不得,終於歸隱山林。這人與你同姓,沒準還是你本家,何不前去請上山來!”
他說的正是都裡家喻戶曉的李狂生。這狂生寫的言情話本,不僅深宅大院中的小姐愛看,就連略識文墨的娼伶優婢,也是愛不釋手。璇玉聽是大喜,問清了李狂生的詳細住處。眾人敘話半晌,終是將一眾人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