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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不禁讚歎:“想不到小姐對品茗之道竟有如此造詣,小老兒還自以為得了套好器具,便全得了這品茗一道。實在慚愧,慚愧的很哪!”不由得又將這二人高看了三分。璇玉聽到這四平八穩的句子,在瀟璇不過信口說來,心中連嘆慚愧。
瀟璇微微一笑,接著說:“錢掌櫃何必自謙,其實品茗之道不僅在乎‘茗’,更在乎‘品’,心中所想,目中所見,耳中所聞,興之所至,情之所繫,言之所衷,均可如香茗而品之。錢掌櫃攬物之精華,藏天之瑰寶,可謂囊括千古,坐擁八荒。可見錢掌櫃已得品茗之道,只是身在此山中罷了。”
錢掌櫃聽了這番稱讚,心下歡喜,不禁眯起雙眼,又另起話題:“小姐謬讚了,小店所藏不過是小老兒餬口的營生,怎敢妄尊‘大道’。不知二位此次前來,有何物件需小老兒拙眼一瞧。”
瀟璇微微一笑,從壞內取出了一顆明珠,放在茶托內推給錢掌櫃。錢掌櫃見她也懂玩器交易不過手的行規,心中讚許,伸手接過明珠。只見這珠兒足有核桃大小,通體晶瑩剔透,燦然生輝,一見便知絕非凡品。
他手捧明珠,先掂了掂分量,又放在眼前來回看了數遍,接著放在鼻前輕嗅了幾下,再猛然嗅了幾下。如此這般,半晌過後才將寶珠放回茶托,推還瀟璇,又問:“敢問小姐:這明珠是山貨還是海貨。”
璇玉聽是一愣,瀟璇當即會意,反問他:“山貨怎麼講,海貨又怎麼說,還請錢掌櫃明示。”
錢掌櫃猶豫片刻,緩緩地說:“這明珠確實是一件稀世之珍,若是山貨,多半是亡公貴胄的壓口之物,留之不祥。。。。。。若是海貨,此珠可謂得天地靈氣,吸日月精華而成,乃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絕非凡夫俗子所配持有。所謂懷璧其罪,留之恐招殺生之禍!”
二人聽了這話,不禁心中一沉:“依您老所言,我二人橫豎都是一死了?”
瀟璇輕輕一笑,接著問:“那依錢掌櫃的眼力,這明珠當是山貨還是海貨!”
錢掌櫃緩緩地說:“若是山貨,日積月累,當有屍腐之氣。此氣乃天地間至汙至穢之氣,絕非人力所能清除。夜明珠一般都為皇室所有,富商巨賈世家也多有收藏。多數人則只聞其名,未見其實。均以為明珠產自海中。這珠若是海貨,必陳染海腥之氣,以這明珠大小看來,海腥之氣絕非數百年光景能退去。”
他見李楚二人神色淡定,又接著說:“其實不然,夜明珠是由世間少有的螢礦打磨而成。但如此高的品質,這珠絕非等閒之物。小老兒眼拙,不知所言是否確切,還請小姐明示。”
瀟璇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但知凡是天下寶貝,只要與皇室扯上關係,價值便能折著筋斗的往上翻。於是順著他的話胡謅一通:“錢掌櫃見多識廣,此物確是太廟中的一件貢品。至於是哪一國的,小女子在此不便明說。不知依錢掌櫃看來,此物價值幾許。”
錢掌櫃先是一愣,又瞪著明珠,壓低聲音說:“這顆夜明珠若真如小姐所言,當屬無價之寶。但此物既然出世,也未嘗不可待價而沽。”
瀟璇微笑著說:“願聞其詳!”
錢掌櫃接著說:“若要為夜明珠分等定階,則可看其大小,察其成色,觀其明亮,望其光澤。如此說來,此珠當屬上品貨色。小老兒時才說此珠價值連城,這話當真不假,但不知小姐可知陳國每年歲入幾許。”
瀟璇隨口答道:“陳國一京九府八十一縣,每年歲入兩千萬兩左右!”又問“錢掌櫃何出此問?”
錢掌櫃不禁讚歎:“小姐讓小老兒好生佩服,的確如小姐所言。如此算來,這明珠應值白銀二十餘萬兩,摺合黃金也有兩萬餘兩,不知小老兒此言是否讓二位信服。”
瀟璇接著問:“錢掌櫃所言確實在理,不知此間櫃上是否有興趣購買。”
錢掌櫃睜大了眼睛盯著明珠,又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哎——小姐莫說笑了,這等重寶哪是小店所配擁有。不知二位貴人是否還有其它物件,用得上小老兒。”
瀟璇在髮髻上摘下一支金釵,放在桌上推給錢掌櫃。錢掌櫃拿起金釵細看了一遍,喃喃唸叨:“這釵若只是純銀打造,頂多值五兩。若是純金打造,最多值四十兩。從髮釵的成色來看,應是上品紫金打造。樣式也是這般別緻,如此的話。。。。。。”櫃思索片刻,又笑著說:“若小姐真舍割愛,小店願出五十兩白銀收購此釵,不知小姐是否滿意。”
又過半晌,璇玉懷裡揣著五十兩散碎銀子,與瀟璇走出了寶華閣。
這時已是日過中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