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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楚青衣懶懶的聲音:“你放心,那個妖孽能出事才叫奇怪!”
寧宛然嘆了口氣,知道要說服楚青衣還得再花些工夫了。
蕭青臧走出小院,徑往前廳,還不曾走到廳中,一聽到上官憑的聲音:“你簡直是太胡鬧了,怎麼就跟杜曜廷鬧成這樣了!”顯然上官憑正在教訓寧宇昀。
寧宇昀撇嘴道:“那個死人臉……”一言未了,卻見蕭青臧緩步而入,忙住了口,起身躬身行禮,喚了一聲:“皇上!”上官憑也起身行了禮,卻沒多說什麼。
蕭青臧揮了揮手,示意免了,淡淡問道:“你們在說杜曜廷?”
“是!”寧宇昀忙應聲回答,對蕭青臧,他卻是不敢隨意說話。
“他人呢?”
上官憑見寧宇昀噤若寒蟬的模樣,心中好笑,介面道:“剛公主府有人過來,叫他過去!想必是嶽漓函到了!”若不是嶽漓函到了,杜曜廷又怎會一言不,出門牽了馬就走。他從楚青衣口中得知,自打杜曜廷來了中虞,只出過一次門,其他時候都在小院待著。
蕭青臧點了點頭,掃了寧宇昀一眼:“等杜曜廷回來,問問他嶽漓函在哪兒,朕
一見!”
上官憑心頭一沉,卻又不好問話。寧宇昀倒是訝然問道:“皇上要見嶽漓函?”
蕭青臧微一點頭,道:“你先去長公主府中看上一看吧!”寧宇昀忙應聲出門去了。
蕭青臧打走了寧宇昀,有意無意的掃了上官憑一眼:“上官,今兒朕忽然手癢,想尋人下幾局棋!”他語氣平和,卻是不容拒絕的口氣。
上官憑苦笑一聲,心中已隱隱猜到了幾分,道:“皇上有令,我又怎敢不從!”他雖然已無官職,也算得是皇親國戚,蕭青臧與他關係素來也甚不錯,便也免了他的謙稱。
二人緩步回了蕭青臧所住的南院,寧宛然知道他必是要來的,南院打掃得很是清爽乾淨,佈置更是雅緻脫俗,淡淡的水色窗紗,房外幾株翠繡扶疏掩映,將幾枝竹葉投射在窗紗上,分外別緻清新。
二人進了屋,在靠窗的炕桌上坐了,那裡原就擺放著檀木棋,蕭青隨手拿了黑子布了局。上官憑謝了座也便坐下,默默相陪。
二人一來一往,下的都甚是輕鬆悠閒,更無絲毫火藥味。
棋至中盤,蕭青臧捏棋在手,似有意若無意的說了一句:“宇昀怎麼還沒回來!”
上官憑暗歎了一聲:終於來了。因開口答道:“此處距離長公主府路程並不甚近!”這話答得甚是圓滑,將寧宇昀晚歸之事盡數歸在了路途之上。
蕭青臧“哦”了一聲,也懶得掩飾:“葉飄零的事,你最好莫要插手。
”他“叮”的一聲將一粒棋子重重落在坪上,面色冷凝:“此人,必須得死!”
上官憑默然了一會,答了一個字:“是!”
蕭青臧冷冷的看著他,又道:“朕知道你因為楚青衣的關係並不願意他死,不過他藐視我北霄皇室,竟敢私入內宮,悄無聲息的帶走朕的皇后,此人如此膽大妄為,若是留得他的命在,日後,難說還會作出何等離奇的事來!”
上官憑心頭一凜,念及葉飄零的所作所為,不由嘆了口氣,心中明白蕭青臧的想法也是永絕後患,答道:“此事我只能兩不相幫,不過……青衣若是插手,我卻也無可奈何!”
蕭青臧點點頭,這已是他想要的結果的,他注目棋,只覺心亂如麻,不由嘆了一聲。
上官憑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皇上與宛然是怎麼談的?”
“天香女之事,是朕的不是,當日你勸說朕該好好查一查此事,朕卻覺年代久遠難以查清,因此並沒著力調查……”蕭青臧默然了一會,長長嘆了一聲:“她如今不願隨朕回宮,朕倒也並不怪她,她既想留在中虞,就讓她先待上些日子,待心情回覆了,朕再差人接她回去!”她人雖活著,在世人眼中卻已算是死了,不過好在她容顏大變,再造個身份讓她入宮也並非難事,只是,她素來是個執拗的,怕是並不容易說服。
她一日不回去,自己也只能常來都了。他不由的想起早間與她談話時的情景,她的神情是冷淡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口中說的話卻是擲地有聲:“皇上若是執意逼我,中虞待不了,我也只能往南嶽去了……”
他忽然有些微微的煩躁,將手中的一粒棋子擲了回去,問道:“她的容顏還能恢復麼?”
上官憑怔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我卻不知,只是聽說葉飄零的手段有兩種,一種是能夠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