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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剛才那是在幫我取暖呢!”
取暖?
雲涯子神色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淡然,只是眼神卻略顯犀利複雜,雖然一言不發卻看得慕卿裳心中一陣發毛。
他雖然無情無慾、清冷孤傲,對世俗之事固然陌生無知,但對於方才體內翻騰的煩躁之感,卻隱約還是能猜到幾分。徒兒說是取暖,可是他又豈會不知,如此衣衫凌亂、肌膚相親之景,又怎會是取暖造成?!
一想到這裡,眼神不由得又突然冷了幾分,她終究還是防備著他!心頭隱隱有怒火冒起,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是彷彿原本毫無間隙的兩人之中,生生擋了堵牆在裡面,讓他既有些迷茫又有些不甘。
可是轉念之間,卻又泛起一絲無力感。他又如何能怪她對他處處設防呢?
砍斷她筋骨血肉的人是他,逼得她誠惶誠恐提心吊膽的人還是他,看著滿身是血的徒兒,他的一顆心就像是被冷水澆過一般冷徹心肺,猶自震驚於當時怎麼下得了手這般狠心無情地對待她?
看著雲涯子臉上逐漸泛起薄薄寒霜,儘管依舊從容淡定、高貴威嚴,卻又隱約流露出一絲懊惱之意。
慕卿裳摸索著一手扯著袍子,一手抓著他冰冷得好似沒有任何溫度的手腕。施施然迅速往他懷裡一窩,雙臂十分自然地吊上了他的脖子,鼻尖甚是殷勤(鄙視俺設定的女豬吧!沒辦法,她就一沒骨氣,為保命啥狗腿事情都做得出來滴傢伙==b)地在他冷然的臉上蹭來蹭去。
雲涯子微微愣了一下,卻也早就習慣了這種行為,懶得推開她,就由著她在身上瞎折騰了。
慕卿裳伸手戳著雲涯子額間那枚鮮紅如血的掌門印記,好奇地用指尖摸了幾下。
唔,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感覺到鼻間傳來他身上如雪蓮般清爽乾淨的氣息,慕卿裳稍微放下了心,十指從雲涯子的指尖穿過,彼此糾纏,笑道:
“師父,我們不鬧彆扭了好不好?”
雲涯子抬起頭來,眼神薄涼如水、波瀾不驚,聲音卻依舊溫和:
“好。”
“這裡好冷,你還是陪我睡好不好?今晚就不要走了嘛,好不好?”
“………………………好。”遲疑了一下,終究是心軟了。
本著就算是身處逆境之中也絕對不能委屈自己的原則,慕卿裳決定暫時拋開那些過往不究,甚是欣喜地巴拉巴拉拽住雲涯子的內衫袖子把他的身子往下拉。
兩人一如從前般,披著那件天蠶絲長袍做被子,繼續在水牢石榻上相擁而眠。
雲涯子輕輕撫摸著慕卿裳柔軟的長髮,此刻心中既內疚又酸澀,終究是傷了她,那麼深。
不過,還好,至少她還不曾怨他。
張臂將她小小的身子摟入懷中,雲涯子側身抱著她,眼神微黯:
只要不離開他,只要她還留在身邊,這就足夠了。
而另一邊,蒼嘯正在月遙殿中,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因私自去後山打算殺掉慕卿裳而被雲涯子一怒之下打入定身陣裡反省思過的青冥,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輕蔑與諷刺:
“我早就說過了,不允許你私自行動的。如今惹惱了他,也是你活該。”
青冥臉色十分難看,咬牙切齒地恨聲道:
“哼,雲涯子太過婦人之仁。就算再怎麼護短心切,為了個黃毛丫頭居然連掌門之責也不顧了,也怨不得我日後喧賓奪主!”
“……………………誠然你要這麼想也無所謂,不過雲涯子看似心無所拘、隨性而為,骨子裡卻是個執念很深的人。”
蒼嘯輕輕地彈動著指尖,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嘴角掛著妖冶自信的微笑,然而那笑意卻委實分毫不曾到達心底:
“他對那徒兒怕是並不僅僅存著師徒之情,便是方才刺了她三劍,也大抵不過是為了做個樣子給我們看。你若真殺了她,雲涯子便是一掌劈死你,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青冥聞言,原本憤恨的臉色突然之間一片煞白。那雙陰險深邃的眼眸之中驟然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直直地盯著蒼嘯,聲音陰沉而震驚:
“…………………上仙的意思是?”
蒼嘯目光依舊沉靜如水,毫不在乎地看著窗外夜色撩人,淡然道:
“哀大莫過於心死,我就提醒你到這兒,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固然硬拼無法從雲涯子身上討到半分便宜,但是若橫插一刀的話,卻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以雲涯子耿直清正的脾氣,即便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