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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哥石秀等著我,有事情吩咐他去做。”
榮府,老太太,你不是要給我找不自在麼?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且先去給你添些亂子好了。
卻說榮府裡頭這幾日氣氛很是沉悶。
自從宮裡的貴妃被禁足後,榮府裡大小事情都是璉二奶奶做主。鳳姐兒最好賣弄才幹,無論是什麼事情都要親自過問,每日裡在賈母和邢夫人王夫人處分別奉承一番後便回自己院子去,叫了各管事兒媳婦回事情。榮府上下幾百口子人,每日間大事不說,小事也得有幾十件子。人非鐵打,她也隱隱覺得身子有些個虧,卻仍不在意。
到了七月中,因忙著八月初賈母的壽辰和中秋節的禮,鳳姐兒終是支撐不住了,只一陣腹痛暈倒了過去。嚇得賈璉和平兒都是不知所措,請了太醫來看,原來是腹中已做下了兩月有餘的胎。只是,又流了。
賈璉與鳳姐兒兩個成婚多年,膝下只有大姐兒一個女兒。鳳姐兒又是個拈酸吃醋的性子,容不得他身邊兒有人,便是平兒,算過了明路的,究竟和賈璉也沒有過幾次同房。眼瞅著跟自己一般年紀的人都得了不止一個兒子,賈璉心裡對鳳姐兒也有不滿。這回鳳姐兒小產,賈璉真真是氣著了——先前勸她保養著些,只不肯聽,生生地將肚子裡的孩子流了,到底在她心裡,是子嗣要緊,還是別人奉承一句璉二奶奶能幹要緊?
略勸了鳳姐兒兩句,賈璉便搬到了外頭房去睡,也不理會鳳姐兒哭哭啼啼的了。
邢夫人早就看不慣鳳姐兒在府裡奉承賈母和王夫人,卻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因此背地裡與賈赦也是一番抱怨。
鳳姐兒一倒下,賈母這邊兒也是焦頭爛額了。這些年來,她明著抬舉二房,甚至叫二房住了榮喜堂,叫二太太當了榮國府的家,架空了大房的權利。眼瞅著王夫人勢力漸成,便又將大房的媳婦鳳姐兒推了出來,與王夫人打擂臺。好容易藉著元春被連累之事奪下了王夫人的權,鳳姐兒卻又病了,這下子,家裡誰來當?
邢夫人?小家子出身不上臺面,賈母一貫看不上她,不做考慮。王夫人?這回要是如此輕易地就叫她起來,只怕日後再想拿下來,便不容易了。
可思來想去,也沒有別的人選了。李紈寡婦不好管家,三個丫頭從沒沾手過,怕也做不來。只有再把王夫人抬了上去。
邢夫人從王夫人出來再次接手家事後便稱病了,賈母聽了冷笑兩聲,隨她去了。
王夫人這回聰明瞭些,凡事都與賈母商量,做足了恭謹謙和的樣子。
這天正與賈母請安回事,薛姨媽帶著寶釵也來與賈母說話。因說起就快到了賈母壽辰,薛姨媽便嘆道:“說起來林姑娘也有日子沒來了,我們寶丫頭每日都要念叨幾次呢。這算一算,林姑娘孝期也該過了罷?”
賈母腦中“轟”的一聲,想起了一件極為重要之事——黛玉的父孝,正是七月裡!算算日子,已經過了!
賈母眼前一陣發黑。
按說,這除孝也該是大小有個儀式的。幾家子至親湊在一起,看著孝子們行了大禮脫了孝服,這才算是守孝期滿了,自此可正常與親友走動著了。
可,林家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來請自家,顯然就是因上次惱了。林琰黛玉兩個不過是小孩子,外人就算議論最多也只是一句不懂事。自家在這京裡可是有頭有臉的,姑爺除孝這等鄭重之事都沒有去人,叫人看了會說什麼?
賈母又是氣又是恨,卻也無法,且也顧及不到那裡。如今元春尚未出來,眼瞅著八月裡各世交家裡均有大事,林家那邊兒,真是沒精力去了。
七月底,忠靖侯史鼎的壽辰。王夫人便帶了寶玉三春姐妹一起過去做。至晚間回來,臉色十分不好。待眾人退下後,方對賈母回了今日所聽說的:“聽說林家那兩個孩子前兩日被召進了宮裡……”
賈母眼中精光一閃,“哦?接著說。”
“聽史侯夫人說,兄妹兩個不知怎麼的,得了太上皇和太后的青眼。又是誇說林家的哥兒孝順知禮,又是說林丫頭也好的。還賞了不少的東西出來……”
賈母聽到此處,有何不明白的?心裡五味陳雜,面上卻不動聲色,冷冷道:“這樣就好。林丫頭是敏兒骨血,她被太后看重,我只有替她高興的。”
王夫人答應了一個“是”字,便不說話了。
賈母閉著眼睛,半晌才吩咐:“叫人去給林家送個帖子,請他們兄妹兩個初三過來。”
八月初三是賈母壽辰。不管之前被林琰如何氣得病倒,如何你來我往相互告狀,外面兒上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