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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墨涵,他忽然有了力量,腦中電光閃現,今日一切,不是早就在墨涵的預言中麼?他猛掐虎口,要自己冷靜、清醒,他仔細回想墨涵曾對將發生的一切做出的暗示。是的,涵兒是知道這一切的,可她依舊——府裡此時如何?一夜未歸,可會讓她受驚嚇?
貝勒府中,綺雲已收拾了東西帶著她女兒回明尚額駙府,墨涵讓乳母把小床抬至院中,讓兒子曬曬太陽,這樣有助於鈣質吸收吧。最近做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在胤禎他們的掩護下,偷偷帶著兩個小子進宮見了惠妃與良妃,惠妃的笑與良妃的淚都印在她的心底。外邊發生的事她倒沒那麼在意,只留意著事情的程序。
若只論這九月下旬的戲,開場算是安郡王府的伍爾佔壽宴吧!那排場實在大,也就先前老親王的喪儀請了如此多的人。墨涵穿戴整齊卻被胤禩強行扣在府中,未能親眼去瞧那出鬧劇。有關順承郡王布穆巴舉薦的山東相士張明德在酒宴中為八貝勒相面的事她只能耳聞。
山東,沃和納是會學些帶山東方言的官話的。戲的收場是胤禩手刃張明德,大阿哥去聖駕前繪聲繪色挑起了禮賢下士、人心所向、眾望所歸的大幕。張明德不是被拘押審問麼?墨涵不知道還有多少細節是她不知曉的。胤禩再要進宮時,她只為他穿戴整齊,一如既往的把他貼身的事親自動手,仔細端詳片刻,說了她許久未說的話:“還是我男人最好看!”她卻不似平常般送他出門,只坐在炕上,讓他看著她與兒子的笑臉。
一番吵鬧,皇父還在刻意保持他的尊嚴,可罵出的話語已愈發的難聽,胤禩反而很平靜,只在不經意間望向大哥,大哥的眼神讓他安心。胤禩自認能猜出皇父的用心,但他終究難用超出人倫的險惡去認知自己的父親,血緣親情,他多少是抱有最後的幻想的。
謾罵方止,李德全已奉旨宣讀聖諭:“當廢胤礽時,朕即諭諸皇子有鑽營為皇太子者,即國之賊,法所不容。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志,黨羽相結,謀害胤礽。今其事皆敗露,即鎖系,交議政處審理。”
遠遠的,看著胤禛扶著渾渾噩噩的胤礽而來,胤禩總算放下一頭,大哥果然比他更能揣度聖心。可胤禟與胤禎卻鬧騰起來。
胤禟帶著鎖鏈入朝:“請皇阿瑪將兒臣與八哥鎖在一處,兒臣自帶了傢伙,不勞大內另備了!”
“皇阿瑪,不需皇阿瑪費心,兒臣備了三人份的鶴頂紅,夠兒臣與兩位哥哥的就是了。”胤禎伸手入懷,取出個褐色的瓷瓶相要挾。
胤禩這才嚇了一大跳,未曾想他倆會以死相保,這是唯一的失算之處吧,他衝上前跪在皇父腳下:“皇阿瑪,錯在兒臣一人,請恕二位弟弟年少莽撞。”
“你就是這樣假仁假義哄騙得他們來擁戴你,是許了什麼爵祿啊?朕還沒死,輪不到你這群逆子來分封天下!”
“皇阿瑪,兒臣願為八哥、九哥、十四弟作保。”說話的是胤祥,他忽然的跳出讓人大吃一驚。
所幸胤鋨奉旨出京,否則,胤禩暗歎,那自己結黨的罪名又多牽連一人。他已經被這樣的局面攪的心神不寧,若真的被鎖拿起來,墨涵怎麼辦,孩子怎麼辦。雖有太后的庇護,只怕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腹中的孩子。他實在沒有勇氣想下去,一切為了她,卻還是害了她,或許當初在關外就該帶她離開。只是他沒有時間自責,還得面對更多。皇父在下令將胤祥押回府第圈禁,看來是安心要借題發揮,收拾他們在塞外時擅自帶兵的罪責。十三弟的過錯不是幫了他們,是聽了太多不該聽的話。
那邊頒旨的話音未落,脾氣火爆的胤禎已叫囂著往前跪了一大步:“皇阿瑪!兒臣等的兄弟情意沒有皇阿瑪看的那樣淡薄。誰叫咱們不幸生在帝王家,性命本來就不是自個兒的!”
白光一閃,盛怒中的康熙已拔了侍衛的佩刀:“朕先誅了你這個孽子,免得他日又是一個亂臣賊子!”
胤禩與胤禟趕緊把還不服軟的胤禎往後拖,胤祺已撲上去攔住康熙,場面亂作一團,胤礽奔上前來抱住皇父的腿:“皇阿瑪!饒了弟弟們吧!都是兒臣不孝,才令皇阿瑪如此傷心!”
除卻胤禩與胤禔,旁人都驚訝萬分,康熙頓時丟下佩刀,扶胤礽起身:“胤礽,你清醒了?你認得皇阿瑪了?”
徒步往宮門而去,胤禟與胤禎都驚詫莫名的看著胤禩,革爵降為閒散宗室,那不是連父子的情分都沒了,可八哥卻還是那般淡定,甚至在聽到圈禁於府第的旨意後竟有難掩的欣喜。
難不成也如廢太子那樣經受不住打擊,胤禟不禁嚇出身冷汗,這可比適才的事更令他覺得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