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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他肩上,隨手抽出信,先幾句不過問安之類,她忽然被那躥出的名字嚇住,“犬子希堯、羹堯”,“這個年遐齡當真是你和老九的人?”
胤禩一愣,不知她反應為何這樣大:“是九弟的門人,只是,好歹是封疆大吏,他是你們去年從南邊回來後,皇上暗地撥給九弟的人。這事知道的也就我與九弟。”
暗地,這老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涵兒,你是知道什麼?”
墨涵也是迷惑,搖搖頭。
“涵兒,據我所知,皇阿瑪要把年羹堯撥給老四,老四也請旨要納年遐齡的女兒為側福晉,只是那女孩兒——”他有些猶豫。
她笑笑,打趣道:“只要不是你也看上,有什麼說不得?”
胤禩佯裝惱怒,才低聲在她耳邊說,只一句,實在意外,她瞪著眼不相信的看著他,他點點頭,道:“這樣一比,咱們可不是太幸運了!”
墨涵撇撇嘴,不禁替那個人操起心來,才一皺眉,有人就吃醋了:“不許你想他!”
“當初我給你看手相時,說你好拈酸吃醋,你還不承認?”
原是一句舊事笑語卻令胤禩有些緊張,但只是一瞬,執筆覆信的墨涵並未察覺。
“涵兒!醒醒!”
墨涵睜開惺忪睡眼,還迷糊著,胤禩就為她穿上外衣,裹上狐裘。“涵兒,有個人急著想見你一面。”他也不讓她下地,就把她摟著出了正房,去到東廂的小書房,竟是沃和納。
沃和納跪下見禮,胤禩才放墨涵坐下,自關了門出去。
“幾時回來的?”墨涵連忙拉他起身,“家裡可安頓好了?”一想著胤礽,她止不住就落淚。
“格格!”沃和納想要勸她,卻也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緒,一個大男人也悲泣起來。胤礽身邊的人都已被誅,若非墨涵逼他離開,此時也是陰陽相隔。
“只要你不露面,便不會有事,先呆在府裡,哪兒也別去。”
“格格保重身子,奴才的命如今算是撿回來的,總不能白活。”他顯然話裡有話。
墨涵不知該如何對他說胤禩指派太監對胤礽下藥的事,猶豫再三,卻是沃和納搶先道:“格格,有八爺謀劃一切,必能護格格和太子周全;格格就別操心了!太子爺也會好起來的。”
“你、你見過表哥了?”
“格格,奴才得走了!”沃和納起身行的卻是大禮,“奴才得出趟遠門,得有些時日不能來見格格了!奴才會乞求騰格里真神庇佑格格和小主子的。”
他毅然出門,對院子裡站著的胤禩同樣行了大禮,胤禩也泰然受之,待他起身,二人互相對視一眼,胤禩才擊掌喚來竹心帶沃和納出府。
墨涵忽然覺著沃和納像是在訣別,她驚恐的拉住胤禩的手,想在他的眼睛裡尋求答案。胤禩卻不敢看她,只將她擁在懷中,哀傷的念道:“此地別燕丹,壯士發衝冠。昔時人已末,今日水尤寒。”
“救救他!別讓他死!”
“涵兒,主意是我出的,人卻不是我定的!”他的話中多是無奈與惋惜。
“等表哥好了,我怎麼向他交代?人是太太留給表哥的。”
胤禩吻掉她的淚珠,思量著,“涵兒,別憂心,我會想出折中的法子的。我會盡力的。”兵行險招,總會有意外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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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來得如此之快,快到周遭的人有些受不了,這變故實在有些驟轉直下,令人猝不及防。
皇子們在乾清宮外跪了一整排,頭日為著凌普一案,皇父就將胤禩批得體無完膚,“又一出皇太子”之語則直刺胤禩的所謂野心,刑不上大夫是句空話,還未革爵的胤禩被鎖拿。父子之情真的淡漠至此麼?他曾經以無比崇敬心情仰望的父親,他曾邁著步伐一心要仿效的父親,卻給了他最無情的打擊。雖然,之前有那麼多的預警,有大哥、二哥的例子,有屢次的試探與較量。早在他決意為著報太子恩義與大哥合謀上演這些火上澆油的戲碼時,他就預料到了皇父的反應,可他終究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他在潛意識中還是渴望著父親哪怕心存一點憐惜,給他一個體面的處置。如今卻只是奢望,他跪在冰涼的石面上,毫無生氣,連本能舔傷的力量都匱乏,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如今新的謾罵又接踵而來,已不是昨日的私下痛責,而是不顧他自尊心的,當著眾兄弟將可羅列的罪名一一陳述。他看著昏弱陽光投射在地上的黯淡的影子,漸漸接近暈厥的狀態。不能倒下,他還有責任,墨涵、兒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