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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提門楣,單父親就是不樂意他們結交皇家之人,若非世謙才學過人,能陪著父親談經論道,歷數各朝五言名家,想必芙蕖齋也會閉門謝客的。
來這裡已十一年,她依舊沒明白自己到底是投胎轉世時忘記了喝孟婆湯,還是那小說中所謂的穿越,胎穿,為何前程往事在她腦海中不曾磨滅,此生的第一聲啼哭就伴隨著她滿心的驚恐。這個新的環境所幸還算單純,一如她前世的期許。父親做了幾天小官,就隱逸於這湖中小島著書立說。八歲前,除卻每日被父親要求讀書外,那生活簡直就是完美的,母親無微不至的愛讓她幾乎拋卻前世的一切不愉快,她只是一個簡單的享受童年的小女孩。哥哥,雖頑劣,卻不欺負她,只教會了她游泳,讓她學著上樹去眺望遠山。偶爾來的外人只有隔湖比鄰的沈先生,這可是鍾凝前世就知曉的大文人。
只是,三年前母親去了,哥哥的心便不在拘於這小島,他有了泛舟四海的壯志,他不甘於只在書中游歷五湖。沈先生舉薦哥哥去國子學做伴讀,從此她的耳聞中聽得最多的便是二皇子,什麼文武雙全、誠摯寬仁,哥哥把他所知的一切美好付諸於描繪蕭世謙。
她又想起那日夜裡所見的青年男子,雖未瞧見他的容貌,可那氣度、那神韻,顯然也是世家子弟。他倒是識貨,鍾凝頌的都是後世詠蓮的絕世名篇,只是,這個男子怕也是這個時代封建教化的縮影,不過是單獨說幾句話,就嚇成那樣,沒勁!
她將玉簫放入箱子裡,順手取出一包肉脯,這還是蕭世誠偷偷帶上岸的。好端端的,父親規定吃長素,哥哥倒好,出了島去大快朵頤,回來那蔬菜消油膩,她卻是腹中無油,口裡淡出個鳥來。這樣的粗話若是當著父親說,怕是飯都沒得吃。
想她一大好穿女,學了四年中文,卻被困在這島上,真是埋沒人才。在這個崇尚文學的時代,憑她,好歹混個酒足飯飽。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瞬,更多的還是感激母親給予的愛,父親雖然醉心學問,可心底還是愛著她和哥哥的。
肉脯多吃幾塊便覺乏味,鍾凝抹乾淨油星兒,用茶水漱漱口,才到父親書房外,道:“父親,女兒要去湖邊洗衣裳,父親可有什麼吩咐?”
“去吧!”父親的聲音一絲不苟。
鍾凝答應著興高采烈的去了,父親怕是又要辟穀十日。這樣不隨大潮的人實在難得,如今因為皇帝禮佛,整個大梁佛教盛行,父親卻一味好道,還不吃不喝的辟穀。
她可是受不了的,湖岸樹上藏著哥哥帶回來的魚叉,守著滿湖葷腥吃素簡直不是鍾凝的做派。她動作迅猛,捕魚、烤魚、吃魚,躺在大石上曬太陽。
睡夢中被細碎的腳步聲驚醒,鍾凝還不及坐起,就聽見那熟悉悅耳的聲音:“偷吃魚的貓怎麼不知道埋掉魚骨?”
鍾凝也不瞧他,只大咧咧的說:“蕭世謙,我是耗子!”
世謙有些惱怒,走到她面前,瞪視著她。
她趕緊見風使舵:“別生氣!你不是狗狗!”
他卻不是為著她的指桑罵槐:“你叫我做什麼?”那兩道劍眉已擰在一處。
“緣覺哥哥!”她不自覺的喜歡他的霸道。
剛毅的臉上展露出溫柔的笑容:“蓮花開了,你欠我什麼?”
巧遇
“爺!奴才在長春宮當值的徒弟說,四爺的人在打聽良主子的事,巧得很,毓慶宮的世子爺竟早料到四爺會來問,使了銀子封口。”那太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細說了,要問的要瞞的都在那個“香”字上。
香,卻原來踏破鐵鞋無覓處,機緣竟在此處,只是中間藏著何事?要借題發揮不是難事,只是這個度如何把握才最關鍵。老四是個執著的人,他自然有法子避開弘皙尋出真相,推波助瀾正當此機:“長春宮素來傳哪個太醫?”
“郭德綱,是十爺舉薦的。”
“永和宮呢?”
“這個——”
“怎麼當的差?”
“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去打聽。”
“等等!頭次於謙配的藥你拿去問過了?”
“爺忘了,那藥沒錯,和在胭脂裡便有催情的效力。”
“他在延禧宮走動太久,也該挪挪地方了。”
“爺,左都御史趙申喬在門外侯著呢!”
“哼!這老匹夫還敢來?惹下的禍事要爺給他收拾爛攤子。叫他滾進來!”
墨涵為胤禩穿戴齊整,掛上朝珠。
“祭拜的東西都備好了,我這裡卻不好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