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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最終見證的是一幕愛情悲劇。
墨涵是沒有耐性的,太多的過場戲讓人犯困,連打了幾個哈欠。
“你也不喜歡看啊?這個還沒《水滸》有意思呢!”胤鋨也不喜歡這些。
“《長生殿》有幾齣還是不錯的。我喜歡老生唱段的《彈詞》,是安史之亂後李龜年與知音李謨江南重逢的段子。唱詞淒涼感人,煞是好聽,也不知今晚演不演這出?”墨涵說的是崑曲老生的經典曲目,胤鋨哪裡懂她這些。
胤禩把茶杯給她遞過來:“這是今年的秋茶,嚐嚐。你若想聽那段子,讓九弟吩咐一聲就是了。”
“算你還懂行,今天有耳福了,金陵名角兒餘寄生的李龜年可是出神入化啊!”胤禟難得不嫌他們鬧,給了個笑臉。
墨涵喝了茶,也沒品出什麼特別,只是覺得香氣還可以:“我還是喜歡喝普洱。而且這會館裡估計是沒用泉水的。”
“就你嘴刁。不過你喝普洱也好,最近怎麼就好那些油膩的吃食,當真在索額圖那裡餓了飯不成?今天變著方兒出來了,菜吃了不少,這戲卻不看。”胤禩低聲說著,卻在桌下來拉墨涵的手。
墨涵拍開他的手,指著臺上笑說:“你別看他們此刻光景好,等到李隆基逃命的時候,就把恩愛拋到腦後了。這戲是你們男人寫的,當然要美化男人,明明做了負心漢,卻還要狗尾續貂的來說他是如何痴情的尋覓仙逝的愛人,可笑!你們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還以風流為榮,妻子死了,哭三天就是摯愛情深了,男人死了,女人卻要守一輩子的節,還要陪葬,這些是道理麼?”說到末了,她竟有些激動,也不管大家異樣的目光。
胤禩被她一席話駁得啞口無言,半晌才回過神,卻不知該怎樣寬慰於她,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卻又讓墨涵更氣:“我只娶一個福晉就是了。”他若臉皮厚點兒,加個“你”字在一個之前也好,這樣的話只能提醒墨涵他今後要娶另外一個女人。眾人都詫異的看著他們倆,驚覺二人的情分非比尋常。墨涵素來與他們一堆瘋鬧慣了,從不矯情的使小性子,此刻卻對胤禩不休不饒,都瞧出些端倪,只是各藏於心,不便點明。
她還要發火,胤鋨卻小聲說:“我覺得那簾子後站的人是四哥。”誰說他是粗人,心細起來比誰都明察秋毫。
《定情》恰好唱完了,那邊有人挑了簾子出來,正是胤禛。他都只能站著,不用說,大家都知道那簾子後坐著的是誰了。
胤禛朝他們走來,眾人都上前見禮,他態度倒是難得的溫和,說:“墨涵,老爺讓你過去。”
墨涵對著胤禩他們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跟著胤禛過去,胤禛卻看似不經意的讓她走到前面,壓低聲音說:“莫提洪昇!”洪昇,《長生殿》的作者,為什麼不能提?
簾子後,老康似笑非笑的看著墨涵,說:“是朕走錯了路,還是玉泉山搬來這兒了?”
墨涵也不抵賴,只陪著笑,不說話。
“你見了至聖先師的後人很講禮數啊!”老康旁敲側擊著。(至聖先師——孔子是也)
是了,墨涵忘記給這當今的聖上見禮了,連忙跪下,老康讓胤禛把她拉起來,問:“你直打哈欠,這戲是白看了吧?”胤禛給她遞著眼神,示意老康心情正好。
墨涵被抓了現行,很想彌補一下,急忙順著老康的話拍起馬屁來:“實在是這李隆基太昏庸、無能,沒什麼看頭,墨涵能看見英明神武的千古一帝,自然不稀罕看他了。”
這話有一半也算真的,能神奇的穿越著見了這清朝最傳奇的一帝,NO,看看胤禛,是兩帝,很值得興奮的事,是比那假扮的唐玄宗有意思多了。
《彈詞》開場了,老康也是行家,不再理睬墨涵,專心聽那老生唱:“不提防餘年值亂離——”手打著拍子,嘴裡還跟著哼唱。墨涵也專心聽戲,就為著這老生戲才迷死了崑曲。等悲切愈重,“俺只為家亡國破兵戈沸,因此上孤身流落在江南地。”老康卻說:“雖是伶人,忠心卻甚,比那拜相的楊國忠強。墨涵,你叔公索額圖這大清朝的丞相和楊國忠比如何呢?”
墨涵心裡暗罵老康陰險,這麼高段位的問題考十歲小朋友,也沒留意胤禛提醒的眼神,將就著問話回答:“有萬歲爺這樣的皇帝,叔公斷然做不了楊國忠的。”這戲裡可說了楊國忠保下了安祿山,“這個就好比萬歲爺親征,噶爾丹已是窮途末路,無法像安祿山一樣作亂了。”
總算是敷衍過去。
次日胤禛命人送來信,說了關於洪昇的原委。洪昇在佟家皇后喪期內,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