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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涵先是一愣,不過看看槍手胤禩的眼色鼓勵,倒是滿不在乎,跪下就謝恩。
“別急!朕的話還沒說完。若是這畫有人代勞,禁足三月。”康熙學著小孩心性算計了墨涵,心中竊喜,眼神卻愈發嚴厲,把幾個皇子掃視一週,“敢抗旨的,任是誰,都杖責五十。”
跪送康熙背影遠去了,胤鋨第一個竄到墨涵面前,一本正經的說:“涵妹妹,本來我們半斤八兩,我幫你最象,可皇阿瑪有口諭了。”說完,不及旁人笑,自己就捧腹大笑起來。
胤禩沮喪的看著墨涵,一副沒了主意的樣子,連胤禟也皺著眉。墨涵做出滿不在乎的模樣,安慰他們道:“萬歲爺說的我們聽見了就是了,按照原來的計劃出去玩了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申時出了園子,胤禟在饕餮閣定了雅間,先餵飽肚子,再去戲樓。醬爆鴨舌、珊瑚豆腐燴羔蟹、三絲魚羊卷、南瓜乳鴿煲,墨涵也不看選單就點了五個菜,又加了個龍井鴨舌,胤鋨直笑她:“原來你伶牙俐齒是吃了鴨舌的緣故啊!”胤禩和胤禟又添了幾個菜和湯,胤祥和胤禎則趴在雅間的窗子邊,看大街上的熱鬧。
戲樓是搭建在正乙祠銀號會館內,申時三刻開鑼,吃完東西,幾人不慌不忙的去了,老闆親自帶著從夾道的梯子上了二樓。胤禟愛戲看來不假,和老闆很熟,早預備了正對戲臺的包間,點心都準備妥當了。胤禩拿出個紙包遞給老闆,吩咐道:“茶碗燙乾淨,用這個茶葉。”
那樓下竟已座無虛席,靠後還有買站票進來的,人群中還有茶博士、小販穿梭其間,還有飛手巾的夥計,那冒著熱氣的毛巾能不偏不倚、力道恰好的飛到客人手中。胤禎覺得很是神奇,墨涵本來也是初次見到,可在胤禎面前還要做出姐姐的樣子:“這個是熟能生巧的道理,你把歐陽修的《賣油翁》看看就知道了。”
“你們看那是誰!”胤祥指著右側的包間,是大阿哥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胤禔也瞧見他幾個,揮手示意不用過去見禮了,他們就在自己包間作了揖。胤禩和胤禔情分又不同,還是過去聊了幾句,那老頭估計也是朝中官員,欲給胤禩行大禮,卻被攔下了。
胤禩回來,胤禟問道:“大哥又在結交朝中的官員?”
“別瞎說!”胤禩趕緊制止他的信口而言,“那是曲阜孔家的後人,皇阿瑪二十八年南巡時,曾在御前講過論語的,和大哥算是舊交了。”
墨涵插嘴道:“孔家的我就認識孔丘和孔尚任。”
胤禩有些好笑了:“那你怎麼不去給人家打個招呼?”
“你是說那就是孔尚任?”墨涵真看不出這個老頭就是《桃花扇》的作者。
“恩!廣東司員外郎孔尚任。”
墨涵茶杯沒放穩,就急著衝了過去,見不到曹雪芹,見到老孔也是很值得誇耀的事啊!對著胤禔略一施禮,墨涵就對著孔尚任九十度鞠躬:“孔先生,您的大名久仰了,‘借離合之情,寫興亡之感',真是大手筆啊!香君的氣節更是可佩。您是識得侯方域的吧?他明明苟活於世,你怎麼寫他出家了?最終該是香君不齒於他,獨撕桃花扇才精彩呀!”墨涵像只蒼蠅一樣嗡嗡半天,全然不顧老孔錯愕的神情,連跟著過來的胤禩和胤禟都瞧出端倪。
“姑娘謬讚!只是孔某有一事不解,鄙人潛心寫了七年,可至今未定稿面世,姑娘如何知道得這般詳細呢?”
就算墨涵再博聞廣見,也不會記得《桃花扇》是在康熙三十八年才公開演出的,且是先由崑曲班子唱紅了才出書,此刻她除非是老孔的蛔蟲,否則人家還在修改的東西她怎能清楚。墨涵懊悔不已,又莽撞了,正不知道如何收拾殘局,鑼聲一響救了她,“不耽誤二位看戲,告退!”
一回到包間,胤鋨就問:“你又說錯話了?”
“你眼睛真好,什麼都看見了!好好看戲吧,看能記住幾句戲文。”墨涵反口譏誚。
胤祥卻說:“你們看左邊那個包間怎麼掛著簾子,實在古怪,我還沒見過這樣看戲的呢!”
“估計是哪家的閨秀吧?別人可沒咱們墨涵這樣敢招搖。”胤禎話音未落,就有瓜子殼飛到臉上,還溼乎乎的沾著唾沫。
“有本事戲臺上去唱,鬧騰什麼!”胤禟可是戲迷,角都出來了,趕緊制止這幾隻蒼蠅。
一開頭演的是場面戲,《長生殿》的第二齣《定情》,那生、旦的扮相倒是上佳,唱唸麼,也是絕佳的,只是墨涵心裡就很牴觸這情節,明明楊玉環是李隆基搶來的兒媳婦,卻要冠冕堂皇的說是宮女,且定情的信物金釵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