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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懶散樣子舉杯作別,國師回頭瞥了他一眼,匆匆離去。
國師走後,方晉輕籲一口氣道:“慕權,這下可以好好聽戲了。”
洛平道:“臺下剛開始唱呢,是許公子的《寒梅記》。”
方晉搖頭:“我今日要聽的可不是這個。”
洛平挑眉看他:“哦?那方大人想聽什麼?”
“想聽你說一齣戲,那出你與我說過的、死而復生的戲。”
“哦,那出戏……”洛平猶豫片刻,一杯酒飲盡,斂眉笑道,“好啊,今日心情極好,便與你仔細說說那出戏吧。”
院外是才子佳人的橋段,咿咿呀呀互訴衷腸,屋內兩人對坐著,恍若未聞。翠花素指撥弄著琴絃,悠緩曲調流瀉於雅室。
洛平攏了攏袍袖,娓娓道來。
這出戏說的是,那人毒害皇嗣,篡位謀反……
————
那天,洛平又一次在朝堂上駁斥了方太尉關於徵兵的諫言,依舊沒爭出什麼結果,皇帝宣佈了退朝,他在一群武將的指責聲中走出宮門。
洛平知道,徵兵是皇上的意願,他也知道,皇上是礙於他丞相的面子才沒有當眾否決他的意見,他還知道,周棠覺得他插手的事情太多了,有時候會嫌他煩。可是他管不住自己,他想讓自己的君王成為一代仁君。
前陣子賀家的滿門血案已經給皇上帶來了不少負面影響,那本《鳩之戾》朝廷越禁就傳得越快,手抄本在黑市中進行著買賣,街頭巷尾常可聽見文人對此事議論紛紛。雖不成氣候,可洛平實在擔憂。
另外,他隱隱覺得周棠進來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變。他看他的眼神似乎帶著戒備,還試探著問過他的家底。洛平不知該怎麼解釋母親與西昭的關係,便沒有細說。
那一日歡好時,周棠嗅著他頸間的味道問他:“洛卿,你身上很好聞。”
“唔……”洛平小聲應了,只把它當做情話,沒有在意。
他與周棠的關係是從周棠登基後不久開始的,周棠不再像以前那樣喊他小夫子,而是完全用另一種方式對待他,像是情人,又好像只是一時的情迷而已。
失落自然是有的,不過在他的立場上還能奢求什麼呢,他只想陪在這個孩子身邊,離他最近罷了。月前周棠娶了西昭的襄挽公主為妃,他們之間的關係仍舊如此,所以洛平偶爾會想,可能自己對於周棠而言是不一樣的吧。
周棠一寸寸咬著他的鎖骨:“這種香味很特別,聞過一次就不會忘。”
洛平回過神來:“香味?什麼香味?”
周棠盯著他,這是洛平第一次看見他對自己露出這種冰冷的眼神。
“洛卿,你身上的味道,跟襄妃身上很像呢。”
一瞬間,他驚醒了。
周棠並沒有深究,但那句話是給洛平的警告。
洛平知道他在疑心自己,一時氣悶,便應了南安王世子的邀約,去花街喝酒賞燈。
平日裡他從不參與這些風月之事,最多與幾位交好的官員飲茶談天,說來也巧,那夜皇上微服至丞相府找他,豈料撲了個空。
等到子時,洛平一身酒氣粉香歸來。
周棠皺眉問:“哪裡快活去了?”
洛平怔怔道:“南安王世子邀臣賞燈。”
周棠冷哼一聲:“賞燈?花街柳巷的燈大約是比我皇宮裡的好看吧。”
“不,我……”
“洛卿,近日你與不少官員走的都挺近的,怎麼,有了點小權就開始張揚了?”
“臣不敢。”
“你私底下收人好處的事我是知道的,只不過不想管而已,洛卿,這個丞相之位我就是讓你坐著玩兒的,只要你不做背叛我的事,你想怎麼玩都可以,懂嗎?”
洛平不知他是何意,驚出了一身汗,不敢接話。
周棠緩了語氣:“好了,過來我問你,南安王世子要你給他辦什麼事?”
洛平支吾:“世子讓臣在選妃一事上為其妹美言幾句。”
“選妃?你又摻合到這種事情裡了?”周棠怒極反笑,“好,那朕就聽聽你的美言!”
洛平斟酌半晌,蹦出六個字給他:“屁股大,好生養。”
周棠看他微醺的遲鈍模樣,有些好笑,故意道:“與朕的西昭妃子相比如何?”
洛平斂目:“自然是比不上襄妃娘娘的。”
周棠臉色一沉:“洛卿,我可以給你權勢,但並不是你做什麼我都能容忍,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