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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王爺您的誓言不怎麼可信啊。”
此話一出,得到了楊知州那一派人的附和。
周棠面對質疑毫不退卻,冷哼一聲道:“本王不敢隨便居功,敢問這位兄臺可知道每年山匪搶劫的案件數是多少?”
那人被問得愣住了。
“本王來告訴你。三年前差不多每年要有七十多起,而去年造成損失的卻只有二十四起,其中紅巾寨參與十五起,南山匪參與六起,還有三起是一些小匪寨乾的。這樣的結果想必還不能使大家滿意,那麼本王在此懇請大家再給我半年的時間,半年內,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不過事情一碼歸一碼,本王倒要問問你,現在天災當頭,你還要挑起人禍,是想讓整個越州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嗎?”
那人被他冷如刀鋒的眼神狠狠颳了一層皮,縮著頭再也不敢出聲。
大概是被越王的威嚴所懾,不知是誰先挑起來的,臺下有人高呼起越王的名號,起先只有寥寥幾聲,到後來越來越響亮。
正是這樣響亮的聲音,“震”開了通方的大門。
廷廷和方晉也在臺下聽著,也跟著起鬨。前幾日他們過來彙報南山匪的近況,結果就被關在城裡出不去了,這下總算可以“歸山”,他們的心情也挺好的。
廷廷說:“方先生,你有沒有覺得王爺越來越會裝腔作勢了?”
方晉說:“是啊,他臉皮越來越厚了,什麼半夜驚醒,什麼痛心疾首,說這種話都不會臉紅,要我說,這些話多半是慕權兄教的,他不過是現學現賣。”
廷廷說:“而且按他的脾性,一會兒下了臺肯定要向洛先生討賞。還真是會耍無賴,明明都是他分內的事。”
方晉說:“哎,這孩子越大心眼越多,現在連慕權兄都未必治得了他了。你說,他這次讓我們去做的事缺不缺德?”
廷廷大力點頭:“缺,太缺了。”
周棠已命人快馬加鞭趕赴京城,將請求朝廷撥款賑災的摺子送達皇上手中,摺子裡詳細提及了賑災銀兩的用處和每一筆預算。
賑災的銀兩將在一個月後送達越州。
然後周棠命自家的南山匪去搶,要搶得光明正大,還要跟紅巾寨搶得頭破血流。
再讓他這個越王坐收漁翁之利。
這事缺德到,他半句也不敢和洛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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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小心遮掩,不曾想,洛平卻好像早就料到了。
通方的城門開啟後,越來越多的受災百姓進入北城區,越王府的大院中支起了聯排的棚戶供他們居住,擠是擠了點,但並不亂。
那日越王在拂商臺上的慷慨陳辭,被編成了童謠在街頭巷尾傳唱,進城來的百姓都知道,是越王給他們爭取了活下去的機會,因而他們都對越王敬愛有加。
百姓總是這樣的,誰對他們好,他們就擁戴誰。不僅如此,為了不給越王添麻煩,他們也努力不讓自己變成吃白飯的米蟲。青壯的漢子們自發地去幫忙砍樹建造棚戶,婦女們聚在一起幫忙織補衣物,就連老人和孩子也會幫忙端藥送水。
漸漸地,通方的百姓發現情況壓根沒有他們曾經想的那麼可怕。災民沒有把疫病帶進來,也沒有搶得他們斷水缺糧,相反地還幫了自己不少的忙,酒家和茶館的生意也是前所未有的興隆。
但不管怎麼說,通方還是有飽和的時候,眼看北城區實在住不下了,周棠開始想其他的辦法。他琢磨著往城東再要一些地方,倉促之間不知道怎麼入手,於是想找小夫子商量。
誰知問遍了王府,竟沒人知道洛平的去向,周棠不禁著急起來,正要帶上侍衛出門去尋,那人卻打著傘一身狼狽地回來了。
看著那貼著臉頰滴水的頭髮,被淋得溼透的衣裳,還有靴子上大片大片的泥漿,周棠眉頭皺了起來,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你又到哪裡去了,現在外面這麼亂,你不帶上幾個侍衛,出事了怎麼辦?”
洛平向自己屋裡走去,淡淡道:“不妨事,我自有分寸。”
周棠有點生氣了:“分寸個頭!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冷!”
洛平一瞥見他的眉梢,便知道他動了幾分怒,趕緊順了他的毛:“好了好了,你也知道,我不怎麼怕冷的,何況我也沒跑多遠,吉搖的知府來通方看看,我陪他喝了幾杯酒,說說話而已。”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進了洛平的屋子。
洛平看他還有要追問的意思,嘆了口氣道:“等我換好衣服再跟你說好嗎?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