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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掉一些碎石以及馬車的殘片之後,被巨石壓著的兩人的身影漸漸清晰,安彥不由得停下了動作,花了許久才壓下渾身不停的顫抖。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安彥聞聲回頭,頓時驚喜地喚道,“哥!”
這個時候,安青總算是趕到了。
“他們,在這下面?”安青啞聲問道。
他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說話時雙唇都在發顫。
安彥咬唇點了點頭。
安青躍下馬,衝到了安彥身旁,幫著安彥一起想方設法地將那些石塊移開。
那一身的血現在卻並不引人注意,在這種情況下,就連安彥也被染了一身血腥。
直到安青在走了幾步之下險些跌倒,安彥才發現,那些血液,居然全是安青自己的,到現在也在潺潺地往外冒。
安彥的臉色頓時又慘白了數度,“哥,你……”
“我沒事。”
安青按著傷口喘了會氣,而後繼續上前搬動著石塊。
但是正壓在兩人身上那塊巨石實在太過巨大,就連安青,伸手觸碰到那石壁,也只能引起渾身一陣顫抖。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再去多叫點人。”安彥低聲勸道。
“多叫點人?去哪裡叫?”安青苦笑一聲,仍舊是道,“我沒事。”
他試著想要將那巨石頂開,想到還被壓在下面的兩人卻又是一陣心驚,害怕用力之後會讓兩人傷得更重。
如此僵持了片刻,安青終於咬牙下定決心,叫上安彥一起,拼命將石塊朝旁推去。
晚一刻便多一份危險,就算心底再如何害怕,安青也必須要做出這個決定,不顧一切也要將兩人救出。
他們不會有事的。
否則,安青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這個時候梁三已經帶人返回了營地,一進營地便只望見了一片狼籍,慘兮兮地像是剛剛經過了一場屠殺。
梁三安撫了一會倖存者,花了片刻時間來立誓“一定要讓兇手付出代價”,又花了一段時間進一步煽動軍心,最後才一個人縮排房裡給舒言寫報告書。
報告這次行動很順利,報告本次行動中各人的奉獻,報告現在自己手下這幫月炙人的思維走向,報告安青最後做了些什麼事,最後血淚控訴安青的擅自行動給他帶來了多大損失。
當了這麼久的臥底,好不容易上位了,結果剛剛上位,轉眼手下就少了一半!
誰讓梁三之前光記得搜安青的武器,忘記搜安青身上的毒了呢?
如果武器在手,安青滅人速度再快也是在逐個逐個的滅,但是他帶著的那一身的毒啊,那一身他一般情況下輕易不用的毒啊,狗急跳牆之下一把灑去,可全是大規模殺傷!
梁三寫完了報告加小報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望著手上的信紙滿面憂愁,也不知是在心疼自己瞬間少了一半的手下,還是在惋惜自己自此少了一個朋友。
梁三是忠於舒言的。
原本安青是最忠於舒言的,一直那麼忠誠,但是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誰也不知道他還會怎樣選擇。
梁三現在只希望,就算立場可能不再相同,再做不成朋友,也不至於會變成敵人。
蒲萱再度從暈迷中甦醒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身上很疼,但四肢已經可以動彈,睜眼後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木屋裡。
她睜著眼望著房頂呆了一會,才猛然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心神巨顫,翻身就要支起身來。
身上的疼痛卻讓她不禁出聲,只能用手肘抵著床沿,咬牙忍住顫抖。
安青正蹲在角落裡,渾身都透著一股深深地疲憊,低埋著頭似乎正在淺眠,聽到蒲萱的痛呼後立刻被驚醒,望見蒲萱起身,趕忙跑到她身旁扶住,想要讓她再躺回去。
蒲萱抓著安青的手腕,咬牙問道,“怎麼回事?”
安青頓了頓,沒有回答,掙開之後又幫蒲萱將被子掩好。
“東柏呢?”蒲萱又問。
安青向著木屋的另一測看了一眼,然後又移回視線望著蒲萱,依舊是緊咬著嘴唇沉默。
蒲萱順著安青的視線望去,看到東柏正在另一張床上,緊閉著眼,好好躺著,頭上和露在被褥外面的手臂都已經被仔仔細細包紮好,只是臉色白得像紙一樣,沒有一點血色。
蒲萱深吸兩口氣,闔上眼,定下心來,然後忍痛再度起身,想要下床過去看看。
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