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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她吃不住苦。
農居主人看到安青是個傷者,也沒為難他們,再加上東柏討價還價的本領實在不耐,租下了三間屋子,居然還沒花費多少。
唯一麻煩的是此處離大城鎮稍遠,採藥什麼的又是必須要進城的,一來一回可以花上好幾個時辰。
這兩天都是蒲萱在跑,但既然現在東柏提出要自己上陣,蒲萱又反抗無效,那麼以後就都交給東柏去吧。
讓他一個人在外面待一會,大概也有好處。
話說安青這個傷者,要放在平時還是挺惹眼的。
但是現在的延州剛被舒言打過,傷者一抓一大把,也就沒多少人有興趣去注意安青了。
再話說,他們這幾個連一點身份證明也沒有,更加沒有路引的人,要放在平時,進城也是不容易的。
同樣因為現在的延州剛被舒言打過,雖然和軍沒怎麼擾民,官府中的人卻是被舒言給麻利地換了一批,又有軍隊來來去去,幾州的難民跑來跑去,別說路引了,就是現在跑去官府讓人開點身份證明,辦個戶口,那也是容易得很。
蒲萱也去官府問過,官府回答說:要戶口,問題不大,你只要在這兒有個固定產業就行,房產地產都行。
接下來蒲萱也思索了幾天產業的問題,最後得出結論:錢不夠。
這是一個很嚴肅而憋屈的結論。
在安青成功醒來並能夠獨自下地之前,“賺錢”這個詞對他們而言都不現實,而且還得花錢如流水。
傷患記錄
第二天,東柏捏著藥方準備出門買藥,蒲萱很凝重地拍著他的肩道,“小心別被抓去當男丁了。”
東柏詫異地看著蒲萱:現在延州歸舒言掌控,和軍招兵全憑自願,何況目前和軍兵力很強盛,大部隊也已經轉移到了下個州,被抓男丁的危險十分渺小。
蒲萱又塞給了東柏一張簡易的地圖,“小心不要迷路。”
東柏看了看手中的地圖,頓時無語:這簡易地圖當真十分簡易,一看就是剛被蒲萱畫出來的,圖上有一個大大的圓圈指出了藥店的位置,甚至還標了去藥店要走的路線,只是畫得太粗糙——東柏懷疑,如果真按照這張地圖走,會更容易迷路。
“如果有怪叔叔找你說話,你千萬不要搭理。”蒲萱又道。
“我今年二十一歲……”東柏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不是十二歲。”
“二十一歲又怎樣?你今天是第一次獨自出這麼遠的門,我擔心一下不行嗎!”
“呃……”
“過馬路的時候要先左右看一看,遇到馬車一定要先避讓。”
“……”
等到蒲萱終於全部囑咐完畢,東柏終於得到解脫飛奔去城鎮,已經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蒲萱站在門口,又唉聲嘆氣了半柱香的時間,然後才轉身走回房裡,拖了把椅子到床邊,坐下盯著安青繼續看。
他的臉色比起最開始好了一點,但也只是臉色好了一點而已。
呼吸很均勻,脈搏速率很正常只是非常虛弱。
虛弱——這是安青目前最大的問題。
身體上的痛楚無時無刻不在消耗著他的體力,每天灌的一點清粥又都會被他嗆出來大半,虛弱也是難免的。
毒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傷口痊癒大抵也只是時間問題,只怕安青會虛弱得撐不過去,只要他撐得過去,至少性命會是無礙。
但是就算性命無礙……
蒲萱抿了抿唇,起身拉起被角將安青蓋得更嚴實了一些,視線在他左臂處停留了片刻,又移開。
時候已經是深秋,如果冬天來得太早,溫度在安青恢復之前就降得太低,那又是萬分的麻煩。
“你還欠我一巴掌。”蒲萱望著安青道。
然後蒲萱就趴在床沿睡著了。
會睡著不能怪她,這兩天她都是和東柏兩人輪流盯著安青,沒日沒夜地盯著,然而一旦情況有什麼不對,就算是東柏正盯著的時候,也得趕緊喊她起床處理。
蒲萱淺淺睡了約半個時辰,再睜眼時,她發現安青正在盯著她看。
雖然安青的雙眼只睜開了一條縫,但確實是睜開了沒錯。
“醒了?”蒲萱問了一句廢話。
安青顫了顫眼簾,努力半晌,也沒能將眼睜得更大。
“不要勉強。”蒲萱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先好好休息。”
安青聞言停止了掙扎,片刻之後,又闔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