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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東柏,心疼得肉都疼了,蒲萱硬是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東柏,立馬想盡一切辦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軟磨硬泡,讓蒲萱自願將兩人的所有家當都交到了他自己的手中。
說是全部家當,其實也就是兩人走時身上帶著的那些衣物以及珠寶首飾,算不上多大的錢,但只要能賣個合理的價格,節省著用下來,支撐著過上大半年還是沒多大問題。
蒲萱交出財政大權的時候,自然是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她還指望著拿東柏當移動倉庫在。
結果,現在就碰壁了。
“這不是誰的錢的問題,問題是,你想到要靠什麼賺錢了嗎?”東柏義正言辭道,“沒有的話,這些錢就是我們唯一的存款,用一點少一點,絕對不能亂用。”
“誰亂用了?”蒲萱瞪著東柏,磨著牙道,“你以為這世界的藥草很便宜嗎?”
“我不這麼以為,所以下次我去買就好。”
“那我不是還得把藥方寫下來?”
“我現在就去買紙筆。”
“那些是我的錢!”
“說過了,現在不是誰的錢的問題。”
“……”
蒲萱這才發現,在有關錢財的問題上,東柏真不是一般的固執。
終於認清敵我形勢之後,蒲萱調整了一下心態,又調整了一下戰術,然後嘆了口氣,用飽經滄桑地口氣道,“想不到,現在連你都不信我了,我做了這麼多,到底是為了誰啊。”
可惜東柏瞭解蒲萱的演技,所以他只是無語了一會,便再度堅守陣地不動搖,“我不是不信你,但是你難道想以後喝西北風?何況,這世界的藥還不便宜。”
剛剛說出的話就被用來反駁自己,蒲萱很是憤恨,“要用那麼貴的藥,我這麼盡心地救他,你以為都是為了誰啊!”
蒲萱最開始萌發出要帶走安青的心思,究其緣由,只是因為安青是個占星師,是個天賦很高的占星師,並且很有可能會找得出讓東柏回那個世界的辦法。
既然東柏極有可能是透過時空裂縫過來的,那麼就再找出一個時空裂縫,再送他回去——這種想法看起來有一些荒謬,且在實施過程的第一步就頻頻碰壁,但蒲萱一直沒有放棄。
現在終於成功帶走了安青,並如此努力地救治,要說是為了東柏,其實也沒錯。
本來嘛,除了東柏,蒲萱這輩子就沒打算過要去在意其他人。
只是,到了現在……“救安青”和“是為了東柏”之間,其實已經沒法再加進那麼一個“都”字。
所以蒲萱雖然喊出了那句話,但在喊出之後,第一個陷入沉默的卻是她自己。
東柏就站在床邊,蒲萱面對著他,自然也看得到正躺在床上的安青。
安青的睫毛剛才顫了一下——這種細微的動作,蒲萱完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注意到,甚至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看清。
但是她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似乎已經許久未體會過的情緒。
是一股夾雜著慌亂的內疚。
“醒著在?”蒲萱問。
安青自然沒有反應。
“聽得見嗎?”蒲萱又問。
安青自然還是沒有反應。
“聽不聽得見都一樣。”蒲萱嘆了口氣,走到床邊,伸手撐著床沿,俯身盯著安青道,“你剛才已經聽到了,我會救你可不是因為我突然大發了什麼善心,救你可麻煩得很,所以你可別想著醒了之後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也別想著直接就這麼躺著走人——你承了我的情,要走也得先幫我把事情辦完。”
如果安青其實還聽不見……那就當這段話都白說了吧。
蒲萱起身,拍了拍手,然後敲了敲肩,“真不是一點的累。”接著望向剛才被暫時晾在一旁的東柏,“我先去休息一下,你給我好好盯著他,要是他敢斷氣的話……”
“就把他剁碎了扔出去餵狗。”東柏接過口,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蒲萱望著東柏看了一會,又將視線移到安青身上,嘆了口氣,甩手出了這房門。
三人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簡陋的農居。
農居中本來就有幾間空屋,農居的主人前些時日又嫁了女兒,空屋更多,蒲萱便和東柏租下了幾間暫住。
安青一直拿板車拖著,絕對不是辦法,至於其他兩人的住處倒無所謂。
蒲萱這輩子是個出手闊綽的千金大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