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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步,他又回頭看了看院落中那正盛開著的梅樹,突然又笑道,“我果然是老了。”
“我總覺得……還有一個萱兒,正坐在那顆梅樹上哭著,還等著我去抱她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咱今天可以不更正文麼……
糾來結去
絕不會讓東柏再有機會去傷她一分一毫。
絕不能再讓任何人傷蒲萱一分一毫。
安青喊出這個誓言的時候,並沒有做太多的考慮,壓根沒有想過具體應該怎麼辦。
簡單而言,就是一時衝動。
當然,衝動歸衝動,他還是很認真的,怎麼辦先放在一邊,他喊出的那句話,本質上其實就是對情敵的宣戰。
而人生的悲劇性就在於,你把對方當對手的時候,對方不一定會把你放在眼裡。
東柏聽到他這句宣戰,愣了兩秒,然後很淡定地回問道,“啊,是嗎?”
安青咬了咬牙,“你要說的,就只是這個?”
於是東柏又很認真地思索了兩秒,接著很誠懇地說道,“加油。”
“……”
東柏大概是覺得這樣子打擊別人的積極性不太好,於是又很誠懇地問了句,“需要我給你點建議嗎?”
“鬼才需要你的建議!”安青將牙磨得咯咯響,自有記憶以來,他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鄙視!
你把對方當情敵,對方把你當孩子——人生最憋屈的事情莫過於此。
最憋屈地是安青還沒法反駁,比起東柏,明顯蒲萱才是更拿他當小孩的那一個,雖然在安青眼中,蒲萱一直只比他大僅僅一歲而已。
不希望被當成孩子。
然後就算口中再怎麼嚷嚷著,“我才不是小鬼。”對方也不可能就真的拿你當大人了。
就算想著不能再這樣,也不可能會在區區一瞬之間,便嗖的一聲長大了。
安青埋下頭深吸幾口氣,穩下情緒,抬眼再度看向東柏道,“你以後可不要後悔。”
如果說這是一句幼稚的威脅,安青的口氣未免過於認真,東柏不由得愣了半晌。
安青扭過頭,想了想,沒再說什麼,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等等。”東柏卻突然叫住了他,在安青停步回頭之後又沉默了片刻,最後嘆道,“算了,你加油吧。”
其實東柏是想很誠懇地勸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畢竟眼睜睜看著一個十五歲的情竇初開的少年吊死在一棵樹上——那棵樹還是蒲萱,連歪脖子樹都無法比喻,簡直就是千年老樹妖——實在是很可惜。
但是轉念想想,自己因為辦不到的事情而退縮也就罷了,他有什麼資格攔著不讓別人去嘗試?
儘管他並不覺得安青可以辦到。
東柏在安青走後又在原地站了許久,望著房子望著樹望著雪,嘆了好半天氣,然後當他走回去進到屋裡的時候,只見到蒲萱正趴在窗沿上。
“安青沒回來?”東柏問。
蒲萱點了點頭,問道,“你和他說什麼了?”
“剛才那種情況,還能說什麼?”東柏攤手,“他一副想要把我大卸八塊地模樣。”
蒲萱輕笑道,“剛才那是什麼情況,看來你還是很清楚的嘛。”
東柏扭頭望窗外,“今天天氣不錯。”
“到現在,雪還是這麼大。”蒲萱跟著望窗外,“看來是真的會下兩天。”
東柏沉默。
“接下來要去哪裡?”蒲萱又問。
東柏看了她一眼,“不是耿州嗎?你又想往哪裡跑?”
“你看不出我是在沒話找話嗎?”
“……”
“剛剛被甩了,我現在心情很低落。你難道連這都看不出來嗎?快點想辦法來安慰我!”
“完全看不出來。”
蒲萱沉默地望著東柏。
“……我以為你應該已經習慣了。”
蒲萱踹了東柏一腳。
這個時候的安青,正在嚴肅地糾結著。
先是聽到心上人說自己是小孩,然後又聽到心上人向情敵表白,接著又被情敵當小孩——這一連串地衝擊實在太大了。
而早晨將蒲萱一行人帶到新山寨的原二丫手下——二狗兄弟,比安青還要糾結。
因為安青現在正在他的房間裡,手中握著那把像弩但是又有刃的武器,而且正將刃抵在他的脖子上。
“不要亂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