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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曹錦瑟才期期艾艾的開了口:“我……王爺覺得……我怎麼樣?”
忍著笑,迅速介面道:“很好。其實上次賽兒倒沒有誇錯你。你換上女裝的確是豔若桃李,別有一番意趣。”
這樣的輕薄之語,若換一個人說來,必是讓人厭煩的紈絝腔調;可由銘幽嘴裡說出,卻是言語懇切,似是由衷誇讚,聽得曹錦瑟心花怒放,膽子也大了起來,“其實,我來這裡之前去見過蜻蛉姐,她跟我說,若能與我終生做姐妹,她會很開心……”
其實陸蜻蛉的原話是說,若有福氣,能與她效仿娥皇、女英,做得終生的姐妹,她會異常開心。可這娥皇、女英暗指的共侍一夫,教她如何當著銘幽的面說出口。何況,她雖有心,卻不敢確定銘幽也有這樣的心思,所以,終是得來探探他的意思。
她的話的確出乎銘幽意料。一則是沒有想到她會大膽至斯;二則是絕料不到,這裡頭居然還有陸蜻蛉的意思。看來,他這位即將過門的妻子倒是出乎意料的賢惠。能與曹家結親,對銘幽來說也是有百利的事,他自然也是願意的。只是,曹恪與太子關係密切,若他在此時主動提出納曹錦瑟為側室,只怕會引起太子的猜忌,那麼,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
曹錦瑟一臉緊張的等著他的回答,銘幽在心底計較許久,終於面帶惋惜,沉聲道:“其實,曹姑娘明豔動人、單純可愛,自從上次一見,孤王也有些放不下。但是,孤王娶妻在即,已無此資格……”
“我不在乎這些……”曹錦瑟忙介面道,說到後來,聲音已羞得低了許多,“所謂……名分……”
“可是孤王卻不得不在乎。曹家也是世家,孤王怎忍得下心讓你受此委屈。”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痛惜道,“嘆只嘆造化弄人,若能早些遇見小姐,或許今日便不會有此遺憾。是銘幽福薄,不能得小姐相伴,或許是上天對銘幽之前縱情聲色的懲罰……”
“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心話?”曹錦瑟被他的話語打動,低聲追問。
“句句真心。”銘幽肅著臉回答道。
“真的?”再次追問,曹錦瑟心裡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銘幽朝她點頭、點頭再點頭。
曹錦瑟心頭一暖,道:“能得王爺幾句真心話,錦瑟已經很滿足了。總算這趟不是白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就不打擾王爺了,我先告辭了。”
說完,站起身對銘幽福了一福。銘幽表現出依依不捨的樣子,點了點頭。點頭的瞬間,目光重又落在拜帖上,忍不住出聲問道:“這張拜帖,可是陸家小姐教你遞上的?”
曹錦瑟聞言,略微遲疑了下,回答道:“是。她說,這樣你才會見我。”想了想,又道,“蜻蛉姐是個好女子,王爺莫要虧待了她。”
“這個……”銘幽故意答得遲緩,似乎是因為受了她的拜託而不得不應下,“……自然。”
目送曹錦瑟遠去,銘幽用扇子敲擊桌上的拜帖,低喃道:“陸蜻蛉。”
忍不住冷笑,看來他娶了個了不得的妻子,人還未過門,就找人來試探他。再想到剛才曹錦瑟離去時對他的囑咐,不由搖頭,這個陸蜻蛉還真夠厲害的,利用了曹錦瑟,還能讓曹錦瑟對她如此維護。這樣看來,這個陸蜻蛉應該會是個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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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一點嗎?”巫鷹摸出銅錢放置桌面,例行公事般問了句雅魚。
雅魚呆呆坐在一旁,眼神渙散,對巫鷹的問話,猶似未聞。
“走吧。”巫鷹起身朝樓上的廂房走去,雅魚機械的跟著他同去。
從安葬完歐家上下開始,雅魚就一直保持這樣偶爾吃喝、偶爾說話,仿若行屍走肉般的樣子,跟隨巫鷹離開了小鎮。
進了廂房,巫鷹推開雕花木窗,回頭看雅魚乖乖的坐了下來,自己步到床邊,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裡面的藥丸直接服下。
“你要去哪裡?”安靜許久的雅魚終於開了口。
“去河間。”巫鷹一邊收著瓷瓶,一邊答道,“我身上的毒雖不致命,但這是慢性毒藥,若放任不管,終有一日,我的內臟會被毒血侵蝕,到時就回天乏力了。聽說,河間那邊盛產草藥,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根除此毒的藥。”
“我要去膠東。”雅魚回頭看著他,渙散的眼神重新聚攏,盈滿仇恨,“我的爹孃不能白死。”
“我想,前輩更願意你活得自在,而不是被仇恨束縛。”巫鷹嘗試著勸她放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