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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在外婆家的村子裡,有條河,河裡是有著傳說中的‘水鬼’的,專門趁小孩子在水裡游水的時候,拽住腳往河裡拖呢!
每次一想到這句話啊,我就不敢去河裡游泳,直到上學以後,才漸漸明白,其實是大人們怕我們出危險,故意編出來嚇小孩子的!呵呵!”
“那你現在會游泳了嗎?”
“會啦!上學是要考試的,不得不學啊!其實挺容易的,媽媽也再不反對了。”
“小玉,你會游泳嗎?”
樑子把話題把游泳上引了,不知不覺地引入了主題:吸引了他整個下午還有晚上的昆姐的身材,那種曼妙的曲線,通常是愛好游泳的女孩子才會擁有的美好曲線。
“是啊,從小就會了!一開始是在水庫裡學的,媽媽教的。
記得那個水庫是每年要淹死幾個小孩子的,就象是每年定了名額似的,不過,我從來都不怕。並且,最喜歡和男孩子們一起玩跳水的遊戲。現在想想都會有些後怕,要我現在還去那兒跳的話,給多少錢我也不敢去的了。”
“難怪你身材這麼好!”
“謝謝!”
……
天中的群星靜靜地發散著閃亮的光,把這一對沉浸於童年快樂回憶的成年人變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後來近乎“囈語”般的講述,讓兩人在“清醒”和“夢幻”之間“切換”著意識,模模糊糊,誰最後說的話,說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兩個人都睡著了,並且很親密地倚在了一起。
以為最黑暗的時候,其實就是馬上要天光了。
六點半的天空,終於露出了令人欣喜的魚肚白。
雖然有云,可高原上的日出畢竟不同凡響,隨後漸漸豐富起來的顏色,迅速把“印象派”的筆法從從容容、一筆一筆新增上。
當紅色的霞光從雲中傾瀉出來的時候,那是一道能令人激動的光。
“bJ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這首藏族歌曲,前句記不清了,可後面這個“光芒萬丈照四方”已經很“大氣”地橫在面前了!
最先被這道光“刺醒”的是樑子,當他發現這個昨天傍晚才邂逅的美麗女人,此時正倚在自己的肩頭上時,便不捨得動一下,而是努力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並不打算馬上搖醒她。
他知道,太陽他會叫醒她的。
昆姐終於也被這道陽光射醒了,先是發現自己倚在這個陌生的男人肩上居然睡過了一夜。
立即醒悟之後,正有幾許尷尬,樑子給她一指前面:
“看!太陽。”
太陽給這兩個等了一夜的人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鮮亮的紅色,作為禮物。
這一切都那麼美好!
這一幕,也是昆姐在回到單位後,無數次在心中“溫習的一幕”動人的場景,反反覆覆。
每懷念一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會湧上來,令她的眼上泛起如那天太陽給鍍出來的紅光。
這次xZ之行,帶給了昆姐有如“重生般”的快樂。
而回憶中又加多了一個男人,一個“像風一樣“的男人。
很奇怪的是,這一段日子裡,鵬的影子似乎完全消失走遠了,昆姐居然真的忘記了他!
在這一段時間裡,昆姐自認為的”忘記“,就是不再複習與他的點點滴滴,現在有新的回憶了———令人快樂的回憶。
可是隻要一回來,就不得不再次面對黃經理的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