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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個不安分的,經常上山摘點兒核桃大棗,抓個山雞兔子,偷摸到城裡的‘黑市’去換錢。”李前進慈祥的笑著,撫摸著李愷的頭,彷彿眼前是那時候的李焱。
“城裡人糧食不夠吃,很多人也沒餘錢,你爹就換些糖票、油票或者工業卷什麼的。這個罐子就是他換回來的,說是跟一個老太太換的,說罐子可以醃雞蛋用,可那時候哪有雞蛋可以醃呀,就一直扔在牆角,倒是盛過幾回糧食。這次要不是說醃肉,我都想不起來這個東西了。”
“爺爺,咱不用這個醃肉了,我再去小賣店買個罈子吧。”
“喜歡呀。”李前進笑著問。
“喜歡,感覺這個東西不凡,醃肉糟蹋了。”李愷點點頭。
“喜歡你就留著,這是你爹搞來的,按理說就應該是你的。可惜了,不知道你喜歡這東西,當年抄‘陳大富’的家,抄出來的瓶瓶罐罐多了去了,都讓鄉親們分了,我一件沒留。現在也不好找了,京都那邊來過好幾回人收購這種東西,差不多的都賣了,沒賣的估計也不會出手了。”
“那行,那我就收起來了,我趕緊去買個罈子。這東西沒蓋兒,本來就不方便用。”李愷抱著罐子就回了西屋,也藏在了板櫃裡。
常大龍剛去集市上買了一趟香葉和小茴香籽,又被派出去買罐子。
東西準備齊全了,醃製沒什麼難度。常大龍回來時,炒鹽已經涼了,倆人又忙活了一個來小時,圓滿完成任務。
“爺爺,咋別的村都殺豬了,咱們村也沒動靜呀。”李愷做了幾個廣播體操動作,伸展腰肢。
“殺豬呀,小寒大寒,殺豬過年,都是這幾天殺年豬的,村裡統一組織,早點兒晚點兒的差不了三兩天。”
“殺著呢,村委會前面的平地上支了三口大鍋,殺半天了。”推著三輪車進院的李悰接茬,邊說邊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
送禮還有“回禮”,車上是翠奶奶給的年糕、粘窩窩,紅梅奶奶給的捏成小豬小兔子的花饅頭,百福爺給了一大包栗子核桃棗。
“真噠!已經開始了嗎?”李愷驚喜的問。
“嗯,下午就開始了,不過現在殺豬匠好像吃飯呢,等一會兒才會接著殺。”
“好嘞,趕緊熱飯,大龍,一會兒去看殺年豬呀。”
“嗯。”
“行,吃了飯我也跟你們去。”李悰也說。
李愷瞟了眼堂屋的座鐘,還不到五點,先吃晚飯吧。
午飯還有剩菜剩飯,簡單熱熱就能吃,就算這樣,吃完收拾完也快六點了。
李愷他們來到村委會“廣場”時,天已經大黑了。場內豎立著三根木杆,木杆頂部掛著從村委會延伸出來三根電線,線端接著200瓦的白熾燈大燈泡,照的場地內明如白晝。燈泡正底下是灶臺,一共三個灶臺,灶臺上大鍋裡的水“咕嘟咕嘟”開的正歡。灶臺旁都站立著兩個大漢,一個手裡拿刀,一個手裡拎桶,身上穿著皮革的圍裙,腳下踩著雨靴。
不遠處已經有三頭豬被抬著入場,其中恰巧有二伯家的豬,綁著“豬蹄扣”,中間穿過一根木棍,由李愉和李悅兄弟倆前後抬著。李家兄弟只有二伯家養了豬,另外幾家不是緊著幹副業忙不過來,就是嫌棄養豬埋汰,畢竟豬這東西外表雖然憨厚,但衛生習慣確實不容樂觀。
農村的豬圈,大多是連著廁所的,人的排洩物就是豬口中的“美食”。想象一下,人在廁所裡排洩,排洩物順著坑道流入豬圈,豬在下面“大快朵頤”,你在上面“嗯嗯”的排的舒暢,豬在下面“哼哼”的吃的痛快……
……
二伯家豬養的膘肥體壯,足有二百二三十斤的樣子,在這三頭豬中顯得格外威武霸氣。但也只是體格上顯得霸氣,氣勢上就完犢子了,它似乎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的歸宿,嘴裡“嗷嗷”的叫著,聲嘶力竭,扭動著身軀試圖阻止繼續前行。
好容易到了屠宰架旁,豬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的“刑場”了,掙扎的更加兇猛,身軀瘋狂的搖擺,根本放不到屠宰架上,有一次竟然掙脫了束縛,要不是後肢被李愉死死地拉住,豬可能就脫離死地,遁跡山林了。
不得已又上來兩個幫忙的,才勉強按住了“抽風”的豬。
殺豬匠用一隻膝蓋壓著豬的脖子,將鋒利的尖刀對準豬脖子動脈處,毫不遲疑的捅了進去。豬抓狂般憤怒的扭動,嘴裡悽慘的哀嚎,圍觀的人群不由得嘴角流下了同情的“淚水”。
二孃將一個鋁盆放到對著豬傷口處的地上,盆底撒了點兒細鹽,將傷口滋出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