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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旁跪著守靈的李愷實在忍不住了,林叔叔這麼奸猾的嗎?前世咋沒發現呢。
見眾人都看自己,李愷趕緊假裝咳嗽了兩聲,慌忙解釋說:“咽吐沫把自己嗆到了,你們接著商量。”
看他沒事兒,林頌北繼續說,“那酒席的事兒也就定了,八涼八熱加四道硬菜,咱們也不要太鋪張,酒水就用一般的,女桌那邊的汽水也選一般的。”
女桌還要上汽水?這在安城是沒有的,許是京城那邊有這個習慣吧。見其他人都點頭,李焱也同意了。
這是一筆大支出,按這個標準,一桌酒席得五十多塊錢,這還是說農村辦事兒都是自己支鍋做菜,要是城裡那樣在飯館辦,倆五十也下不來。
初步估算,伴山屯百分之八十的村民再加上坳山坪和富昌村要來的人,至少要辦八十桌,也就是四千多塊錢。如果知道吃席不用隨份子,沒準兒來的人還會更多。
“這第三個呢,炮竹不能少,當然了,既然咱們一致選擇了中檔標準,鞭炮可以少一些,但二踢腳絕對不能少,二踢腳震天響,五叔這種大善人,將來肯定是要位列仙班的,咱們總得先給上面的人報個信兒吧,聲音響亮些,五叔昇天也有面子,到了上面沒準兒還給個職位呢。”
眾人再點頭。
“再說第四個,剛才安若也提到了,老爺子一輩子的心病就是沒有子嗣,這事兒也被人明裡暗裡的詬病多年,所以要我說呢,出殯那天來送五叔的,也別說什麼遠近親疏,都是懂得感恩的人,只要他願意,就給一身大孝,到時候既顯得五叔有威望,也看得出伴山屯人重情義。”
見眾人又點頭,李焱想了一下,也答應了。
這又是一筆大開支,安城農村辦喪事,穿孝的都是五服之內的本家人,原來是主家提供布料,親戚拿回家後大針大線的簡單縫製就成了一身孝服。後來逐漸演化,除了本家直系,其餘的親戚都是直接把布料往身上一披,找根白布條紮上腰,再戴個孝帽子就行了。
孝服的布料是白色棉布,規格寬二尺五寸,長一丈五尺,正好是做一個被裡的尺寸。一匹布是十丈,也就是33.33米,按李前進在村裡的威望再加上這種“自殺式”配給,估計要送出去大幾十匹布才能夠,那就要小兩千塊錢。
“所以呢,即使再簡單操持,你那幾千塊錢也不夠。”林頌北篤定的點著頭,“四哥,我們只是想給五叔辦一場隆重的葬禮,風風光光的,起碼二十年內甭想有人蓋過老爺子的風頭,讓他老人家走的雄赳赳氣昂昂。哥你知道嗎,我經常會想起那段日子,想起那段日子我就想五叔,沒有五叔,我們一家可能都挺不到回京。五叔對我們恩重如山,怎麼回報都不過分。我們不像你,就守在身邊,不但自己方便盡孝,老婆孩子也能一起盡孝。我們山高路遠、鞭長莫及,本來心裡就很愧疚,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我們就想盡點兒心、出點兒力,就這點兒想頭兒你也不滿足我們嗎,就非得讓我們愧疚一輩子嗎,非得讓等回了京城被我家老爺子指著鼻子罵我忘恩負義嗎。”
“沒……沒……沒不讓,”李焱看林頌北又開始嚎啕大哭,另外倆也是淚水漣漣,慌了,“就按咱們商量的辦,該花多少就花多少,咱三家平攤。”
李焱現在家裡有那些金條保底,心中也是不慌的,再說,他其實也是很想把李前進的喪事辦的大一些,好像這樣才能回報一絲李前進對他的恩情。
“那你先把這錢收著,辦完事算清賬,再多退少補。”林頌北和韓澤奇又把那兩沓錢推了過來。
李焱只能苦笑著把錢收了。
然後幾人又簡單商量了一些細節,看天色已晚,才安排地方休息。
劉鳳芝、毛曉玲和黎安若安排在西屋,李焱他們老哥仨在東屋歇著,李愷、李悰和常大龍輪流值班照顧香火蠟燭,這些晚上是不能熄滅的,需要及時更換。
黎安若原本也想在堂屋裡守靈,還是被劉鳳芝她們連勸帶拉的“請”進了東屋。
半夜裡林頌北和韓澤奇出來上香,與守靈的李愷聊了一會兒,感覺這個孩子跟以前比變化很大,很多見解竟然能跟上兩人的思維,甚至新穎超前,怪不得能得到李前進的另眼相看,不由得感嘆果然是後浪推前浪,李焱教子有方。
清晨六點多,蜷在靈旁的李愷凍醒了。靈燭和靈香一直點著,時不時還要燒幾張紙錢,堂屋裡烏煙瘴氣的,又冷又嗆。李愷開啟門,正好先一步醒來的李悰進屋,他已經把鍋爐捅開了。
李愷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讓李悰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