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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田想了想,說:“也就是說,等於是一局兩場。取的十四張麻將,能不能胡牌,誰胡的大算一場。”
“用麻將取來的撲克牌,再進行鬥地主算一場。但是規則必須先講清楚,要取多少撲克牌?又怎麼個取法?”
張明生回道:“取牌不能用手,只能用麻將牌。而一張麻將,取一張撲克牌,多了或少了,都視為棄權。”
“選麻將牌時,我會把撲克牌拋向空中,撲克牌落地,無論麻將或撲克牌,選牌全部結束。”
孟雨田問:“誅心局,看牌多久,洗牌又多久?”
張明生道:“聽聶蒼山說,真正的誅心局,看牌十分鐘,選牌十分鐘,我想再試試。”
孟雨田說:“這種玩法,會讓人心力交瘁,弄不好要嘔血。何況還要加上飛雪局,這麼玩,合適嗎?”
張明生第一次上賭檯,對決廬江賭王柳傳熊,玩的還是簡易版誅心局。當時柳傳熊就嘔血幾次,他記憶深刻。
後來他跟聶蒼山,玩過一次真正的誅心局。
以聶蒼山的老辣,自己的沉穩,尚且都要血氣翻湧。孟雨田的擔憂,他又豈能不知?
尤其最後選牌時,已經頭暈目眩,還要再去搶撲克牌,簡直是難比登天。
不過在賭壇歷練這麼久,特別是被哥哥擺了一道,自己雖說神智失常,不過也是一種沉澱。
張明生想試試,自己有多大長進,而孟雨田身為臺灣賭王,那是難得的對手。
他想清楚後,對孟雨田說:“你也說了,見獵心喜,這才要跟我賭一局。但你沒有把行天下與三河莊,放入賭注當中,說明你只是想跟我切磋一下。既然如此,機會難得,何不放手一搏?”
孟雨田哈哈大笑,說:“不錯,千金易得,對手難求。看來我老了,有些畏首畏尾,管他贏也好,輸也好,什麼面子與尊嚴,全部都放下,眼裡心裡只有賭局,這才是一個好的賭徒。”
張明生也笑出聲,他第一次在對手面前,笑得如此真誠實在。不過卻不是爽朗的大笑,而是齜牙咧嘴的笑而無聲。
他說:“言之有理,前輩也是性情中人。唉,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一點不錯。跟前輩在一起,我也感覺豪氣干雲。此時如果有酒,我定當敬前輩三杯。”
孟雨田一聲大喝:“廢話少說,咱們開始吧。喝酒的事,可以稍後再談。”
張明生也提高聲音:“來吧。”
經過一番交談,再面對孟雨田時,張明生說話,像個江湖豪客。
可是一轉身,又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他提高聲音,對賭客們說:
“我即將對決臺灣賭王,仍舊由我做莊,大家可以繼續押注啦。不過這次沒有倍率差異,無論押我贏,還是押賭王贏,賠率都是一賠一。”
他剛說完,現場立馬響起一片噓聲:切耶!
能上行天下游輪,誰也不是傻子。他們雖然不清楚,張明生如何控制骰子,來回在桌子上游蕩。但他們堅信,最後是張明生放了他們一馬。
這種輸贏被別人掌控的感覺,可不太美妙,誰也不想再上第二次當。關鍵不是輸贏的問題,而是那種跌宕起伏,峰迴路轉的過程,實在讓人受不了。
有人說了:“你這傢伙,看著憨厚老實,可是壞的很,把我們整慘了。現在又想來禍害我們,啊呸。”
他儘管話說的難聽,可語氣沒有惡意,反而是顯得俏皮,引得大家鬨堂大笑,氛圍一派輕鬆。
這正是張明生想要的,讓自己放鬆下來,才能更好的發揮。
從之前孟雨田簡單的出手來看,他絕對是個勁敵。張明生絲毫不敢大意,不可不想留在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