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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紫禁城中,毓溪不敢放肆,提醒道:“二嫂嫂,還請慎言。”
太子妃忙道:“是我糊塗了,雖是好心,若再給四阿哥和你帶去麻煩,就是我的罪過。”
毓溪欠身:“二嫂嫂,那本是皇阿瑪與胤禛之間,君臣父子之事,咱們就不聊了。”
太子妃能理解四福晉的謹慎,而她剛才說太狠了,也絕無挑唆的意思,真真誰也扛不住直挺挺跪上兩個時辰,這事兒要是落在胤礽身上,他只怕要瘋得去爬太和殿的金頂了。
太子妃便問:“來時可用過晚膳,我從毓慶宮過來便宜,你可是坐馬車趕來的。”
毓溪道:“正好陪胤禛用過點心,平日裡晚上也不怎麼吃,餓不著也不惦記,再者弘暉每晚要鬧要糾纏,光伺候他就費勁心神,哪裡在乎一口吃的。”
太子妃好奇:“弘暉那麼乖,也有鬧騰的時候?”
毓溪這才露出輕鬆安心的笑容,說道:“您也太高看那孩子,男娃娃這麼點兒時哪有不淘氣的,乖時自然是可愛討人喜歡,只嫌愛不夠他,可鬧騰起來,真真氣的人牙根癢癢,都捱過好幾回揍了。”
太子妃笑道:“都一樣,這也是養孩子的樂趣。”
毓溪想著方才提醒太子妃慎言,只怕有些傷人心,便挑了一件私密的事來說:“胤禛隨皇阿瑪南巡那些日子,我時常帶著孩子睡,把弘暉養嬌慣了。今晚找不見我,只怕要哭得驚天動地,不知胤禛能不能應付。”
太子妃問:“可你不怕被人說太過溺愛嗎,何況弘暉還是小子,我這兒姑娘只帶著睡兩天,就有多嘴的奴才報去詹事府,招惹他們來對我陰陽怪氣的。”
毓溪不禁惱了:“有這樣的奴才,就該攆了才是,詹事府的人多嘴,下回就不見他們,幾時輪著奴才欺負到您頭上來?”
太子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若太過厲害,外頭就該詬病太子懼內,指摘他的不是,若非有此顧忌,我豈能看奴才的臉色。”
毓溪聽著生氣,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太子妃見她這模樣,笑道:“還有你心疼我,就足夠了。”
毓溪道:“可您也不能一味忍讓,那些奴才就是見您好脾氣,才敢……”
太子妃淡淡地說:“沒那麼嚴重,和你說說閒話,若招惹你生氣,就沒意思了。”
毓溪道:“要是能為您做些什麼就好了,或者請五妹妹幾時和皇祖母唸叨唸叨,由皇祖母出面……”
太子妃擺了擺手:“不必驚動皇祖母,詹事府的奴才若敢對我不敬,皇阿瑪就先收拾他們了。至於我帶著孩子睡,他們顧慮的不是沒道理,傳出去,不就成了我與太子不和,我可是太子妃啊,朝廷宗室都還盼著能有個嫡皇孫降生呢。”
毓溪醒過味來,可不是嗎,胤禛是去了江南,她才得空把孩子帶在身邊睡,可太子就沒離開過紫禁城,太子妃若和孩子睡,不就意味著太子不與她同房,夫妻若不親近,上哪兒生嫡皇孫去。
但說詹事府以此為藉口,要替太子“遮羞”,那也太荒唐,難道太子妃不帶著閨女睡,外人就不知道太子在毓慶宮中左擁右抱,見著漂亮宮女就不放的事了?
太子妃忽然道:“毓慶宮裡快住不下了。”
毓溪愣住,不知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對的。
太子妃苦笑:“收了房,就不好再當差,可左一個右一個的,毓慶宮就那麼幾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