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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側福晉已經到了女兒的臥房,洗手後仔細用棉布擦乾,才從乳母手中接過襁褓。
柔軟漂亮的女娃娃,帶著奶香入懷,三個月前分娩時那撕心裂肺的疼又被記起來,這可是她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卻連見一面都那麼難。
乳母幾人識趣地退下了,李氏心滿意足地與女兒說話、逗她高興,直到乳母們再次被孩子的啼哭召喚來,李氏才依依不捨地鬆了手。
床榻上,奶娃娃被眾星捧月地伺候著,李氏不得上前,唯有探頭張望,身後忽然傳來青蓮姑姑的聲音:“側福晉,奴婢送您回去,福晉要準備宮裡的事,今日不得閒見您了。”
比起嫡福晉,李氏實則更害怕青蓮,只因這位姑姑不僅曾經侍奉了已故的佟皇后、親手照顧四阿哥長大,如今更是永和宮的心腹,她是光明正大在這家裡,替帝妃看著孩子們的。
也因此,進門後尊卑有序的規矩,都是青蓮姑姑一字一句教導給她,莫說李氏怕她,宋格格那麼膽大的,也不敢在這位面前造次。
“姑姑,宋格格那些混賬話,福晉是不是都聽去了?”依依不捨離了女兒,回西苑的路走了半程,李氏到底沒忍住,一臉委屈地說,“她屢次三番挑釁我,姑姑,我絕沒有冒犯福晉的心。”
青蓮微微含笑,和氣地說:“側福晉多慮了,什麼事也沒有。”
嘴上這麼說,青蓮還是心疼福晉受了委屈,方才隨福晉去四阿哥的書房檢視是否遭風沙侵害,回來時,老遠就聽見宋氏陰陽怪氣的笑聲。
關於四阿哥的子嗣,這些年外頭沒少風言風語,雖有德妃娘娘的支援理解,年輕的媳婦內心尚且平靜,可堂堂嫡福晉,叫兩個妾室這般站在自己門前嘀咕,換作旁人必定咽不下這口氣。
毓溪卻早已關照青蓮,不必把事情鬧大,更不要去胤禛跟前告狀,她不在乎李氏,更不在乎宋氏,何苦為了都不配與她說話的人生悶氣。
如此,隨著暮色漸沉,除了家僕清掃沙塵落葉的動靜,府裡和往常一樣安寧,轉眼天就黑了。
要說胤禛自從離宮建府,已不大在內廷書房走動,只偶爾去聽幾堂課,或是敦促弟弟們的學業。可皇帝見不得兒子清閒,更有許多本事和學識要教給他,趁著眼下兒子尚未獨當一面,便時不時命他隨同大臣們辦差,好讓他多見世面。
胤禛便每日早出晚歸,比正經當差的朝廷官員還忙碌,今天回到家,又是早過了晚膳時辰。
他滿身沙土,踏著星光進門,得知有幾封要緊的信函已送到,就匆匆往書房去,一面吩咐小和子:“告訴福晉,說我回來了,寫完兩封信就回院子裡,福晉若是睡了,就不要驚動她。”
小和子得令往正院來,卻在半路遇見青蓮姑姑提著燈籠,只她一人伺候福晉緩緩走來,他趕忙迎上前行禮。
毓溪笑道:“既然沒有外客,去把書房裡外的下人都打發了,留你守著就好。”
小和子腦筋轉得快,不再多問什麼,行禮後便麻溜兒地跑了。
青蓮笑道:“這小子越發機靈了,出宮幾年也不見輕狂,連德妃娘娘都誇讚過一回。”
毓溪說:“承乾宮出來的人,沒有不好的,皇額娘若還在,你們就更好了。”
青蓮謹慎地說:“福晉,這些日子您沒少提起皇后娘娘,奴婢不知該不該提醒您。”
主僕倆繼續緩步前行,毓溪說道:“從前不敢提,是怕胤禛傷心,還要顧及額孃的感受,原本一年年過來,承乾宮與永和宮之間的恩怨不該我們小輩多嘴,何況皇額娘已然仙逝。可如今,皇阿瑪為孫女賜名念佟,在我看來,就是要提醒所有人,不能忘了佟皇后,不能忘了四阿哥是佟皇后養大的兒子。”
“是……”
“這不能忘的,不僅僅是皇額娘養育四阿哥的恩情,要知道,皇阿瑪有那麼多的皇子,就怕佟國維哪天老眼昏花,認錯了人。青蓮,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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